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从不同的物与人身上,发现一模一样的**,背后的涵义联系自是不言而喻。
听见这样一个答案,鬼梁天下哪怕心知尚有其他无嗅无味、常法难以发觉的混毒存在,此节必然另有蹊跷。但谈无欲既给了他台阶下,理所应当不能自曝其短。
再则,鬼梁天下本就对封千机来历存疑,当然更不会当着泊寒波等人的面穷追不放。
紧紧皱着暗黄的浓眉,鬼梁天下手拈胡须,沉吟道:“想不到兵府之中,竟然还存在罪恶坑暗桩。看来在闭关的这段时间,发生不少脱离吾之掌控的事。不过,今日乃是小儿大喜之日,不宜为了宵小之辈扫兴。不若等婚宴结束,再设法追究责任?”
泊寒波见鬼梁天下无追责的意思顿时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这样当然是最好。至于羽仔……咱们就暂等小艾的消息。”
“便依好友之意。”
沉着脸重重点头,朝着在场众人一拱手,鬼梁天下随即走往内室,宛如万分担忧鬼梁飞宇的情况一般。其余宾客不疑有他目送着府主离开,才三三两两议论起来。
“颠倒头讲,虽然好友宽宏大量不追究羽人非獍的责任,但放任神智混乱的羽人非獍在外胡作非为并非好事,必须尽快将人擒拿。”
“咳,好友啊,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哼,颠倒头讲,我只是就事论事,好友你偏袒得过分了。”
虽然早习惯了脑还颠的思维,金包银还是忍不住举起破团扇捂住他的嘴。一旁的泊寒波见状,唯有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谈无欲,这次多亏你了。”
“哎,份所当为,不必说谢。谈某若是早知会有罪恶坑之人捣乱,今日喜宴也不会被邪流破坏。”
心系着他处事情进展,谈无欲应付了几句后,转口就道:“鹿王,我十分担心慕少艾,这就先行一步。此番心意已到,其他不周全之处,还望转告府主海涵。”
“安啦,此地有我们在,你就去。”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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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回多谢鸣鹤姑娘帮忙了。”
“数十年前承诺的约定本该履行,无须客套。更何况,孤独缺还是失了一臂……”
“狂龙实力非同小可,又有破玄奇援手,你们能将人救出已是万幸。”
自凋亡禁决至今,已经过了数十个年头。闻人然曾以为蝶月无恙,没必要牵扯进故识。不想因为孤独缺的缘故,还是麻烦了登鸣鹤。
一间安静的茅舍内,孤独缺还是昏迷不醒地卧睡在床,气息却已恢复平稳。只是双手被废、足筋被断,亦非简单的皮外伤,要想痊愈显是艰难。不过,对于苦求回头不得的孤独缺而言,这样的结局也未必不是解脱……
大致确认性命安危无碍,又不想打扰孤独缺静养,闻人然摇了摇头应道:“连续奔波两地,总是有劳……有些话咱们还是出去再说。”
简单叙述整件事的梗概,大致便是,闻人然事先请了熟悉罪恶坑地势的登鸣鹤,与雪鸦一同前往救人。春霖境界那边,则是让谈无欲代为看顾情况,尽量将变数控制在能可接受的范围内。
而在鬼梁飞宇的喜宴上,不管鬼梁天下会以何种方式暗算羽人非獍,抑或只是单方面羽人非獍精神受到刺激。有事后赶往鬼梁兵府的登鸣鹤,借罪恶坑的独特密语挑起封千机的气息变化。以羽人非獍当时的状态,必然会以罪恶坑的人为优先针对目标。
然后等到事成之后,只要一切进展顺利,谈无欲的说辞又合情合理。常人就只会是认为是罪恶坑渗透挑事。
至于有心人……鬼梁天下目前还是爱惜羽毛、热心帮助正道的仁义府主,没有充分的动机,再怎样怀疑也怀疑不到谈无欲等人的头上。
毕竟,伏龙壁的预言虽然十分精准,却还是太过笼统概括。详细的大事经过,并无具体描述。所以这个哑巴亏,鬼梁天下是不吃也得吃。
黑心算计起这位野心家,闻人然自无分毫心理负担。唯一有些心虚的地方,也就是事先知会过谈无欲,并未与慕少艾通气。
不过,一想起羽人非獍的批命卦言,闻人然便抛开了顾虑:羽人非獍的心疾,不下狠药根本没得治。就算闻人然学着慕少艾一样维护,那也只是重复地让他沉溺在过去。为了日后刀戟戡魔,心理健全的羽人非獍更是必须。
因此,比起慕少艾可能的抱怨,还是先斩后奏比较合适……
出了房门往南走了几步,闻人然按下纷乱思绪,回身道:“这次你帮忙,会不会让狂龙像针对羽人非獍一样翻旧账?”
“当年我还是个小角色,恶首他贵人多忘事,哪还会记得我?”
不大在意地摊手否认,登鸣鹤道:“劳前辈之助避过前些年的风头,如今我的武功路数也与当初大有不同。当时事发突然,又有雪鸦扰乱,我觉得狂龙应该想不到我的头上。”
“那就好。否则为了救一个人,导致另外一人惹上祸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从春霖境界回程途中,我有见到向日斜对羽人非獍下手。前日他不在罪恶坑,狂龙不出的前提下,旁人要想追踪,绝难避过吾之感应,大可宽心。”
细一思量觉得应无疏漏之处,闻人然便不再操心此节。何况,狂龙一声笑既要对付羽人非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