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猛然抬头,怔怔地看着我,我对他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听懂了吗?下次不要这么拼命,要记住好好的活着,都不要去死,我们还要回离余,等做完所有的事情,本公主带你红尘作伴,去潇潇洒洒!”
梵音被我的高谈阔论下了一跳,秋景金创药拿来的时候,他缓缓的小声应道:“属下知道了,属下往后一定小心!”
我把金创药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确定了没什么问题,往他身上倒去,伤口不是很深,王底的东西都是好东西,血是止住了。
刚一包扎好,梵音从床上跳起来,拿着自己的剑就跑了,有些狼狈,身形有些不稳。
秋景收拾着满地狼藉,她是害怕的,我当看不见她的害怕,等她收拾完之后,吹灭了烛火,手中紧紧的握着擦干净的簪剑,在床沿上敲了敲。
片刻中,窗子声响,梵音坐在我的床下,低声问道:“主子,怎么了?”
我把床上的薄被,往他身上一搭,扭过身去,背对着他,脸看着床墙,慢慢的把眼睛闭上:“太累了,睡吧!”
梵音轻轻的应了一声,屋里只剩下浅薄的呼吸声,我辗转反侧,想了许久,才慢慢的睡下……
有梵音在这里,倒是一夜安稳无梦,第二日清晨,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给梵音盖的薄被,已经被他折好,放在我的脚边。
伸了一个懒腰,自己随便挽了一个发髻,把自己的簪子别了一个在头上,还有一个隐藏在腰间。
在这充满危险的地方,一切只能靠自己,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上。
小黄鸡总是会在我洗脸的时候,从天而降,一头扎进我的水盆里,欢畅的游泳,我拿他的洗澡水洗脸。
直接重新打水,漱口洗脸,刚把他从水里捞起,大管家就过来请我,让我换好衣裳,准备进宫!
我就琢磨着不能太素雅,尤其在皇宫那样的地,与众不同就是扎眼,眼睛一扎了,后屁事就一大堆搞都搞不完。
差不多把属于我的行头,全部安在头上,特地挑了一个浮躁的花裙子,特别符合王妃带了点傲然的特色。
眉毛特地画了一个高低眉,拉低自己的颜值,为了让自己进宫能顺利的哭出来,特地在帕子上,用辣椒粒擦了擦,保证用帕子眼泪会哗哗的往下流。
慢悠悠地走出去,司空炎在门口马车旁边,就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不能停歇。
见到我一出来,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打扮?”
我对他眨了眨眼睛:“这是你给本宫的东西,你问本宫?本宫还想问你,你是什么眼光?”我这打扮怎么了?我打扮成绝世美女,给自己找事做呢,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我今天的打扮,会在皇宫里引起任何大波浪。
司空炎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一甩衣袖,上了马车,小黄鸡在我的衣袖里,我摸了摸,低语道:“咱们现在去皇宫,你可千万不要掉链子啊,小心被人捉去炖了,我可救不了你!”
小黄鸡用它的尖尖的嘴琢在我的手腕上,算是回答我的话了,随即上了马车,屁股还没坐定,司空炎就像个机关大炮一样,对我横扫过来:“你打算怎么做?总得给本王一个信吧!”
我的手探在衣袖里,摸在小黄鸡的脑袋,靠在车壁上,双腿撑得直直的,鸟都没鸟他一眼,闲淡的说道:“自然是见机行事了,倒是你,你娶了这么一个凤凰般的女子,太后知不知道啊?你怎么就没跟太后提起,皇上要让你心爱的人进了宫呢?”
司空炎慢慢的把手握成拳,慢慢的把手松开:“本王昨日已经跟母后说了,母后说会去阻止皇兄。”
这样说来,昨天晚上太后去是因为司空炎找人说过了?最后我也没在那里看,不知道司空皋到底有没有和蓝梦晴洞房花烛夜。
按照个人欣赏眼光而已,司空皋比司空炎有个人魅力,而且一般的女子宁愿当贵妃,都不愿意当王妃,那个蓝梦晴不知道会不会被皇宫里的荣华富贵迷失了眼呢,主动抛弃司空炎呢?
我从他的手上慢慢的移到他的脸上,看着他满目愁容,心里说不出来的畅快,言语之间,委婉了很多:“如果……打个比方说,你哥哥不愿意放开她,太后又阻止不了你哥哥,你该怎么办?举兵造反吗?”
霎那之间,司空炎一下子被我的话给毛了,声寒如冰:“你说过你会让她出来,你说话若是不算话,本王一刻也不会容忍于你!”
我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这种人跟他假设一下他都不假设,真是没得聊,多聊一句我会被他呛死。
用手挠了挠脸,呼出一口气:“有没有带美人?侧妃娘娘身边的伺候丫鬟不错,你把她带着,万一一不小心那个神鸟凤凰因为她的存在又飞了一圈,你哥哥肯定就不会那么执着于你心爱的女人!”
司空炎眉头深深的拧起来,“那只鸟在哪里?你是如何操纵那只鸟的?”
跟这种人说话就没意思了,三言两语还没说就开始怀疑我,我能告诉他那只鸟在我的袖笼里吗?
眼睛一闭,眼不看,心不烦……
司空炎不死心的又来了一句:“到底在哪里?你把那只鸟拿来,本王就跟你回离余!”
故意呼吸加重,形成了深睡的错觉……
司空炎见我长时间不语,也就奈何不了我,直接气呼呼地马车里的物件弄的砰砰作响,幼稚之极!
到了皇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