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万众王朝的天子正在朝堂上商议国事,周围一片肃穆。但就是这声惊雷打破这种安静,将他吓得浑身一抖擞,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
“这是何方宵小?居然敢如此大胆,天子陛下休慌,待为臣前去看看,将其捉拿回来”万众王朝的大将军听到这个双眼圆睁,马上站出来声若铜钟地道,表情气愤无比。
“洪耶大将军,这好像不是您的事吧,大将军休要越俎代庖。王宫要紧,微臣敢请天子陛下还是先传唤镇都军,让他们赶紧布防守住王宫为好。”一个留有长须的白脸文臣,双手抱成拳,请示道。
“本将军看你是自己怕了吧哼”
“大将军何出此言……”
本来,在哪个地方哪个国家,文官与武官都是不合的,这里也不例外,就只是件事就让他们出现不合,吵闹起来
他们却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王朝天子,此时,整张脸变幻莫测,似乎正处于担惊受怕中。
“吵吵吵吵什么吵,一群饭桶听不出那是老祖的声音吗?立马地,摆驾不行,等不及了,本天子得亲自赶去看看”最后,万众王朝的天子被他们的争议恼到极点,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也不等这些大臣反应过来,就站起来,冲向门口。
能让老祖都发怒,证明此事非同小可,他可不想在没人的时候,自己又被老祖批头盖脸地训丨斥上一番。
要知道,哪怕是他现在身为王朝至尊的天子,在老祖面前还是小孩子一样,任其打骂,丝毫不留情面啊
“一品家族”的庭院里面,某间装修还算温暖舒适的屋子中……
邹兴正半卧在一张红木床上,满脸忧色地跟着父亲讨论着家族中的事。
他的脸色有点枯白,很是憔悴没精神,看来过得不是很好。
“父亲,他们想要族长这位置的话,给他们便是,何必为了点小事,让所有的亲戚都撕破脸呢-而且,生意是本,这两天,为了这事,居然府里还不接客。”
“儿啊这哪是小事,要知道,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你的啊”见自己的儿子如此不争,邹屏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那一群白眼狼,想当初知道你能进巨骨学院,看看他们那献媚拍马屁的样子,多恶心啊现在,你残废了,却是前恭后倨……”说到这,邹屏泣不成声,老泪纵横。
“父亲……”看到老父为自己哭成这样,邹兴也是悲从心起,不知从何再说。
早在先前,他在巨骨学院被害后,为免何天斗担心,让其再受连累,邹兴就派家族的人去把他接走,藏在某个地方。
直到听到小道消息,说天庭被灭,天子被杀,何天斗又成为举大陆都闻名的“破天战神”,终于卧薪尝胆好几个月的他才终于放下心,回到家族。
本来,他的心思是回到家族中,好好地度过余生也就罢了。
只是回到家族后,以前的一切全变了,他变成废人,几乎失去巨骨学院学生的资格。这就让家族里的长辈都很不待见自己,哪怕是以前再好的长辈,看到他也是难免失望地摇摇头。更甚者,还有的冷嘲热讽,说话像针一样“刺”他是废物。
可以说,邹兴回到家族中后,先是恼怒,再来失望,到麻木,几乎什么经历都有过。
这也就罢了,后面邹兴想着,毕竟还有自己的老父母可以照顾自己,这还算幸事。
但是,人心险恶,时况愈下,他的这些亲戚后面居然从邹兴的事,再衔生到渐渐地生出要抢夺族长之位。
理由是邹兴乃四肢全无的废人,根本无法成为族长,那样会让别人笑话,甚至引起竞争商家的攻击把柄。毕竟,一个商业家族要展现强大,才有资格让人相信与其做生意,这是无可避免的。
一逼再逼,他的父亲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才在儿子的面子如此失态哭泣。
“算了,父亲,你把位置交给他们吧,唉,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衣食无忧地生活下去,也是好的……”
哪怕是到现在,邹兴都没有想过要利用何天斗帮他稳住这个族长的位置,他不好意思,认为亏欠何天斗太多。
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去找到何天斗。
也就是这两天,族中闹得越凶,都不见外客,生意也是停下来。
“儿呀,是父亲对不起你,没办法治好你呀……”
邹屏见儿子如此懂事地回答,哭得越凶,但是没办法,哪怕他们有钱,却是没实力能买到能治好自己儿子的药。他也不是没试过,但这种等级的宝物那是有市有价,几乎在传说中。
“父亲,就让给他吧,反正儿子也是废人了不是?”邹兴自嘲地笑着,眼中却是生出一丝茫然,对生命,对希望的迷茫。
他心里想,要是何天斗兄弟在这里就好了,说不定他有办法。
也就是在这时,忽然,他们的头顶,屋外响起一阵如同春日惊雷般的怒喝:“让你们族长来见我”
瞬间,屋顶有灰尘被直接震落,飘飘洒洒而下,邹兴与邹屏皆是全身一震,有种心脏差点没被吓得停止的趋势。
好强烈的压迫感
这就如同一个普通人毫无防御措施地站在狮子的面前般,声音中带着让他们恐惧的因素。
“谁”
他的父亲吓得赶紧站起来,面无人色。
哪怕他不是什么修行者,但还是听得出这声音的恐怖,还有来者不善。
再来,他的父亲乃是商人,心思机敏之辈,敢在帝都如此大声吼叫,怕是他们都惹之不起。
只是短短几秒,他的父亲邹屏就总结出这几条来,赶紧起身,小跑着冲向门外。
就只有邹兴满脸担忧地对着自己跑出去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