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头也包着,还有脉搏,是面部冲击伤,包扎处理后送。安安她们回头处理烈士。他特别惨,脸全没了,剩下下巴和下牙,右前臂只剩一小点,左胳膊断了,右腿断了,肠子都流出来了。安安她们把肠子塞进去,面部垫了好些纱布三角巾,包起来象个完整的脑袋。她们当时没觉得他牺牲,就觉得特别惨,不应该这样的,说不定昨天他还和她们通电话呢。周围的战士没有不哭的。

安安觉得他象睡着了,轻手轻脚地处理,最后又把他绑在担架上,上山下山地怕掉下来摔疼了他。安安她们处理伤员的时候,旁边战士们用洗脸毛巾给伤员擦脸擦身上,用的是平常他们舍不得喝的水。

安安她们在前线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烈士。可是每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她们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着,难受的直想哭。刚刚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泪腺发达的人。可在前线呆了两个多月,她就哭了不止一回。她盼望着仗早点打完,祈祷着这些战友们,能够平安的回到自己家人的身旁。而她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去抢救每一个送过来的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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