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不丑已经投靠了朝廷,他对衙门的说法是,对于淳于郃走私灵器一事,他一概不知;对六山门的说法是,对于淳于郃召唤魔兽一事,他也一概不知。
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副馆长,负责修行馆的大部分运营业务,虽然与淳于郃私交甚好,但,淳于郃从未向他提起什么灵器、什么魔兽之类的事。
他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更是不明真相的群众。
江半颁不相信温不丑的话,可也找不出证据指出对方在撒谎,遂派连先忍过来查一查。
连先忍提出去原馆长淳于郃的住房内看看。
温不丑当即同意,转身在前带路。连先忍跟随。两人来到了修行馆的后院。
“淳于郃有妻子吗?”连先忍问道。
温不丑不清楚连先忍的具体身份,但明白对方跟六山门有很深的联系,他不敢怠慢,有问必答,毫不隐瞒,说道:“三年前病死了。”
“有妾吗?”连先忍又问。
“据我所知,没有。”温不丑很谨慎。
“有私生子吗?”连先忍想到什么问什么。
温不丑差点栽一跟头,这什么鬼问题?他回道:“……应该没有。”
“应该?”连先忍有疑问。
“我不能确定。”温不丑擦了擦汗,不把话说死。
“他没有再娶妻?”连先忍追问。
“没有。”温不丑说道。
“为什么不娶?”连先忍还问。
“在下不知。”温不丑回道。
连先忍问来问去就是想抓温不丑话里的漏洞,可惜抓不住,对方的话语滴水不漏。
两人边走边说。
温不丑抢先一步,推开了院中主房的房门,说道:“这就是淳于郃的房间。”
两人先后入内。
连先忍在房内左看右看,没看到特殊的东西,他坐在桌边,手指瞧着桌面,说道:“这房子有古怪。”他随便说的,吓唬人。
温不丑神色不变,也不接话。
“现在有人住吗这房子?”连先忍问道。
“没有。”温不丑答道。
“那我住几天,有意见吗?”连先忍笑道。
“没问题,我这就叫人来打扫。”温不丑快步出门,找人去了。
连先忍走到院里,驻足看天。
屋子打扫过后,当晚,连先忍便住下了。吃了晚饭,他坐着想心事,盯着桌面的蜡烛发呆。
江半颁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连先忍好奇。
“你别管。”江半颁就是不说答案。
“……”连先忍不问了。
“为什么住这?”江半颁坐下,问道。
“没地方住啊!”连先忍说道。
“你觉得温不丑……怎样?老不老实?”江半颁询问。
连先忍瞧着摇曳的烛火,不说话。
“你傻啦?”江半颁失笑。
“我在想……”连先忍缓声道,“如何召唤魔兽?”
“有窍门的。”江半颁说道。
“什么?”连先忍问道。
“我不知道。”江半颁摇头。
“嗯……”连先忍不意外。
“回答我的问题。”江半颁说道。
“温不丑?”
连先忍沉吟了半晌,字斟句酌的说道:“他老不老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淳于郃是不是一伙的。”
“你认为呢?”江半颁问道。
“我认为他没有召唤魔兽,我不清楚他是不会召唤还是不想召唤。”连先忍说道。
“走私灵器呢?”江半颁再问。
“他可能知道这回事,但没有参与其中……”连先忍顿了顿,补充,“这都是我猜的。”
“别猜了,去查。”江半颁说道。
“哦。”连先忍应道。
“我一般不会现身,你注意安全。”江半颁离开。
……
住了两天,没啥异常。
傍晚,连先忍在屋里吃晚饭。
温不丑提着酒壶过来了,也不客气,坐下就吃,吃一口菜,喝一口酒,不用杯子,拿起酒壶直接喝。
“有事?”连先忍察觉出对方的不对劲。
“有。”
温不丑面无表情。
“说。”连先忍很干脆。
“菜……合胃口吗?”温不丑问道。
饭菜是修行馆免费提供的。
“合。”连先忍惜字如金。
“好。”温不丑仰头喝酒。
两人吃吃喝喝,很有默契的都不说话。
“咯——”
温不丑喝光了一壶酒,打着长长的饱嗝。
连先忍放下筷子,等待对方的发言。
“如果我死了……”温不丑脸色有点红,似乎喝多了,“你不要奇怪。”
“死?”
连先忍怔了怔,说道:“你为什么会死?”
“人都会死。”温不丑回道。
“……”连先忍皱着眉,猜测,“有人要杀你?”
“杀我的……”温不丑脸色又转黑,说不出话了。
“你!”
连先忍吃惊,变脸变太快了吧?中毒了?
“我不能说。”温不丑叹口气,脸色变了回去。
“嗯?”
连先忍又吃一惊,什么情况?没中毒?
“我有个秘密,”温不丑看着连先忍,表情冷静,“临死前想告诉你。”
“你应该明白我想知道什么。”连先忍沉声道。
“你想知道的,我不能说。”温不丑苦笑。
“什么意思?”连先忍不解。
“意思是我不能说。”温不丑重复强调。
连先忍无奈了,什么都不说啊!这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