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既然如此,我便以这瓦赋诗一首,正好这刚搬过来的银箱就给高大官人和潇姑娘先分了吧。”
白白从座位站起,一身炫白无比的醒目,但下一刻他的一个伸懒腰的动作却将他的性情暴露无遗,而本来满心欢喜的高衙内此时脸涨成了猪肝色,怒吼一声:“混蛋,竟敢消遣本公子,来呀,给我拿下他。”
立刻便有几人冲出围向了白白,白白却是哈哈一笑:“高色坯,玩得起就在这里规规矩矩的玩,玩不起就赶紧回家抱你爹大腿去,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像狗似得乱咬人么?”
“嘿嘿,妙人一个,早听说白乐天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子孙,看来就是他了,这性情,我喜欢。”
周邦彦笑呵呵的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眼神中透出说不出的痛快。
“有点意思,这白白不简单,不过还他以后能不能承受住高太尉的怒火。”
江怀心里对这白白也是生出了许多的好感,不由得替他多了一丝担心。
“白白横空出世,如同江先生一般摧枯拉朽的便在京城亮起了名声,自号白乐天之后第十三代孙,诗词造诣也蛮不错,就是不知背后势力如何,这次他这番戏弄高衙内,看他如何收场了。”
周邦彦兴趣浓浓的望着白白,仿佛是在看着年轻时的自己,这样的潇洒不羁,这样的率性而为,可不就是当年华服纵马的少年么?
“高大官人,在凤鸣阁请遵守凤鸣阁的规矩,不然臣妾也只能清场了。”
李凤看到高衙内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规矩,终于也是有了几分肝火,她对着白白倒是现出几分客气:“白公子,早听闻你在江先生之后声名鹊起,今日有幸领略风采,便请您吟来吧。”
白白看着忿忿不平坐会原位的高衙内,转眼又看向那潇菱荨,仍旧是坏坏的一笑:“潇仙子,这首词就送给你,为你压惊,哈哈。且听好。”
说罢,他也是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喝下,拿手在嘴边一抹,吟道:“脱尘烟,cǎi_huā谁人先?天音隐消藏经去,笑说琉璃将红颜。弹指一挥间!”
一时吟罢,他居然如同变魔术一般,忽然从手中出现了一朵琉璃花,晶莹剔透,煞是别致,他双手擎住琉璃花对着潇菱荨遥遥一拜:“这朵琉璃花便为姑娘压惊了。”
潇菱荨看着白白自在如意将那讨厌的高衙内比的真是一无是处,此时不但随口做出美词,而且还别有心致的不知从哪里变出了琉璃花,芳心一暖,纵然是久经红尘,还是心生冲动,将脸上薄纱轻轻摘下,凭空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庞对着白白恬颜一笑:“白公子,君为明月妾作星,宿夜常伴一夕明。”
说罢袅袅婷婷的走向了白白之座,引得场内诸人同声艳羡,尤其是早已咬牙切齿的高衙内,眼睛看着白白和潇菱荨,恨意如同千刀相剐。
“谁说青楼多无情,这潇姑娘长的虽是柔弱,却是性情中人,只怕这白白将这姑娘辜负。”周邦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