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啦…没有啦…”
那些流氓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盯着眼前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心里想,这就是给小晴家祖坟看风水时被蛇皮吓得大叫的白小姐?…
“阿冷,我们走。”
回到车上,我感觉车里的空气和先前比似乎都变得不同了。好一会儿,我才像大梦初醒一样回过神。
“你怎么还会武术?”我问。
“小时候练的。”白小姐淡淡的说。
我对她充满了好奇,忍不住道:“可以问你件事么?”
“嗯。”
“为什么你不要我们叫你王夫人?”
白小姐向我看过来,她那种冷冷的目光令我不敢直视,急忙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又啰嗦了。”
“没什么。”白小姐扭头继续开车,“我和王老板不是真正的夫妻…”
她这么一说,我好奇心更加强烈了,却也不敢再问。心道,阿冷啊阿冷,这是人家的私事,一个老爷们儿别太八卦。
回到住处,还没进屋,我就闻到一股酒味,并且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氛围。进到屋里一看,只见昏暗的灯光下,师父正坐在桌旁喝酒,满脸通红。
我吓了一跳,“师父你…你怎么了?”
见我回来,师父‘呼’的一下站起,看起来很激动,他从没有过这种状态,我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师父只说了一句,“冷儿,你赵姐还活着…”
我感觉脑袋里‘嗡’一下子,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惊喜和幸福感所包围。出门前,我把手机留给了师父,入夜时,师父终于接到了赵欣打来的电话。
赵欣说,海啸发生前她的手机就被偷了,她被水冲进了海里,依靠在海中捡到的一只旅行包里的食物及水,坐在一块木板上漂流了三天。被救起以后,赵欣就陷入了昏迷,直到今天才醒…
知道赵欣没事,我欣喜的眼泪就像开闸一样滚滚落下,师父也转过身,悄悄擦着眼睛。
那天晚上,我和师父都喝了好多酒。后来说了些什么话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晚的夜空格外干爽明净…
离年关越来越近,后面一段时间比较悠闲,师父便教我奇门中的阵法。阵法,源自法奇门里的‘镇’字诀。阵法包含阴阵,阳阵,兵阵等等,讲起来比较复杂,后面用到时我会给大家介绍。
还有就是符咒了,为防止忘记,那些绕口的咒语我每天都要背诵一遍。至于符,更是种类繁多,有九星八门符、六丁六甲神符、五行符、六仪八神符、阳符、阴符等等。上次师父请‘六甲阴神’用的符就是阴符里的一种。那是一种桐木做的符,所谓桐木就是梧桐木,阴木里的一种。做那种阴符要用上等木料削成薄薄的小片,刻上咒语,放在雨水里浸泡三天以后捞出装进坛子里,每到月圆时放在院中晾晒…至于其它还有比这更难做的符,暂且不表。
那种清闲的日子还没过够,不记得是从哪一天了,突然来了很多找师父问卜占测的人。师父当时正在后院的空屋里静修,便让我来招呼。
开始时,一天一个两个的来,后面渐渐增多,最多时一天竟然来了八个,然而问的大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东西。比如,有个人订了机票要出国,总是感觉心神不宁,跑来占测。出行看‘开门’落宫,我给他起了一局,只见开门落宫里有个丁加癸的格局,天盘丁加地盘癸,是个凶格,叫做‘朱雀投江’。我还没说完,那人就跳起来要去退机票,被我给按住,因为虽然‘朱雀投江’是凶格,但那宫里还有吉星和吉神,所以判断是小问题,也就飞机晚点什么的。果然,那人事后打来电话,说飞机出了点小故障,延迟登机…
诸位此类等等,稍微严重点的就是有家饭店里的厨师发疯,提刀要砍人。我过去看了一下风水,发现饭店的门开的位置不好,门口有变压器,影响风水格局。后面那老板把门换了个位置,饭店就没出过事了,生意也红火起来。
还有些人来求测的东西就比较离谱了,有个油头粉面,身体健康的小伙儿,看起来最多二十岁。哆里哆嗦,要死不断气的问我,小师父,你给我算算,看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我简直哭笑不得,别人杞人忧天,尚可理解,他这小伙儿怕死,却从何来?不过,我还是给他起了一局。阳寿这个东西,要以冲、柱二星离死门的远近来定,也就是天冲星,天柱星,男的以天冲星起,顺布奇仪,看离死门相隔几宫,一宫十年,还有零数怎么算等等。我算了一下,他还能活64年,但阳寿这个东西是随外部环境而不断变化的,也许你今天来算是64,一年后再算就变成54了。所谓64,是指你每天待在家里,坐吃等死,不出门,不工作,等64年,你就死了…
后面的一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来问卜占测了。
随着问卜占测的人越来越多,我开始不耐烦起来,同时心里十分疑惑,我和师父向来低调,一般时候,十天半个月才有一个来测事或者求看风水的,都是经过多方打听才寻上门。现在最多时一天来七八个,而且都是从市里面过来的,实在有些反常。测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即耽误我的时间,又不好收别人钱。
于是有一天,我从外面把大门锁住,来人以为家里面没人,便掉头返回了。可是第二天,我的手机就开始不停的响。无奈之下,我只得连手机也关机,反正没什么联系人,晨星正在农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