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推倒门板就退到了一边,现在是勋爵大人站在院门当前——这就被张续命直接扣上了一个破坏私人财物的帽子。
苏橙还没说话,张续命看清来的是个贵族:“勋爵大人!您老人家光临寒舍,小人哪个……不甚……哪个荣幸!您怎么把我家的院门推倒了?”
不甚荣幸?圣途里文盲真多!苏橙哭笑不得:“这破门板能值几个铜板?本爵既然上门,给你的好处或者坏处,都不是几个金币能完事的!”
三哥这时插嘴:“你个夯货!你这门板是三哥我推倒的!你要不要我给你赔几个大耳刮子?”
张续命自己给自己扇了一个耳光:“三哥说笑呢!你就是把我这门板拿去劈了烤肉,我也没话说的。只要你喊我一起吃两嘴就是!”
苏橙一步跨进小院,看看张续命的柴垛,又抬头看看他的烟筒:正看见一股火星子夹杂在黑烟中飘出烟筒。
“张续命,你看看,你烟筒里的火星子,好像是飘向村长家的方向啊!”
张续命张大嘴,一口涎水留下来。他愣了愣,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大人,你可不敢这么说啊!村长大人我可招惹不起!大人……大人,小人昏了头,小人的门板原来就是靠在门框上的,从来就是坏的!”
苏橙道:“你起来!别让人家以为本爵会对你这个穷鬼有什么想法。再说了,今天是东风。本地冬日里的东风,向来都是微风,不能把火星子吹的那么远。还有啊,东风少,西风多!你想想,村长家里起火那天,刮得是什么风?”
张续命兀自跪着,张嘴想了半天才道:“我想起来了,前天刮西风。我的后窗户纸破了……”摆脱嫌疑,他的瘦脸上又露出笑容:“好大人啊,你可不敢这么消遣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可是经不住您这样的大人物一根小拇指……”说着话,他伸手比出小拇指,做了一个碾压的手势:“这么一碾的!”
苏橙也笑了起来:“那么,你觉得,要是东风刮得大一点,你烟筒里的火星子会不会烧到村长家?”
“不会不会!断断不会……大人你看,俺家和村长家,隔着好几十上百步不说,两家中间还有,李四海家、王小兰家好几户人家呢!就是冒出几个火星来,烧也只能烧……”张续命话没说完,自己伸手把自己的嘴捂上了!
苏橙手指一弹,一个金币飞上天空。
张续命正捂着嘴,吃惊的看着苏橙,此时福至心灵,两手一举一合,将金币接在手中:“大人,您这是赏给我的?”
“我把你这院子里的柴草全部买下。你拿这金币去买些无烟煤来烧。你可愿意?”
“大人的意思,小人省的。不就是怕我的柴火冒出的火星子引燃别家的棉花垛吗?没事的,您看看——都盖着呢!”
你也不傻嘛。
“你自己说说,是我自己派人把柴草拉走,还是放你这里,等村里的棉花卖完了再送给你?”
“大人说哪里话?您老人家要的柴火,就是一直放在小人的院子里,小人也不敢妄动一根的!小人省的!”
“我会派人随时查看的!若是被我发现你敢再用这柴草引火,那一个金币,我可是会连本带利利滚利的收回来的!”
一番连哄带吓,苏橙不再理会张续命,出了院子,这才看到小军领着一个富态老头儿疾行而来。
这老头儿自然是村长。可能是因为要见大人物,村长穿的一身簇新,面上团团的全是和气。他老远就冲着苏橙深深一躬身:“不知勋爵大人来我石红村体察民情,小人未克远迎,实在该死!”
“村长,您的长者、前辈,不必说这些客气话!”苏橙回了一礼。
“不知大人此来可有什么见教?小人已家中备下薄酒,还请大人赏光,喝上两杯淡酒驱驱寒气。大人对石红村的看法,也可以在小人家中慢慢叙来!”大人上门喝上两杯没关系,那是咱的荣幸,可是大人你怎么带这么多人?要是一起上阵,多吃掉老夫一个半个金币还是小事,这么多人要是挨个给老夫敬酒,我这酒精肝可是经受不起!
“倒要教村长破费了。我们边走边聊。我还要给这些手下安排点事儿,免得他们无事生非!”
什么叫做‘无事生非’?七剑众人刷了一排杂七杂八的表情鄙视给苏老大:“老大,你要在村长面前摆谱,水里火里我们都不反对。你没必要腌臜我们吧?”
奈何老大不理他们,还给他们安排下一堆儿事情:“两三个人一组,参照你们自己的消防知识,把村里的消防安全隐患给我捋一遍。发现问题的小组,每人十点佣兵团积分。天山跟着我充门面!”还要带一个跟班!
苏橙、刘天山在村长一行的陪同下,先在村里转了一圈。也不是瞎转,而是瞅准了两户烧柴的人家!
听说烧柴有可能在村里引发火灾,再看看村长已经鼓出来的眼珠子,这两户人家连个磕绊都不敢打,马上答应在村里的棉花买完以前都用煤炭做饭取暖。嗯,勋爵大人高兴之下,给每家人送了一个金币的‘取暖补贴’。取暖补贴是什么东西,大家不知道,黄锃锃的金币大家都认识!
搞定烟筒冒火星的几家村民,七剑的十几支‘防火观察员’队伍也陆续传来消息。
苏酥酥:“我这里有一个抽烟的老头,他还乱丢烟头!”
三七开门:“橙哥,我这里有个老头,拿了个一尺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