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前辈……易闲愁有些好笑地将视线投向另外一侧。天忌本不是个喜欢多嘴的人,对天道明灯的招呼完全没什么反应。他不说话,只好由易闲愁开口应答。
“贤侄女不用多礼,慈郎何须这般见外?难不成不把易某当朋友?”
“呵,易兄说笑了。”
“那就别客气。”
易闲愁左右打量了山洞一会儿,空空落落没什么好落脚的地方,略显尴尬地说:“这地方也不是我家,没什么好招待的,两位自便。”
“无妨,本是出门在外,怎会有诸多讲究。”
照世明灯挑了块干净的石头,拂去灰尘坐下,看向天忌问:“易兄,这位朋友是?”
“一位刚认识不久的朋友。”
“易兄朋友?观其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慈郎虽非个中妙手,亦算略通岐黄,是否需吾诊视一番?”
照世明灯细细打量着天忌伤处,这伤势来路倒是有些奇怪,看上去武功路数有些接近身旁这位好友。若是如此,这二人之间的关系,倒是值得推敲了。
“不用。”未等易闲愁开口,天忌径直拒绝。素不相识,天忌不愿无故承情,再说谁知对方是什么来历,行走江湖该有的谨慎,天忌不缺。
被人直接拒绝,照世明灯亦不着恼,面上依旧是一贯地谦恭之色,谦谦君子,概莫如是:“朋友有所忧虑,慈郎能够理解。但朋友之伤不轻,久拖之下恐对你不利。慈郎在医道一途虽算不上精通,却还有些自信。”
易闲愁附和着劝说道:“天忌你是担心慈郎暗中做手?我想照世明灯在苦境的名声没那么差才是,你还是放心。”
照世明灯?天忌对武林传闻甚多的照世明灯没多少认知,但照世明灯仁名在外、风评甚佳。传闻照世明灯待人谦逊有礼,行事沉稳内敛,近来口碑较之素还真还要好上许多。如果真是那人,自己许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自信者,不疑人,人亦信之;自疑者,不信人,人亦疑之。慈郎无恶意,朋友无须多虑。”
“多谢……”话说到这份上,再推辞就显矫情。天忌将手伸出,递给照世明灯察看。
“慈郎此时是要去往哪里?”
易闲愁拨弄着火堆发问。照世明灯化身照世缘行走江湖,本该被天祸妖狐杀死,然后以道教十三道天真君的身份再度出场。现在没有天祸妖狐,第一魔域也被玩残了,易闲愁对慈郎接下来会做什么一点都不清楚。
“嗯……经脉遭极端掌劲损伤,脏腑受创,均是严重的内伤,需要好好调理。此处并无药材,待会吾会留下药方,还请朋友自行抓取。”
照世明灯探了天忌脉相,大致内心有数。诊断完毕之后,照世明灯抬头看向易闲愁回答:“两境战乱将起,慈郎想略尽心力,谁知吾徒寻上雾谷,找吾回转一趟黑暗道,解决一些私事。”
“慈郎这是想家了?”天道明灯找上慈郎恐怕没这么简单,但十三道君的事,易闲愁完全不想掺和。
“哈,或许罢。”照世明灯同样无意拖人落水。
易闲愁有意无意地问:“慈郎,你可知崎路人如今情况如何?”
“吾听闻崎路人回了集境,近几日却是失了他之讯息,不知易兄可有更多消息?”若说苦境现在最重视崎路人的是谁,除了慈郎不作他想。易闲愁既然提起崎路人,想必是有所求。
“据我所知,花影人与灯蝶有勾结,这次崎路人孤身入虎穴,处境可是相当不妙。”
崎路人孤立无援,难以令人放心。即使易闲愁不想劳烦别人,但此刻他实在是抽身乏术,只好请托照世明灯:“可否麻烦慈郎走一趟集境,探听崎路人的近况。”
崎路人乃是照世明灯生死之交,虽说因为灯蝶的缘故,双方在某段时间产生了误会,但最终还是重归于好。如今崎路人有难,照世明灯自无推辞之理。
无须细思,照世明灯一向温润如玉的面孔,少有地闪过一丝愠怒。灵蝶照世缘与灯蝶修万年之间的纠葛,也该是到了彻底了断的时候。
“不用易兄请托,崎路人是吾挚交,探听消息理当由慈郎去做。上回在天蝶盟吾与修万年断了兄弟恩情,今时今日想来也当为双方之间的仇怨画下句点了!”
照世明灯语透决意,天道明灯目露忧色关切地问:“师尊一人前往集境对付灯蝶是否太过危险?”
“贤侄女的话有理,慈郎你一人去集境打探消息还好说,但若是与灯蝶作对……不妥!那里可是灯蝶的大本营,你又人生地不熟,他想要设计对付你易如反掌。”
易闲愁忽然想起雾谷老人似是与执戒律有旧,二人亲如一家兄弟,或许可以找他相助:“对了,觉障楼楼主执戒律与雾谷老人关系亲密,不如慈郎你先折返雾谷一趟请他帮忙。你二人共同前往集境,相互之间有个照应,也可让人放心。”
“如此也好。”照世明灯想想认为有理,目光朝向天道明灯说道:“慈心,你先回去转告玄真君,为师暂时有事,不得不晚些时日才能赴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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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鸣江畔,无极限望着滚滚江水飞逝,心思莫名。为了察明紫锦囊真实身份,无极限亲赴三清观,想要问明三位师侄真相。然而等无极限赶到之时,三位师侄却是全数惨亡观中,不知何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