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惜芩尴尬一笑,坐在景墨灏身侧,似是缓解气氛道,“灏,咱俩也有段时间没见了,为了上次把我御用设计师的名号拿掉的事,没少让我遭人话柄,你说,是不是该请我喝两杯?”
景墨灏爽朗一笑,带着安慰的口吻开口,“是该请你,给你陪个不是。”
温惜芩见他顺着她的话头下来,嘴角笑容绽开更甚,回头朝管家推推手,“听见没有,灏说要跟我喝两杯,还不去拿两瓶好酒过来。”
“哎,好。”管家找到机会出门,脸上的局促立马变成赔笑,回身就往外走。
可前脚还没出门,整个人便已经倒在了门边,脑袋着地,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后背上多了一只新鲜的血窟窿,正中心脏,喷涌着鲜血。
温惜芩转头便见到一把银晃晃的消音枪被男人握在手里,男人轻慢地朝刚刚立功的枪口轻吹一口气,将枪口慢慢下移,瞄向自己身侧的女人。
温惜芩脸色微青,手掌攥住枪身想要将枪口挪开,却发现男人加着力气,是他杀意坚定的象征。
温惜芩此刻已经笑不出来,原本就冷清的脸上更加蒙上一层青霜,但她还是极力牵扯出一丝勉强的讨好,试探道,“灏,你这是做什么?快把枪放下,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
“哦?自己人?”景墨灏微微松手,将枪口掉转向天花板,暂且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
温惜芩听得出他语气里浓浓的不信任,脑海里迅速组织着言辞,努力维持着平日在他身边的好友形象,故作玩笑地开口,“你呀,能不能不整天这么疑神疑鬼的,我可跟你说,我父母派人来给我带话,说你父皇很是想你呢!”
虽是玩笑着开口,但说出的话语却带着不知哪里传来的颤抖。
“哦?真有此事?”景墨灏眸中划过一阵惊喜,划过的瞬间恰巧能被温惜芩捕捉得到。
“那是当然,而且听说,你父皇最近正在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他其实还是很疼你的,”温惜芩的嗓音总算恢复了些正常,但眸光还是时不时不自觉地飘向男人手中的枪口。
以景墨灏的个性,开枪,是不需要征兆的。
景墨灏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已经冷笑出声。
大礼?
是不是把母后骸骨做成蛋糕或者搭成积木送给他做玩具?
疼他?
没错,他的确是很疼他,总是能最尖锐的手段来刺疼他。
景墨灏抬眼环顾了下四周的白墙,满意地点点头,“我看这儿就不错,不如让他把大礼换成这个山头?”
温惜芩不知他刚才在窗外听见了什么,听进去了多少,不敢轻易搭话,只好摆出亲昵的姿态偷梁换柱道,“哎呦,那我可做不了主,不过肯定的是,你父皇给你的大礼怎么也比这个山头值钱啊,我都等不及想知道那份大礼是什么了,灏,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看看啊?”
景墨灏见抠不出什么真材实料,当即选择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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