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芊芊的身影远走了,上官靖楠这才叹了一声,他不知道沐晴什么时候才能来,不过现在,云景山庄的事件越来越严重了,倒是真的。
上官靖楠也不敢去联系沐晴,毕竟沐晴是妖邪之类,并非人类,虽然并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上官靖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夜深之后,上官靖楠独自来到了庭院里,本来也只是为了能够散散心而已,如今事态的严重,让上官靖楠不得不想的更多。
要知道,云景山庄现在随时都可能覆灭,面对这一切,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心中还有几分愤恨芸隐,作为人界宗师,为什么要去研习那些妖邪之术,当真不知道这样做,会让云景山庄的弟子,多麽的心寒吗?
庭院之内,楚天浩仍旧自斟自饮,从芸隐将山庄里面的一切都交给上官靖楠的那天开始,他的心情便没有好过。
他借酒消愁,不过是排解自己的心情而已。如今无论是芸隐,芸芊芊,还是这山庄的任何人,心里面想的,也只有上官靖楠一个。他只是晚来了一两年,出生的时间又不是自己能够确定的,便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如上官靖楠。
即便是这样,过去的时光,楚天浩都没有一丝的不满,想要靠自己,将山庄属于他的都夺回来,最后却还是失望了。
因为,芸芊芊始终都不爱他,而芸隐则是连考量都没有,直接将大权转交给了上官靖楠。
这样的不公,让他能够说什么呢?
“二师弟,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喝酒。”
上官靖楠也知道,现在没办法跟楚天浩说什么,若是楚天浩还有一点顾忌,也不会这样的纸醉金迷。
师傅器重谁,是他没有办法去管的,但是,他自然知道,自己比不上楚天浩这般的认真。
至少,他从来都没有什么野心。
“大师兄不关心山庄的事情,难道连我这个闲人喝酒也想要管?”
楚天浩抬起头了,醉意微醺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轻蔑,也因为上午受伤,干咳了两声。有什么比他现在难受的心情更加重要的呢?
“二师弟,我只是想要过来跟你谈谈心而已,这些日子,山庄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我与你的情谊是疏忽了。难得今夜你也在这里,也免了我去你房间找你,打扰了你的休息。”
上官靖楠笑了笑,坐在楚天浩的面前说道:“今日听说沐晴伤了你,受伤了还喝这么烈的酒,不怕伤身体?”
楚天浩低下头,完全不理会上官靖楠说什么,今天他能够被沐晴伤害,还不是因为之前上官靖楠去救沐晴的事情。
上官靖楠救了一个妖邪,百般照顾,奇怪的起,嫉恶如仇的师傅,不但是不怪罪,还将山庄里面的大小事情都交给了上官靖楠,这能够让她不生气吗?
“祸害都是师兄带进来的,区区小伤算的了什么,要说伤害,还是我心中的伤害更重吧。”
烈酒呛得楚天浩再次干咳,其实楚天浩的性格就像是这酒一般的干烈,之前已然处处隐忍,只是到了这一步,他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一切都已然交托给上官靖楠了,就算自己再隐忍又算得了什么呢?
“沐晴的事情,这是一个意外。我想沐晴也不是存心伤你的。云城的事情,师妹已经跟我说了,也是沐晴感觉到了威胁,才会出手。毕竟她不是凡人,难免失手。”
“啪......。”
楚天浩伸出手重重的拍着桌子,在上官靖楠的软鞭嗡嗡作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道:“大师兄还真的会说话,不是故意。什么时候我们云景山庄开始为了妖邪说话了。大师兄我并非不明事理的人,沐晴不是人,就是我们的敌人,你若是这般,我可要到师傅那里告你一状。”
楚天浩本来就看出来上官靖楠对沐晴的感情,现在都不能够说是感情了,说上官靖楠被沐晴迷了心智,也是不足为过的。
楚天浩心中那个愤恨,不知道芸隐当初是怎么选择的,也恨自己太顾念同门的情谊,没有将计划进行到底,回到了云景山庄,什么都晚了。
他当初就想着用沐晴的事情挑拨芸芊芊跟上官靖楠的关系,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沐晴不是人类,如今知道了,心中惊讶不少,就更加怨恨,芸隐对于这一切,不闻不问。
难道这的要把云景山庄的一切都交给上官靖楠,难保有一日,沐晴有心,再次诱|惑上官靖楠,到时候不管是云景山庄,连芸芊芊的幸福都没有了。
自己明明深爱芸芊芊,为了心爱的女人和未来的美好,什么都能够放下,为什么,连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给他。
“师弟你若是有这个想法,便去吧,只是师傅最近闭关你还要等上两天。如今你毕竟还是云景山庄的弟子,师兄也不要求别的,这酒就不要再喝了,好好的养好伤,重振云景山庄。”
上官靖楠伸手,将桌子上的酒壶拿到了手中,一仰头的功夫,那辛辣的液体尽数顺着口腔流到了喉咙之中。
云景山庄出事儿之后,他何尝不想要买醉,只是他连买醉的机会都没有。
身为云景山庄的大弟子,先不说未来如何,平日里行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事情,影响到了云景山庄,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如此,他也是正值热血的年纪,却出奇的稳重。
至少很多事情,他不会像楚天浩一样去想那么多,更不算算计。
他从来都认为,未来的事情,是有能者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