公子却又以不可反抗的力道将她重新抱在了怀里,嘴唇贴近了她精致小巧的耳廓,“无阑,你要记住,你的第一个名字是我给的,你永远都不可能真正成为纪阑,当然,除非我死。”
这是威胁,只要她有异心,就必死无疑。
无阑心中一凛,微微抿紧了唇,一字一顿地答:“公子,四年前在清河的破庙里,我的命就已经是你的了。”
公子呵呵一笑,嗓音愉悦,带着几分沙沙的磁性,好听得紧。
“不错,你的命是我的。”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的,是男人冰凉的唇贴上了她温热的后颈肌肤。
一瞬间,好似有电流窜过全身,她的身躯微微发软。
无阑紧紧咬住了下唇。
“咦?这里莫不是你的敏感区?”公子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抱着她发软的身躯,啄吻像羽毛一般星星点点地落在了她的后颈。
白色的衣裙和大红的衣角翻飞着交汇在一起。
待公子停下,无阑已是气喘吁吁。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后颈竟是如此敏感。
瞧着女孩面色通红娇艳如海棠的模样,公子眸色深了又深,嗓音却又如平常一般,“无阑,你知道吗?你的眼睛总会让我想起一个人。”
无阑:“谁?”
“纪棠雨。”
纪棠雨?
无阑微微讶异地抬眸看他。
“纪黎疏应该跟你说过纪棠雨的一些事吧,那我就给你补充点别的。”公子将她抱在怀里,两人相依偎着坐在大树上,偶尔有斑驳的光影撒在两人身上,莫名的登对。
但只有两人知道,他们的距离纵然如此之近,但实则两颗心有着天涯海角的距离。
“纪棠雨,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那个男人的名字你应该也听过,叫容胥。”
无阑的瞳孔骤然紧缩。
容胥竟然是有妇之夫?
“当年纪棠雨声名鼎盛,前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向她提亲的人也多得踏破了纪家门槛,她却没有一个看得上眼。”公子的声音很好听,清冽悦耳,带着轻微的磁性,就这么娓娓道来,温热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四肢百骸,恍然带给她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直到容胥的出现,他来为自己的结发妻子求医。”
“容胥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公子似乎在竭力回忆着。
“想不起来了,就借用纪棠雨的原话吧。”
“白衣胜雪,身躯挺拔如青竹,气质如兰,他的眸光,淡冽得犹如冰雪,慢慢地落到我身上时,带着一种波澜不惊仿佛我是空气一样的感觉……呵,你说她好不好笑,那么多世家子弟,贵胄英才,为她一掷千金,为她散尽家财,为她痴为她喜为她狂,她却通通看不上眼,只剃头挑子一头热地看上了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
公子的声音带着嘲讽与讥诮,似乎是在嘲笑纪棠雨的眼光。
可无阑却觉得。
那样心高气傲风华万千的纪棠雨,居然看上一个有妇之夫。
那那个叫容胥的男人该是何等的颠倒众生?
是否他的样貌和才华都已是世间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