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苏走过去的时候,还没到顾轻狂身边,就被人持刀拦起来,见到大刀的箫苏失声连连尖叫:“冬葵子,救命啊……冬葵子………”
几声冬葵子叫的自然惹得顾轻狂前来,我坐在马上,垂着眼帘,让自己看着像一个害怕到极点的人。
顾轻狂的胡子又蓄了起来,满脸的胡子拉碴,一如我初见他时的样子,除了一双相似的眼,但也看不出来他和南霁云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手持刀的人,面面相觑,许是没想出来,他们还没碰到箫苏跟上他就哇哇大叫了。
顾轻狂眉头紧皱,一手抱拳道:“阁下是哪位?怎么认识内人?”
箫苏刚刚胆小如鼠的样子,一下变成生龙活虎,扑向顾轻狂,顾轻狂反应灵敏。跳跃开来,不然还真的能让他给扑倒了不可。
箫苏一个大男人嘟着嘴,满目委屈道:“大师姐夫,箫苏这厢有礼了,大师姐夫倒真的是小气得很,见面礼没有也罢,还差点让我跌个狗啃屎,待我回到神医谷,一定要告诉大师姐,大师姐夫是多么没有同门之爱啊!”
“你是神医们的老四?”顾轻狂眼中浮现激动:“你大师姐在神医门可好?”
“哦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箫苏开始和顾轻狂两个人闲话家常,我坐在马背上,直接被顾轻狂忽略掉……
他们俩相聊约莫大半刻钟,箫苏委婉地提到想要连夜出城,顾轻狂才看了一眼我,“你的小师妹,要去西凉?”
箫苏点了点头:“希望大师姐夫行个方便!”
顾轻狂从来都是一个豪爽地人,箫苏我特地把神医门的玉牌给他看了一眼,顾轻狂一挥手,拦截障碍,被守城军搬开……箫苏翻身上马抱拳:“多谢大师姐夫,下次,箫苏请大师姐夫喝酒!”
心中一惊,顾轻狂又朝我看了一眼,我连忙垂着头颅,我就这一双眼睛,见过的人,自然没认出来……
箫苏十分不客气的抽在我的马背上,马一受惊,直接窜了出去。箫苏带着笑意声音对着顾轻狂:“大师姐夫咱们就此别过,下次来神医门做客,箫苏定当以大师姐马首是瞻!”
狂奔的马儿,迎着夜风,在崎岖不平的路上,奔得起来……三十里路就是西凉青州府,青州府外,就是西凉军驻扎的地方,他们没有驻扎在青州府呢,看来是打算随时随地准备进攻恒裕关!
西凉军驻扎的地方,算是灯火通明,巡夜的人,一批接着一批,我眯着眼望一下,因为我站在山头上,看着姜翊生骑着马进去……
望着闪着光营帐,轻咬了一下嘴唇:“四师兄,你把我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想自己应该可以去找西凉王的!”
箫苏一下子低笑起来:“殿下,你在开什么玩笑!因为你是我的小师妹,我才护着你,如果你变成了殿下,或者说,想单枪匹马的去西凉军中,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无论哪个国家的军营之中,都有军妓的,一不小心,沦为军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那个时候你告诉全天下,你是殿下,也没有人会相信你!”
我扑哧一笑:“四师兄真是可爱,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师兄,把我送到了军营之中,我想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不知道四师兄可有办法!”不愿意与我分开,故意说,我若与他分开可能沦为军妓,他都如此说了,我在不去顺坡子上爬,倒显得格外矫情了呢!
箫苏这个人,绝对是个贼,至少他拉着我手腕在军营之中,闪着巡逻军人,在营帐中间,找到王帐……掀起王帐的一角,正好靠着屏风之内,钻了进去,竟然有惊无险的躲过……
我挑了挑眉,对着箫苏竖起大拇指,低声道:“四师兄……夜间功夫了得,下回传给师妹一些!”
箫苏裂嘴一笑:“好说……”
我和他光明正大地躲在王帐之内听着姜翊生和羌青的声音,就是没听到终乱声音……
轰一声,姜翊生带着愤怒的声音,一下炸了开:“没关系,倾一国之力又如何,你们不修命改运让她回到我的身边,朕就跟你们死磕到底。看看西凉到底能不能颠覆我姜国!朕找不到她,她回不到朕的身边。你们要找的人,无论是谁,朕都不会让你们西凉在姜国横行!”
这世界上的修命改运是对死了的人,然而对着我这个还活着的人,想来没有多大的用处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狠了,还要来听听他的声音,可能在恒裕关匆匆一别,看着他脸上棱角分明的太厉害,刹那间所有的心狠被击碎了一角。一个叫姜翊生的男人在我心里挣扎着,开始密密麻麻的疼痛。
“你已经骑虎难下了!”羌青声音很是无情,那潺潺流水般的嗓音也是丝哑的很:“西凉只不过在找人,一个人你就想换命,姜国皇上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太贪心了!”
姜翊生冷笑一声,愤怒压了一压:“你举国要找的人,身份想来高贵的很,你通知朕来,跟朕谈判难道不是为了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自古以来,没有白得的午餐,你让她重新回到朕的身边,朕敞开姜国大门让你进去找人!不然的话就算你西凉是漠北大国又如何,南疆可是咬着你不放,你跟姜国打,听说南疆王是天狼星,楚珑果又说姜了是弧矢星压制他的星宿,姜了死了,没有人能压得住他了吧!”
楚珑果何时对姜翊生说我是压制天狼星的弧矢星?我假死的半年,到底发生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