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峰上,云雾缭绕冷风飒然,几块嶙峋巨石峥然竖立。一间简单茅舍,一个孤傲人影孑然而立。天际飞来的两道身影中的一道,勾起风之痕无限趣味。
“白云天地为衾枕,兴来倒卧醉花颜;一任风月不留痕,逍遥山水忆秋年。”忆秋年带着闻人然落到地面,抚了抚长须笑道:“久见了,风之痕。”
“凤形山胜负未分,今ri来此为何?”
“你那两个一黑一白的徒弟呢?怎不见人影?”忆秋年在周围打量了一下,不答反问。
“魔剑道。”
忆秋年指了指风之痕道:“唉,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说。”
“罢了,今天我就是来跟你比比徒弟,不过既然那对小子不在也就算了。”
“徒弟?”风之痕微微抬眼地看了眼闻人然,嗯,这般根基:“不像。”
“真是我剑术衣钵徒弟哦,我收他的时候,黑衣白衣还不知在哪呢。风仔啊,这一回你可是输了。”
风之痕淡然吐出四字:“一试便知。”
瞬动的身影,带动飘飞的游离衣带,目不可视、几不可察地神速,瞬间逼近闻人然近前。须臾之间,数招而过,闻人然后退数步,风之痕回归原地,似是从未离开过。闻人然心感诧异,自己何时出得招?不过,好快的剑,若是要取自己的xing命,怕是早就成了。
“不完整的极发藏意,不差。”风之痕轻赞一声,手中魔流剑剑尖倒提指地。
“哦,我还以为风仔你一招就够。”忆秋年笑言一句。
“敌人,他死。”
“怎样,我徒弟已经到了这个境界了,你那两个小的呢?”
忆秋年的心xing,风之痕很了解,嘴角微扬道:“但看未来。”
“凤形山分出胜负之刻,你我两个徒弟加赌一场如何。”忆秋年对后辈提携一向不遗余力,提出了一个建议。
“哦?”风之痕心思微动,白衣jing进神速,单论剑法而言ri后未必不能追上,至于黑衣却需打磨,忆秋年那个小徒弟是个好对象,颔首道:“也好。”
“那就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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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ri来一番论剑之后,在两位大宗师耳提面命之下,闻人然受益匪浅,忆秋年风之痕两人也各有所得。孤独峰一会完结,忆秋年带着闻人然准备回转步云崖。
“此回带我来此,师傅是想让我见识一下何为风·之痕?”闻人然回味着风之痕那极速一剑,风叔果真不愧是风叔啊。
忆秋年问:“怎样,失望了吗?”
“哪有,这般神速的剑,只在传闻中听过。今ri一见,实在三生有幸。”
“我说你,怎么从来就没对我如此尊敬,养不熟!”忆秋年笑骂一句。
“切,那是我对忆老兄你有信心。”
“免吹喽,ri后那场赌约,你还是早ri做准备,省得到时漏气。”
闻人然浑不在意地道:“我可不会原地打转,我的目标可是你啊忆老兄。白衣的剑法jing进再迅速,那时不出意外我恐怕也到达先天之境许久,欺负一个晚辈像什么话。真要比试的话,其实我觉得到时候应该让子商对上白衣剑少,黑衣由我来,刚好替风叔开导开导徒弟。”
“哟,都叫起风叔来了?那你喊我老兄,我岂不是平白晚了一辈?太吃亏喽!”忆秋年在荒野中停步,路边大树上几片落叶打在肩头,忆秋年仔细探视了一番闻人然道:“不过你说得也对,子商确实也需要磨磨xing子,白衣年纪虽小,行事却非常沉稳。对了,前几ri与风之痕试招,我本以为就算风之痕放水,以他之速度你也一招都撑不过,看来你突破的速度比我想得还要快些。”
“所以我离极发藏意就在这半年左右的事了?”冥冥之中,闻人然有了此预感,甚至自己达到极发藏意之后不用多久,先天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忆秋年颔首笑道:“不错,看来你也察觉到了。先天境界更强调的是心境,其实并不要求一定要达到极发藏意的武功境界,甚至许多先天人都只有意发并进的程度。只是他们因缘巧合,心境变化成就先天之后,先天上根基内力高出普通武者甚多,普通的招式用起来威力也不同凡响,但假若碰到武功境界更高,却不为先天之人,也有可能落败。你如今根基武格并重,极发藏意之下,达到先天之境,方为长久之道。”
闻人然愁眉道:“只是我还没寻得自己的路,成就先天怕不是那么容易。”
“不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先随吾回去消化这几ri论剑所讲,然后便闭关罢。”
来时急匆匆,回头二人却是一路慢行,苦境的风景就算再美,也会看腻味。闻人然有些无聊地问:“忆老兄,给我讲讲当初封灵岛的事情,跟你学剑那几十年,也就听你偶尔挂嘴边念叨,也不好好讲讲你当时是怎样大发神威的,也好让你徒弟我追朔你一下你的旷世风采。”
“你有兴趣?也好,那便说说一解乏闷。”
忆秋年回忆着数甲子之前之事,娓娓道来。忆秋年本就是洒脱随意的xing子,讲起来自然是滔滔不绝活灵活现,闻人然自是倾耳听着,一言不发。一个人讲得兴起,一人听得认真。
“为何我感觉冀小棠没有那么厉害?忆老兄你放水了。”
忆秋年摆手道:“那个姑娘剑上技艺着实jing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