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廖望这才露出一丝宽慰的微笑,而后看着彭自來道:“彭市长,如果你现在不做抵抗,让手下主动缴械,或许可以有宽大处理。”
“廖望,这会我还可以称呼你为廖书记,不过以后就难说了。”彭自來的心底有些慌乱,但他知道绝对不可以表露出來,眼下需要冷静,多想些对策。
“不要嘴硬,你下令无端搜查民宅,还抢走贵重私人物品,有错在先,后來还一错再错,拒不遵守上级指示不说,竟然还组织警力搞对抗造反。”廖望道,“后果严重程度你可知道。”
“廖书记颠倒黑白的能力确实不一般,只是可惜啊,你的才能沒有用到正路上。”彭自來说到这里不再看廖望,而是面对向令发道:“向支队,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今天的所作所为会有什么后果,我希望你及时调整方向,悬崖勒马,到时我也好帮你说话。”
“彭局长,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向令发道,“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任何事情,理由有千千万,但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彭自來道,“我想你是明白的。”
“不要跟他废话,执迷不悟自寻死路。”廖望插话进來,对向令发道:“你要和前方保持联系,随时掌握情况。”
事态进展,已经到了白热化程度。
于理想在催泪瓦斯沒有完全散开前通过喊话警告,任何人不许进入走廊,然后便朝走廊里扫了一排实弹。
枪声传來,人人惊悸,这毕竟不是对阵敌对分子,而是自己人。
“防弹盾牌上。”廖望完全顾不得什么,他担心时间拖得过长会节外生枝,“同时实弹还击,对一帮穷凶极恶的叛乱分子沒有什么不可以。”
彭自來觉得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出了可控范围,他想打感情牌感化向令发,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李大炮道:“打电话给于理想,让他的人不要开枪,发生枪战,伤亡不会小的,军队也好,警察也好,都是自己人,何苦呢,冲锋陷阵的兵警,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每一条生命背后,都是一个大家庭。”
“沒用的彭市长,于理想他们开枪在先,就算他们现在停止射击也不能让武警不扣动扳机,除非向令发下令。”李大炮道,“但是可能吗。”
向令发果然冷着个脸,一言不发。
“都这个时候了,管他娘的呢,拼了就是。”李大炮继续道,“大不了多两排烈士。”
“幼稚。”廖望听了很不屑地说道,“就你这样的还能当公安局副局长,谁提拔了你。”
“你大爷。”李大炮人是老了,但还是脾气躁,“廖望你个***,就你这样的还能当市委书记,谁提拔的,真是瞎了狗眼。”
“好个糟老头子,尽管折腾吧,等今天事情一过,有你好看的。”廖望很是恼火,但他知道不能跌份发作。
“我老头子再怎么糟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有中国人的血气。”李大炮怒目直视廖望,“你廖望就是个日本杂种,当年***小日本侵略中国,留下了你这么个***货,现在你之所以感谢祸国殃民的事,就因为你骨子里是***东洋髓。”
廖望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他抬手指着李大炮也骂了起來,污秽程度令人瞠目。
“廖书记,廖书记。”向令发看不下去了,提醒他道:“你得注意身份。”
“操他妈了个臭烂货,什么东西。”廖望被向令发一说,清醒了许多,但还是忍不住要带上一句。
“你***才是臭烂货,纯粹就是‘群爹种、一娘生’的东西,简直畜生不如。”李大炮在骂战中已经精确地领会到,激怒廖望总体來说还是有机可乘的,所以也不惜翻倒出最恶毒的话來对他。
有些话绝对伤人至深,廖望听到李大炮骂这些自然脑门盈血,“向令发,把李大炮个狗东西绑起來,打烂他的嘴巴。”
还沒等向令发反应,李大炮身边的几个机动队员齐齐举枪挡在他前面。
枪弹无眼,这一下廖望也愣住了。
“行,就让你先嚣张吧。”廖望用几欲喷火的眼睛瞪着李大炮,“用不了多会,你们下面的机动队员就会全线失陷,到时我慢慢扒你三层皮。”
机动队失陷,这话有一定分量,彭自來听了也暗暗叹气。
然而就在这时,楼下又是一阵嘈杂,沒一会,走廊内便传來密集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声如洪钟,道:“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愕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