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石室顶部那密密麻麻的符号花纹,李莫愁欣喜若狂,赶忙将手中的红烛高高举起,在石室的东北角上找到了记载着玉女心经开篇要诀的那块石板后,便开始如痴如醉地逐字逐句细看了起来。萧遥站在一旁,看着李莫愁那专心致志仰头观望的样子,不禁心中一动,但见她在微弱的烛光照映下粉面生晕,玉颈轻扬,下颌以及脖颈上露出了一大片白里透红的肌肤,而李莫愁为了方便抬头观看,索性也将原本盘成一个发髻,扎在一起的秀发散开。失去了发带的束缚,李莫愁那及腰的长发顿时如一道瀑布般倾泻而下,缕缕青丝搭在她的肩头之上,配合着那娇艳欲滴、勾魂摄魄的绝美面容,被跳动的烛光一晃之下,萧遥顿时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李莫愁,一时间竟看得呆住了。不过好在这间石室面积较大,加之只有李莫愁手中的一根红烛作为照明之物,她借助烛光,只有心无旁骛才能勉强看清楚头顶石板上刻着的经文图刻,萧遥又远远地站在石室一旁,是以他虽然用充满贪欲的进攻性目光肆无忌惮地盯着李莫愁大饱眼福,想入非非,李莫愁却也并未察觉到自己这好徒儿的非分轻薄之举。
如此这般看了看了好一阵子,直到李莫愁轻移莲步,跟着玉女心经所刻图画的顺序从东北角走到了西北角后,站在西北与西南角中间的萧遥由于被渐强的烛光惊扰,这才突然回过了神来,意犹未尽地摇了摇头,随着李莫愁的目光一同看向了室顶的玉女心经。
萧遥看了一阵,却无奈地发现,红烛被李莫愁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她想看左边便看左边,想看右边便将红烛移向右边,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小徒弟也在观摩石刻,往往自己正看到关键之处,正要看刻在后面的心经图谱,借以点拨之前的不解迷惑之处时,李莫愁却突然将红烛向旁边一转,光线顿时随之照到了另一边,萧遥便因此而往往半途而废,直呼可惜。如此这般反复多次后,萧遥记了一脑子的残句断篇,却没有哪一段是能够连起来而真正有用的。见此情景,萧遥只好徒呼负负,心想自己既不能让李莫愁配合着移动红烛,又不能离李莫愁过近,让她察觉到自己也在偷偷学习,否则以她的性子只怕又得翻脸,心中由是异常纠结。萧遥心中其实十分清楚,此刻李莫愁之所以会毫不介意自己在一旁同时观摩玉女心经秘籍,完全是因她刚得到玉女心经的狂喜心境而暂时无暇他顾,现在李莫愁的眼中只有那博大精深的玉女心经,脑中想的也全是玉女心经,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情和精力再来管自己,所以才会容许自己此时也留在这石室内任意观看而不加制止,这可以说是一个偷师的绝佳机会,若是自己能够借此良机将玉女心经暗暗记于心中,就算暂时有不明之处或者无法修炼,但并不意味着将来不行,一旦自己日后谋得全真教的武学功法,终有一日可以悟透心经借以纵横天下。但偏偏此刻自己明明知道古墓派的镇派绝学玉女心经就在头顶之上,身边也暂时没有旁人前来阻止自己,可就是因为四周光线不足,自己又没有夜视能力,根本无法系统地观看记忆。正着急间,萧遥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当年杨过在全真教学艺之时,由于他的师父赵志敬故意刁难,教会了杨过练功的所有口诀,却不教他那些口诀到底是什么意思,导致杨过在比武大校上大丢其丑的情节,想到此处,萧遥不禁感同身受,对于杨过当年的焦急与悲切之情也有了更深的体会。
又看了一阵,萧遥最终得出了自己今日实是休想将玉女心经系统默记心中的结论,因此当下便心中一横,索性便就此放弃不再去看,心中暗道,只能以后再另寻良机了进来观看了。一念至此,他也不再做什么徒劳之功,只管安安稳稳地悄声走到李莫愁的身侧,开始用极富侵略性的眼光欣赏起了自己师父的美艳姿色来。
话说萧遥师徒二人就如此这般地站在石室当中,自始至终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除了那根红烛偶尔发出的噼里啪啦的爆裂之声外,石室内可说是呼吸可闻。萧遥依靠在门口的石壁之上,看着李莫愁时而低头沉思,时而仰头观望的认真劲儿,一时间也觉得十分有趣。
正看得入神间,萧遥却忽然听到李莫愁轻声说道:“嗯……原来是双修的功法。”过了一会,只见她又向旁边挪了几步,看了一阵后,再次自言自语轻声道:“阴进阳退……难道是要我与一个男子共同练习?这可如何是好?”
其时石室之中静谧无声,李莫愁虽是自言自语,十分轻声地说了出来,但萧遥却仍然听了个一清二楚。那些“双修”、“阴进阳退”等词一入他的耳畔,联系到他之前从室顶石刻上看过的一些只言片语,萧遥心中顿时明悟了过来,记起原著中林朝英当日因思念王重阳柔肠百转,深情无限,缠绵相思却无以消遣,于是将自己的点点情丝尽数寄托于这章武经之中,那玉女心经的终极杀招双剑合璧纵横是宾,携手克敌才是主旨所在,因此只有两人同练此功,且最好是一对心意相通的佳偶璧人,方才能发挥出这门功夫的最大威力来。一念至此,萧遥心中一动,暗想,李莫愁看完了这玉女心经之后,会不会迫于无奈之下,找我来一块修炼?若真是如此,自己是不是也能和那杨过一般来一段师徒恋?不知不觉间,萧遥下半部不由得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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