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是军区的人,而且领头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大佬级别,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发生碰撞,不管是哪一边动的手,也不管是哪一边赢了,今晚过后,这个烂摊子、这个滔天大罪,没有人承担得起。
但这样两边的人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个事,很快就要天亮的,要是天亮了两边的人还在这里,地面上还这样一片狼藉,满地鲜血,恐怕就是两边没有发生什么,也是要闯弥天大祸了。
所以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任谁都无法再进一步了,陈天生留不下帝胄,而帝胄想要除掉陈铭的计划,看样子也同样落空了。
别无他法,帝胄收起鸾玉,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转身就走,没几步,他钻进一辆东风猛士,借着夜色离开了。
期间,褚丹青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天生,他认为陈天生应该会有动作,不过他猜错了,从头到尾,陈天生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情,平静、淡漠,笔挺的身板,如山河一般沉稳巍峨,只有眼神始终都落在帝胄先生的身上,跟着帝胄的移动。
“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褚丹青一直都在观察着陈天生的表情和举止,心头不由对这位首长有了别样的敬畏。
等确认帝胄成功脱身之后,褚丹青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笑容友善,走上前去,气息平稳,依旧保持着那种举手投足间不凡的魅力和气质,他走到了陈铭面前,笑着说:“陈少,早上好。”
天还没亮,但的确是早晨了。
陈铭眼神冰冷,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褚丹青大少,你说今晚我是应该感谢你,还是应该记你的仇呢。”
褚丹青苦笑,摇了摇头,无可奈何道:“陈少,我说今晚这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我安排的,你相不相信?”
陈铭盯着褚丹青,不说话,面无表情。
褚丹青耸了耸肩,继续苦笑道:“好吧好吧,我承认,那天那蔡汹涌是我带到你的酒吧的,我当时确实是想要你们两人之间发生点摩擦,然后我从中谋点利好,可谁想到蔡汹涌这厮这么不守规矩,色心不死恶向胆边生居然把事情捅这么天大,我也没有办法。”
左右思索了一阵子,褚丹青又继续补充道:“我那辆奔驰的后备箱里面装的就是蔡汹涌那个草包,要怎么处理你来决定,陈少,但是也千万别弄死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情。”说完,褚丹青掏出一串钥匙,用手指勾住,悬在陈铭面前。
看样子,褚丹青今晚除了去了一趟军区之外,还顺道的跑了一趟蔡汹涌住的医院,把人一起给陈铭带过来了。
这个褚丹青,处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卧槽泥马勒戈壁。”
陈铭接过褚丹青褚丹青的钥匙。
“你这伤得可不轻啊,陈少,你的车我替你开回去,女人也一并给你带回去了,放心吧,绝对安全。你先跟着你二叔去检查一下伤势吧,这里距离某个军区医院可不远,你这流血状况可不能再拖了。”褚丹青眯着眼睛说道。
陈铭没有多想,也掏出自己的车钥匙来。
第二天。
陈铭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躺在军区医院的病床上了,胸前缠满了绷带,二叔陈天生和婶婶青慕已经守候在他的床边了,青慕放下一篮子水果,眼神柔和又略带心疼,对陈铭关切道:“你这孩子,真是不小心,看把自己折腾的。”
陈铭瞪大眼睛盯着青慕,对这个长辈,他从来都有一种母亲的亲切,一时间,陈铭恍惚出神,就像是小孩子犯了错误一样,只能连连点头。
“你的身体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现在身体状况极差,我寄给你的老参王你是吃没吃?要是吃了怎么还是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陈天生皱着眉头,很着急地盯着陈铭,看样子,他为了等陈铭的这个答案,他是一直站在这里,守着陈铭睁开眼睛醒来。
老参王?寄给?
陈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
“就是放在信封里面的那个,还有一篇文字,那不是我写的。”陈天生提醒到。
陈恍然大悟!
感情那封信是二叔从天生送过来的。
陈铭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四下张望,这才看见被青慕挂在衣架子上面的上衣外套,他赶紧指着那件外套,说道:“在内衣口袋里面!”
青慕楞了一下,然后伸手一搜,果然从外衣口袋里面找到了陈天生信,果然里面还留着一片干瘪的参片。
不过,那一页文字已经被陈铭的鲜血染红打湿了,但饶是如此,字迹依旧清晰可辨。
“……当年太祖立国前夕,吴山寺里有一个终身未受戒的大和尚,当时大和尚推断出华夏大地即将发生翻天的变化,奈何年事过高,身体已经油尽灯枯,随时都可能西去,于是大和尚心有牵挂,想亲眼看下会发生什么变化,算来也是个六根不清净的家伙。于是当时大和尚的徒弟便四方云游想为恩师寻一个善缘,了去他的一桩心事。大和尚的徒弟好死不死被他撞见了我那醉鬼父亲,当时我父亲不知道从长白山哪个犄角旮旯里挖出了一根九叶参王,与大和尚的徒弟一见如故,听说了这等奇事要求见一眼大和尚,后来他登上吴山与大和尚一夜论道,第二天天刚亮就与和尚的徒弟辞别,临行前将那根参王留给了对方。大和尚凭一根参王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