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回村子的路上,我说道,“这万金山没法在这老村混了,所以,他转移了自己宅子里的东西,并且封住了他布在老村坟地里的阵…”
“嗯。[*爪丶机*书^屋*] ||”师父说。
“阿冷你想表达什么?”向风问。
雨馨和晨星两个,用两双美目看着我。杨书军正准备点烟的,也停了下来。
“我想…”我朝四周看了看,“万金山既然要毁掉当初他在这里所布置的一切,那么…如果他在这里养了邪煞的话,那邪煞要么被他给带走,要么也同样毁去。”
听我这样一说,几人都不做声了。向风抬头望向远天,师父盯着前方的地面,默默沉思着。
“我觉得…”好一会儿,雨馨开口道,“万金山可能没在这里养邪煞。”
“怎么讲?”我问。
雨馨看了看我,“那于老四不是说了么,他们村的人虽然出村做事会出意外,但并没有人死。如果这村上有邪煞的话,不可能连一个出意外死的都没有。”
雨馨说的有道理,但我却摇了摇头。
“不一定。”晨星说。
“星姐怎么看?”雨馨问。
“虽然我没见过邪煞…”晨星的说话的声音十分好听,不急不缓,柔而不弱,令人听着就怦然心动,“但是,既然是人为养的,那么,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万金山应该不会利用它在这村上害人。”
晨星说的也有道理,我在心里面分析了一下,说道,“大家不要忘了,万金山一直在借这些村民的财运,如果用邪煞把村民给害死了,对他没任何好处。虽然依靠邪煞借阳寿转卖给别人,也可以为自己换取财富,但是,阳寿不是那么容易借的,万金山应该不会对这些村民下手,不然迟早会露出马脚…”
“嘿,你们仨不愧是一家的啊,这一唱一搭的,真有那个啥,默契…”杨书军一脸坏笑。
晨星冲他一抬脚,雨馨一扬手,杨书军‘哧溜’一下躲在了我背后。这俩妹纸,似乎互相都在受对方影响,雨馨变得温柔了一些,晨星则好点有了点‘汉纸’的气场。按说的话,‘情敌’见面,就算不拼的你死我活,但也成不了朋友,可是她们俩偏偏就成了朋友,而且还很要好…这种奇事,估计也我这不靠谱大师才遇的到吧,老天爷可能看我太不靠谱,所以,让我的情感世界也不靠谱…
看着俩女孩儿,我心里胡思乱想着,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感觉。
“书军。”师父道。
“嗯?”
“你能不能感应的到,这村上是否存在邪煞?”
“感应不到。”杨书军摊了摊手,“我也不是万能的啊小张,除非有邪煞正在害人的话,我应该能感应的到…”
师父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了。
之前曾经介绍过,邪煞是一种变异物种,凡是无意中冲撞到邪煞,或者被邪煞给害的人,要么得病折寿,要么突发横来灾祸死去。邪煞一般隐藏在与人类世界平行的空间里,一般人是见不到它们的,即便机缘巧合见到,过后也会由于冲煞,而把见到邪煞的过程忘得一干二净…
“先不管有没邪煞了。”师父说,“想办法看能不能引来五鬼,然后化解掉万金山布在老村坟地里的那个阵再说…”
虽然离天黑还有段时间,但这村上却死气沉沉的,街上见不到一个行人,本来跟天气冷也有关系。
至于施法用的东西,无非也就是坛桌,鸡血,锅灰…等等,此外,师父还向村民讨了两把扫地用的笤帚疙瘩,两根长长的竹片,还有一叠办丧事时,用来写丧字往门上贴的那种白纸。杨书军好奇心比较重,问师父笤帚疙瘩做什么用,师父微笑不答,说要到施法的时候才能说。
老村的村民对师父十分敬重,因此,这些东西筹备起来挺容易。只不过,那些村民都很关心昨晚跑到学校里的那‘东西’的事。所以,免不了费一番唇舌讲解并且安抚他们一番。东西都筹备齐以后,天色已经开始黑了。我们从村民家里买了两棵窖藏的白菜,两只土鸡,还有一些粉条,外加村民送的腌菜,然后去了于老四家炖了一锅,由于天气寒冷,所以每人饭时都喝了点烧酒。吃完饭眼见时间还早,师父便命我们小睡一会儿养养精神。
我酒喝多了,醒来有点头重脚轻的。外面起了风,一阵大一阵小的,吹的于老四家院子里悬挂的灯泡摇摇晃晃,昏黄的灯光下,两只鹅把头埋进翅膀里,抖抖的靠墙根睡着。师父没睡,我们睡觉时,他将竹片削成篾子,用白纸裱糊,扎了一个个的小纸人出来,描眉镀眼之后,看起来像活的一样。雨馨和晨星也想跟着去,由于东西比较多,需要人手拎提,所以师父就准了。搬桌子的搬桌子,拎纸人的拎纸人,于老四将我们送出大门,几人朝着村外走去。
来到村外的野地里,被冷风一吹,我的酒意消了一大半,两边太阳穴一胀一胀的疼。杨书军晚上吃多了,不停的打嗝。师父和向风两个沉静的走在前面。雨馨和晨星跟在我旁边,手上拎提的小纸人看起来白花花的,被风吹得鼓来鼓去。
夜晚的坟地这里,看起来阴森而又诡异,坟头的枯草像乱舞的头发,坟包后面,似乎躲藏的有人,或者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再加上坟地尽头,被风吹得‘呜呜’响的老树,实令人汗毛直立。师父指着坟地边缘的一小块空地说,东西都放这里吧。雨馨和晨星两个就把纸人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