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壁?”

尹南风的生活作息很好,几乎是循规蹈矩的,上午七点便会自然醒。而我只需小声叫沉壁,她便会来,这是她的本事。

“派人去医院盯着一位叫梁湾的医生,张会长一去就向我报告,不要给张会长发现,”话还没说完,便又想到以张日山的修为,新月饭店的人的监视他还不是一看便知,这到时候被误会成是别的什么势力在监视就不好了。

与其这样,那就让他发现好了,道“张会长防不住的,不要给梁湾看见就好了,如果被他抓住,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告诉他是我的人好了。”

他这段时间必是要去换药的,他打的就是梁湾的主意,自是会按他的目的做事。

果然,下午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一向都是习惯用短信和我联系。这次,看来是抓到了我的人。

“你在做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带着怒气,这和我印象中的他大相径庭。

“监视梁湾。”

“为什么?”

他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便直问我理由。

“美男计使得,但是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你查到了什么?”

他的声音平静了下来,在谈到公事时的严肃就恍惚在我眼前。

“记得几年前张起灵的那些医护人员都有谁吗?”

“在一家医院,这不稀奇,”他的怀疑绝对有些升起来了,他的疑心绝不是一般的大。

“我不记得凤凰纹身是什么意思了,你记得吗?”按照原著来讲,她身上应该是会有凤凰纹身的,这个纹身太具有代表性了,也确实让电话那边的张日山愣了好一会儿。

“你是说她有?”

“你可以找她去看看嘛,反正不是在用美男计吗?”我的目的达到了,无论他这盘棋怎么落子,梁湾反正不可能得到他的真心。

张日山,对佛爷那么看重的人,是不可能会对佛爷最憎恶的敌人有任何儿女情长。如果是利用,那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缓缓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报酬呢?”我知道他能打电话给我肯定已经离开了医院,而且旁边应该也是自己人,便出口调侃道“我是个生意人。”

“你要什么随你,”张日山也自是相信新月饭店的人查到的消息。

“你做饭给我吃,”本来想说要他不去古潼京,但是话到嘴边就止住,他在这种与承诺使命有关事上是不会如我愿的。

“好,”他的声音很是好听,讲这种一个字的语句听起来真的很舒服,道“这个消息就值这个报酬?南风啊,这笔交易你有些亏啊,”隔着手机都能听见他的笑声。

“你不是说不是一切都可以用交易衡量吗?”顺着他的话,道“再者,是你做的饭,值得。”

“好,依你。”

关于梁湾的纹身这个信息想必现在连吴邪都不知道,我却这样轻而易举的对张日山说了出来。

男色误人啊。

“你是不是很喜欢吃面啊?”叫他做饭,一桌子菜旁边还很突兀的放了碗面。

“佛爷喜欢,”他在灶台前炒菜,似是不带感情的讲出那几个字。

但是眼神里的悲伤却骗不了人。张大佛爷出生在东北,最早的年岁都是在东北长大的,而面食确实是北方极为常见的主食。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转开话题,眼神飘向灶台。

“我没什么口腹之欲的,是食物都可以,”他是经历过战争年代,经历过食物短缺的那些动荡年代的人,自是不会有什么食物上的要求。

“糖油粑粑?”他是出生在长沙生长在长沙的人,这个应该会是属于他的一种乡愁。

“这里的味道不正。”

“沉壁?”我叫道,他看着我一脸好笑,拍了拍我的头,道“行了,这里味道不正。”

“去取些白面来,”我以前一个湖南的室友曾教过我做一些湖南小吃,此刻,倒真派上了些用场。

“尹老板,我真的惜命,”他知道我想干什么,颇有些无奈的笑道。

“没事的,你要相信我,”我拍拍他道“这是你和我的交易。”

他也是有些拗不过我,便站到一边,看我做糖油粑粑,脸上笑得很是无奈。但是在阳光下看起来越发的好看。

“你见了梁湾,聊了些什么?”我随口问道,却实在很是期待。

“她是主治医,我就换换药,”他似是讲到一件很头疼的事,道“你为什么昨天不讲?”

“我就是想监视下她会不会把你抢走,谁知道被你发现了,”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这话里的意思想必他也理解的很清楚了。

“你早就算到我会发现了,”他倒也讲的冷静,道“我还不至于为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慌了神。”

这句话否决了梁湾,但也否决了我。

他啊,怕是一直都知道尹南风的心意。

“那要五十多岁的女人怎么样?也比你小不少,”我把他的话换种意思接下去。

他又拍了拍我的头,道“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讲话越发奇怪了。”

用玩笑的语气,却实是在试探。

“嗯~,因为你啊,”我拖了拖尾音。这些话,在尹南风的记忆里是完全不存在的,他们的对话都是各方利益的博弈,都和打太极一样。就像张日山做的饭,尹南风自掌事一来都没有再尝过了。

张日山闻言愣了一下,道“姑娘家的,别闹。”说着,他竟脸上有些微微泛红,走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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