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受了伤?你死了才好,你只是受了伤我却到现在都没能在怀孕,凌越,我真希望那天你死了。”说起曾经的种种,傅柔恨的咬牙切齿。
本来到这里这一趟只是替母亲找哥哥说几句,没想到凌越冒出来捣乱,提到当年的往事她却对凌越更是恨之入骨。
“你……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太歹毒,才会遭了报应。”
傅柔听到这话一下子从沙发里弹了起来:“凌越你有种就再给我说一遍?”
凌越当然没种,此时傅执坐在旁边看着妹妹跟凌越吵的不可开交,而一下子屋里又安静下来。
何悦坐在旁边也不说话,这家里反正早就是一锅粥。
凌越沉默了,虽然不愿意认输,却是垂了眸,转而看向傅执,傅执坐在那里一直当自己是个透明。
就连那次电话里问他到底为什么瞒着她跟卓幸有那样的协议他也是不理她一句。
傅柔冷笑一声:“我当你多大的本事,一个残废还好意思在我们傅家宅子里耀武扬威,你以为你还是当年四肢健全能勾引男人帮你祸害傅家的那个凌越吗?”
“我只知道,当年我虽然做过错事,却也是你在旁边助纣为虐。”凌越的声音不再很高,但是却咬牙切齿。
傅柔想让她在傅执的面前丧失颜面,她却偏偏要拿当年的事情说事,要没颜面,大家一起没有好了。
要是撕破脸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最近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只是说一会儿话竟然就觉得喘气费劲。
“助纣为虐?呵,我为什么会助纣为虐?你忘了你是怎么逼着我跟你狼狈为奸?”
“我也没有拿刀逼着你不是?”
“你——贱人,你快贱死吧!”
“我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在的话,至少在阮家我还能说的上话,别忘了你可还没嫁过去阮家。”
傅柔再也受不了,大步上前,双手摁住凌越的肩膀:“我告诉你,你再敢威胁我,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怎么生不如死?”
“就是你自以为你现在是生不如死,然后还有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而且很多很多。”
凌越斜着眼望着她,傅柔得意的冷笑,然后又挺直了后背:“我跟阮为民的事情你以为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傅柔觉得,她跟阮为民大概是到了三年之痒的地步。
近来感情淡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
这一生到底要爱几个人,才能爱到那个真心爱自己的人?
才能遇上一生一世的那个人?
她突然不是很懂爱情,经历那么多以后,她觉得自己这些年都活的好可笑,可悲。
凌越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在傅柔说出这话的时候她才彻底闭嘴。
傅柔又转了身,只是眼里竟然挂着泪。
明明只是想要羞辱凌越,却发现连自己也被羞辱了,而且是自己羞辱的。
可不是吗?
曾经是她纵容了凌越,不然,凌越也不会那么顺利的伤害小幸。
只是觉得到头来最悲哀的,或许不是凌越,而是自己。
阮为民曾经也要跳楼,只为了见她一面。
但是现在两个人躺在床上,竟然也会有种烦闷的感觉。
有时候她靠过去他也会说累了。
有时候他要找她她也会觉得难过。
自从那个孩子流掉之后,她便再也怀不了。
那对她来说,身体被抽干的感觉就是那样铭心刻骨。
或者真的是报应?
不,她哪有那么坏?值得那样大的报应。
凌越又望着傅执,看着傅执坐在沙发里一句话也不说,她已经习惯他那么冷冷的坐在那里。
有时候感觉好冷,他明明就在身边——
也曾经以为,自己不过是想要他的一个承诺,也不过是想当他的女人,根本不想再要他的爱,他的温柔。
但是当他真的让大家怀疑他们已经领证之后,当一年又一年,她却发现,原来她竟然还有渴望。
渴望他多看她一眼。
渴望他跟她说一句话。
可是,他说是一场交易,就真的只是一场交易。
他让她有了名声,他让大家都误以为他们又在一起,却从不曾碰她哪怕半下。
只在刚开始要作秀的时候推过她的轮椅一下,仅此而已。
他连跟她在一起吃饭都没有食欲,他往往就是坐在那里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
“你现在是不是天天都见到她?”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傅执微微抬眸,意识到那是在问他,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傅柔坐在何悦旁边挽着何悦的手,听到凌越的话也不自禁的抬头看她哥,还真是没问过他的事情。
其实自从两年多前小幸离开,他们兄妹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了。
她突然记起有一年过年的时候他送给她一个大红包,他说是她嫂子送的。
他们家已经好久没有那种欢乐的氛围,而小幸回来后她们也没再单独见过。
眼下,傅柔却是也好奇的,好奇傅执到底跟小幸见过没有?
肯定是见过了,听说他把老板的位子让给小幸,现在集团的订单之类,分分钟都要在小幸手里得到判决,而不再是他。
“你把集团都给她,她是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不过也就是给你生了两个孩子而已,集团是傅家几十年的基业,你就这样送给她,一个前妻手里,傅执,我真想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