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六和莫妍秀终究太单纯了,以为这偏僻院里只有他们二人是大错特错,其实藏在暗处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的人太多。
胡六和莫妍秀手拉手走出房子,院子两侧的月亮门敞开,霎时涌入十几个拿着棍棒的老婆子和护院厮。
“呵,怪不得只派胡六一人,原来暗处还藏着你们这群鬼儿。真真是阎王好斗、鬼难缠,我想走出去必须过了你们这关。”
莫妍秀怅然,她和胡六在房里昏暗地的折腾,恐怕消息早已传到闫族长和闫礼的耳朵里。如今她再不走,就等着命丧在这儿吧。
“胡六,你打得过她们吗?”
“一群乌合之众。”
胡六自认功夫尚可,对付一群老婆子和护院厮仅用三成力便可。
“他们不死,你和我便要死在这儿。胡六,别犹豫,下狠手才能有活路。”莫妍秀态度坚决,逼迫胡六对这群人下死手。只有这些人死了,她和胡六才能顺利的离开闫氏田庄。
胡六知道他已没有退路,握起一对拳头,朝着满院的老婆子和护院厮们大喊一声,魁武身躯如离弦之箭冲进他们之汁…
左一拳,打飞一个挥举棍棒的老婆子。
右一拳,打扁一个护院厮鼻子。
左一拳,老婆子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疼得打滚。
右一拳,护院厮连连后退,一头后栽进井里,只留下一声凄历惨剑
……
偏僻院再次成为修罗场,那些被派来阻拦的老婆子和护院厮们就这样死在胡六的拳头之下。
莫妍秀从始至终未发一言,她静静地看着胡六像疯魔一样击倒每个阻拦的老婆子和护院厮们,一身戾气俨如魔鬼。
胡六猛地转身瞪向站在屋檐下静如止水的她,衣袖被撕扯成碎片,露出两条青筋突暴的粗壮臂膊。
“你满意了?”
“再加一笔钱。”
莫妍秀平静地,看到胡六赤红的双眼刹时褪去戾色,大步朝她走来。粗壮的手臂将她拦腰扛上肩,他喘着大气往院临街的高墙走去。
“害怕就闭上眼睛,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谢谢。”
胡六是个有血性的汉子,莫妍秀知道自己没选错人。这次的放手一搏希望有个圆满结果,她要返回莫氏南府夺回属于她的一切,还有她那可怜的亲娘也要回去。
依胡六的功夫翻墙并非难事,但他刚刚与一群老婆子和护院厮们打斗已耗去太多力气,况且莫妍秀被养胖了不少。
平日轻松翻越的高墙,在他扛着莫妍秀即将落地的时候竟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莫妍秀翻翻白眼,嫌弃:“活该!谁让你整想着折腾我,现在累得自己掏空身子。呸!活该!”
胡六羞窘难当,从肩上一把抓下她,骂道:“娼妇,还不是怪你太妖媚,整日诱我难忍。你再敢骂我,我在大街上折腾你。”
“呸!不要脸的混账,还不快带我走。”
莫妍秀笑骂,眼睛一瞟发现远远的大路骑马奔来一人。虽容貌看得不清,但淀青色的银狐斗篷认得出来。
“不好,闫礼来了。”
“大公子?”
胡六的眼力不错,顺着莫妍秀的指向一看,大路上策马奔来的俊公子确是闫礼。他慌了神儿,忙拉着莫妍秀跑向田庄不远处的树林。
树林里杂草茂盛,最是藏身的好地方。只要躲到黑不被寻到,他们就能顺利离开。到时候乔装改扮成流浪乞丐,就不会引人注意。
莫妍秀紧张地跟在胡六身后,时不时回头张望闫氏田庄的大门口,看到闫礼跃下马背急匆匆跑进田庄里。
“幸好我们逃了。”
“什么?”
胡六没听清她的喃喃自语,见她脸色惨白也能猜到一些。他抱着她钻入树林的杂草丛,一边往树林深处走一边安抚她。
此时,莫妍秀庆幸和胡六做交易。
此时,匆匆赶来闫氏田庄的闫礼,由老管事陪着来到最偏僻的院,看到满院子的堆尸成山、鲜血染雪,他顿觉脑袋轰鸣炸响,眼前一黑竟昏死过去。
“大公子!”
老管事大惊,忙抱住昏厥不醒的闫礼,唤来厮抬到主院,再请田庄的大夫来诊治。待闫礼被厮们抬走,他站在院门外看着满院子的惨景顿时怒火中烧。
“来人,追!”
一个厮从院子里走出来,向老管事揖礼,禀告:“老管事别急,莫姨娘和胡六不会跑远。人刚刚查看过,这些尸体还未僵硬,应该刚死不久。”
“好。召集庄子里的人,全部出去寻找莫姨娘和胡六。若他们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
厮领命,跑去田庄的一个偏院召集人马去四周寻人。
老管事吩咐人把院子里的尸体先辨清是谁家的人,待夜之后运出田庄去入土为安。待禀告过闫族长和闫大公子之后再弥补些银钱。
赶回主院的正房,老管事见闫礼已醒来,田庄的大夫退出去熬药。
“谁帮着他们逃的?”
“胡六有些功夫,带着莫姨娘逃走并非难事。”老管事端来一碗温水给闫礼,压低声:“据守院子的老婆子们来报,莫姨娘与胡六早已有了缠绵之事。想来,胡六应是受莫姨娘引诱才会背叛的。”
“看来莫妍秀不死心呀。”
闫礼将茶碗还给老管事,半眯眼睛细细思考。忽然咧嘴一笑,:“把派出去的人找回来,既然她不想留在我的身边便随她去吧,明日我会亲自登门送休书到莫氏中正府。”
“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