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娘娘,这皇后之位,可是舍您其谁呢?!”
这个老太监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一脸的犹疑。
给人一种言不由衷之感。
让旁人看了,心里是异常的不舒服。
尤其是纯惠贵妃。
“闪到一边去!自个挑个地儿跪着去!”
“哎?”
那个老太监听到这话,像是极其惊讶似的,猛然抬起头。嘴巴张得大大的。
“娘娘您这是……”何意啊?
他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一时没明白自家主子说这话的意思。
纯惠贵妃娘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压抑着怒气。那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道:“怎么~?本宫刚刚说出来的话你没听见,难道还要本宫再说一遍吗?你好大张脸啊!”
听到这一番严厉的话,那个老太监,连忙打了个哆嗦,嘴巴里接着连声道:“是是是!娘娘,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好好的跪着去!您可别生气!奴才,奴才刚刚只是想到了娘娘的一个隐忧,所以奴才……”
“隐忧?”
注意到这个关键词的时候,纯惠贵妃从桌子上端起茶的动作顿了顿。
呵呵,她自个儿是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有什么隐忧了。
这唯二的皇子受害,这如日中天的元嫔倒霉,她在这深宫里头少了一个对手,现在地位最高的她,能有什么隐忧啊?
不过,这些个老太监在深宫里混的久了,也许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如此一想,纯惠贵妃也就没有刚才那样生气了。心思也慢慢的安定冷静了下来。
“慢着!你起来!本宫有些话要问你!”
纯惠贵妃抬起右手,用那纤纤如玉一般的手指指着那老太监道:“你过来,走近一些。跟本宫说一说,你刚才说的隐忧,具体是指的什么?若不是给我本宫说出个一二三来,本宫可饶不了你!”
“是是是!娘娘!”
那个老太监佝偻着身体,像是一只特别听话的哈巴狗,点头哈腰道。
“那你还不赶快说?!”
听到自家娘娘这样催促了,那个两鬓斑白的老太监也忙不迭的道:“娘娘,奴才是担心有人是再打组合拳。想利用娘娘您被元嫔那事儿吸引住全部的心神之际,想趁机打您一个措手不及。”
“你这是何意?”
“娘娘,那奴才就说明白一点。奴才是觉得后宫之中有人,想多管齐下,将元嫔的咽喉扼住,将您的手脚捆住!”
“咽喉?手脚?”
纯惠贵妃嘴里咀嚼着这两个词,她脑中的思绪也不知道一下子飞到哪里去了。
“是,娘娘。”
那个两鬓斑白的老太监,说话做事的风格,根本就没有她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阴柔之气。反而表现得爽朗利落一些。
他毫不掩饰的解释道:“娘娘,请您仔细想一想。所谓咽喉,是一个人最关乎性命的地方。扼住她的咽喉,就是扼住了她的性命!这元嫔娘娘的咽喉不是自己,而是她生的那个二皇子!二皇子如今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是个做亲生母亲的,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命不久矣,那肯定会发狂发疯。若是有人此时此刻拿出一包解药,悄悄的告诉她,二皇子有救,娘娘您猜一猜,元嫔娘娘又会如何选择?”
纯惠贵妃听了这话,低头沉吟了半响。
后面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这件事。如果是自己遇到的这件事,她又该如何选择呢?
既然对方有解药,那她肯定会尽全力的去得到那解药。
对方既然下了毒又拿出解药,不过就是想通过控制她的孩子,然后控制她!
如此一想,纯惠贵妃立马就领悟到了这老太监的意思。
“那这手脚?……”
“娘娘,您稍安勿躁。奴才这就跟您说道说道这里头的东西。所谓这手脚……,当然不是真的指您这高贵的手和脚。而是指您的娘家,您的父亲,您的兄弟,您的靠山安国公府!奴才私心觉得,有人想通过这次的蝗灾来大做文章,引得万岁爷特别震怒。然后想通过此次机会,把整个安国公府都拖下水。”
听到有人竟然这么胆大包天,想要搞自家娘家的名堂了。
纯惠贵妃显得尤为的惊讶和震怒。
“是谁?马公公,这宫里头谁有那样大的胆子,居然敢把矛头指向本宫,还有安国公府?”
那两鬓斑白的马公公听了这话,嘴角边当即就发出了一声冷冷的笑。
“娘娘,您说这宫里头有谁有那资格敢跟您比肩,敢跟您叫板,敢跟您争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纯惠贵妃立马就醒悟了过来。
“马公公,你是指……”
马公公见纯惠贵妃娘娘心里有所怀疑了,他当即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道:“娘娘,这幕后之人正是那一位吴贵妃!”
“她?她有那样胆子?那样的本事吗?”
对于吴贵妃,纯惠贵妃娘娘心里头是对她产生出自本能的怀疑和瞧不起。
还真不是,她硬要小看她。
而是这位吴贵妃以前的那些破事,她在闺阁时期的时候,也不知道听到有多少。
在那些世家夫人的眼中,这位前太子妃吴氏,身上的优点太少,缺点太多,谈资也太多。
总之,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会怀疑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而且,她当年派出去的那两个男人,可是亲口向她说了,这吴氏早就疯魔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