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害怕便是我见犹怜,那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皇上,像等待心爱的人救一样。
皇上是帝王,喜新厌旧,冷漠无情。可他也是一个男人。自然要出手的救下美人,做美人心中的英雄。
高看,绝对要高看这个亭嫔,玩得是心计玩得是试探而且玩的还很漂亮。
太后面色一闪而过恼意,沉声道:“哀家不过问上一问,这后宫难道进了嫔妃,哀家还不能问了吗?”
“母后自然是能问得!”皇上俯身亲自扶起亭嫔,“新进的嫔妃,哪一个不是母后亲自挑选的,朕不才后宫的事情没有事事问过母后,真是罪该万死呢!”
皇上的话让太后一阵晕眩,幸得依姑姑扶住太后,不若太后能摔倒在地。
亭嫔躲在皇上怀中如受惊的白兔,勾人的眸子。蓄满泪水,却是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皇上低眸望来,自然瞧见那满目的泪花,倔强苦苦强撑的神情,抬眼间,皇上目光渗满了冷意。
太后触到那冷意,却是选择对颐和招手:“颐和快过来,到皇祖母这里来!”
变相的妥协
颐和余光瞟了我一眼,迤然上前,“皇祖母,孙儿刚刚在和亭贵嫔娘娘说起了舞,亭贵嫔娘娘说了,得空了会教孙儿跳的,到时候孙儿学会了,跳给皇祖母看好不好?”
颐和手搀扶着太后,太后似心慰地拍着颐和的手,眼帘轻视一扫亭嫔:“美人如玉,哭叫梨花带雨,不哭叫泫然欲泣,哀家喜欢这女子,皇上的眼光永远能挑到哀家心里去,哀家很是欣慰!”
皇上犹如钉子碰到软垫上,当下便不敢发作,只得带着悻然道:“母后,朕欲看望言妃,不知母后可一道前往?”
颐和天真无邪地插了话,道:“皇祖母,父王还摘了一枝簇拥娇艳的花朵。说要送给姨娘呢。孙儿瞧着那一枝簇拥娇艳的花,真替姨娘感到高兴呢!”
“哦!”太后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笑容,目光扫过皇上,一脸欣然地问道:“颐和你说的是苏时方手中的那一枝花吗?”
“是呢!”颐和屈膝,嘴角咧着笑说道:“苏公公手中的花,是父王亲手摘下的呢,颐和真的真的替姨娘感到高兴,也替姨娘肚子里的弟弟感到高兴,父王可是喜欢他们了!”
太后缓缓的点了点头,幽叹道:“言妃那个孩子,就是喜欢这花花草草,若是看到皇上拿了如此鲜艳的花给她,定然会高兴的多用些饭食!”太后说着长长一叹:“可怜言妃那孩子,卧床养胎。人都瘦得脱像了。皇上此去,言妃许是高兴,饭食多用一些,身体也就能好了呢!”
皇上脸色微变,亭嫔从皇上怀中离开,皇上改抱为牵,与亭嫔十指相扣,“这是自然,儿臣记得这枝花的母树,还是母后亲自栽下的呢!朕相信,言妃见到朕送给她的花,也会感谢母后的!”
听到皇上跟太后的对话,我通体的冰凉,双手交叉握着。想自己给自己一些温暖。
站在一旁的齐惊慕,仿佛感受到我的冰冷,微微移了脚步,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他的手,狠狠地重重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在我错愕之际,他又收回手,与没事人一样,眼垂低目。
我没有害怕真的没有害怕
我不过是心凉而已
夹竹桃太后种下,皇上摘下那漂亮的花要与太后两个人一起送给宣言雨。
宣言雨喜欢摆弄花花草草,就算静卧在床,那漂亮的夹竹桃花朵,她也是认得出来
太后和皇上认为这个棋子没有用了那么就该死了
步伐沉重,我木然的跟在他们身后。恍然间,我看见他们的脚下是一道道血印子不对他们的脚下垫在他们脚下的是一条血河,他们正在旁若无人稳健的趟在这条河坐上他们的至尊之位。
齐惊慕握拳低咳,我漠然地望着他,他安抚似的冲我一笑,狭长的眼眸似要给我巨大的勇气。
我伸手摸在脖子上,被我抓的印子,都结了疤掩盖了他吸吮出来青印,若不想我死不毁我清白的情况下,怎么能在我脖子上留下这么一个惹人误会的东西来。
我微额,示意他,我没事不害怕真是不害怕呢,人心都是一样的,蒙着一层东西,撕开之后,才能看出是什么颜色
宣言雨宫中
皇上一挥手,所有的太医退至到外面,就连伺候的太监与宫女,都被皇上遣到外面去了。
屋内,亭嫔站在皇上身边的一侧,太后坐在凳椅上,颐和的手背在身后对我摆了摆让我站在她身后。
曾经几何,一心只想让我死的颐和竟如此舍不得我死了,真是悲哀至极呀。
我偷偷又看了齐惊慕,他的距离恰到好处的保持着,有什么事情,跟他不会扯上任何关系。
我小步踱到颐和身侧,颐和手一伸。把我扯到她身后,下巴微抬得意望我,似在说,躲在我身后,才能保住你一条小命。
宣言雨眸光闪烁着,在皇上把那一枝簇拥相争开放的花递到她手边的时候,她的眸子黯然了,“臣妾谢皇上赏赐,臣妾很是喜欢这花!”
宣言雨是喜欢过皇上的吧,如果不喜欢眸子也不会黯然,也不会接过夹竹桃花时眼中一闪而过痛心吧!
皇上负手而立,龙袍上的龙眼凌厉依旧,庞大的工程中,连个金线头也没有。工整细致地毫无温度地陈述着天子身上岂能有凡情?岂能有心软?
“喜欢就好!”皇上漠然道:“太后特别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