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六庭馆……是个不错的主意。要是能这样一辈子逍遥自在,似乎也不错?而且天下封刀那位主席还惦记着自己,若是能在儒门天下混个虚名,怕是能省上不少麻烦。
脑中思考着许多有的没的事情,闻人然一直没说话,却是直直地盯着楚君仪看。闻人然本只是走神,楚君仪双目微动,联系到方才自己说得话之后,顿时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偏过头:“汝,莫想太多!”
“啊?没!”闻人然一愣,两个简单的字换来良久地静默。夜凉如水,晚风包围,树影参差曳动,月se朦胧中,石桌对坐的二人间总有些说不出、挥不去地尴尬。
为了缓和气氛,闻人然只好提前出声:“我只是在想我借着儒门身份去的话,和教母你亲自去有何不一样?”
“自然不同,吾之身份太过惹眼,总会有人无风起浪。”楚君仪心下出了口气,解释道:“汝虽声名不显,但实力足够。哪怕行事稍有出格,有龙首作为后台亦不用担心他们为难。”
“我这算是狐假虎威?”闻人然愣了下,开了句玩笑之后,反应过来说道:“有龙首撑腰啊,看来此事早在两位算计之中。”
“非也,只是临时起意。此事吾不适合做,但是另派他人,面对世外书香之人却又无甚作用。恰巧汝在六庭馆,吾想由汝去做颇为合适。”楚君仪摇摇头,再度问了令她困扰许久地问题:“汝好似很忌惮龙首,总是抱有戒心是为何故?”
旧事重提,闻人然真是有千言万语说不清。疏楼龙宿对龟毛到极点的傲笑红尘都敢直接动刀子,自己能不忌惮?!还好现在人在儒门,倒是不用担心被算计。甚至想到疏楼龙宿对自己人非常照顾,某种意义上还很有安全感?!这和天下封刀明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刀无极……恰巧是两个极端!可惜这话不能对楚君仪明说,闻人然只好打了个马虎眼:“无那回事,我对龙首只是敬仰,敬仰!”
“算了,汝若不愿说,吾再逼问亦是无用。”
“呵,多谢教母谅解。三槐城我愿去,刚好有些事情我也要做。”
闻人然仔细思量一番,便做出了决定。抛开楚君仪的请托不提。冷非颜之事不大,但天槐木之功用却是非凡。若是能够将其弄到手,覆天殇即便ri后能够脱出鬼楼,只要天槐木不在他那,最多就是个武力非凡、功体特殊异常难缠地枭雄而已。磷菌传播速度必然下降,危害能够尽可能地减弱。哪怕覆天殇依旧会针对那些高手动作,但若是大多普通百姓能够免于受害,闻人然自然乐见其成。
“你有何事?”楚君仪疑问道
“天槐木……”闻人然不大好意思说出口。陌上尘那只老狐狸,肯定是打着疏楼龙宿不会亲身前往,楚君仪又顾虑颇多,儒门天下就算派人也不会有何实际行为,可以趁机yin谋害死冷非颜、逼走徐行的主意。自己若是去了,倒是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趁乱取出天槐木。反正至宝与其留给反骨仔,还不如拿在手上呢。
“天槐木?三槐城至宝,汝提之何意?”
楚君仪瞥了眼闻人然神情,随即一双美目望向院内巨大的风云琴,心里面有些不大妙的预感。这琴放在院内,总是容易引起他人注目,顺带着旁人会起些诡异心思。楚君仪虽是清者自清不放在心上,但也架不住闻人然总是胡来。楚君仪怀疑,此次让他去查清事情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果不其然,闻人然接下来的话让楚君仪头部隐隐作痛。
“我若是私底下顺了它,教母可否替我担下这份罪责。”
当着教母的面不能说偷,说顺好听些!
“汝要天槐木何用?”楚君仪轻轻拍了一下桌子微恼道。
“不能讲,但我保证绝对不是坏事!我的为人,教母当信得过才是。”
“汝以为这般吾就被糊弄过去了?”话虽如此,楚君仪心知再问无用,亦就摆摆手:“算了,汝不愿多言便罢,不过有些话还请不要当着吾之面直言。”
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啊,嗯……也对!像楚君仪这般重礼仪教化的人,怎么可能明着包庇鸡鸣狗盗之事?否则也不会是ri后的武林公法庭公正严明的儒都令了嘛。
“我明白。不过天槐木真有大用,还请教母宽容一二。”
“唔……这……汝手脚干净一些,切莫留下踪迹。”楚君仪好似犯了天大的为难续了一句:“还有此事吾不知情,今ri汝说了什么吾也不清楚。”
闻人然笑着应对:“是,今ri你我什么都没说。”
“此事暂且打住!”偷窃之事哪里好笑了?!楚君仪不愿搭理这茬,手中化出一面令牌递给了闻人然:“这块令牌你收好,如此算是有了等同于儒门天下武官的身份,去了三槐城也不用担心受人轻视。汝之实力虽在武官之上,但对儒门并无功绩,吾与龙首不好做得太多,只能替汝谋个虚职以免招人非议。”
“无妨,我对这些本不在意,教母你不用宽我的心。”闻人然接了过去收好,问道:“何时动身?”
“三槐城文试武比就在五ri后,汝愿意去,明ri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