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穷追猛打倒也算了,还被狼格侮辱,士可杀不可辱,小白狼怒极,双目倒竖,抛下锁定在气机里的媚儿,任媚儿的刀在身上切砍出血口,转身对着抽棍子打来的村民们张开大口,利牙森森,小小的狼目里闪烁寒光,一股强大的吸力凭空出现。
这几个村人虽然健硕,却终究比不得媚儿这等习武之人,拼命挣扎,依旧身不由己的投入小白狼的大口中,顷刻间消失不见。
小白狼吧唧一声,嚼嚼长嘴巴,把比他体型还要大几倍的成年人吞下之后,肚子还是不见大。
媚儿持刀在不远处,忌惮的看着小白狼,暗自捏了一把汗。之前就感觉到了这股吸力,所幸这股吸力对自己这样身怀不浅功力的武者而言,稍使出站马步的定力便能抵住,至多只能在行动上造成牵制,现在看来果然是危险之极。
“妖怪啊!大家快跑啊!”四周寂静了片刻,突然一个老人惊恐万状的大叫着逃跑,其他村人也回过神,惊叫着逃跑。
场面顿时失控了,前面的人想跑,后面的人没看到狼吞人的骇人一幕,犹在想挤进来看热闹,你推我挤,身子孱弱的人倒下了,强壮的,运气好的人逃开了。
小狼抽抽黑鼻头,不屑的哼了一声,愚蠢的人类。
倒下的人,四脚并用,狼狈跑走了。
小白狼没有理会那些逃跑的村人,对着媚儿,两只后蹄蹬地,发力扑咬上去,却被一只手轻描淡绘的拨开一边,摔落地上,惨嚎一声,被惯性带着,狠狠的擦着地翻滚了四五米,一排尘土高高扬起。
“把刀给我。”雪妃对发愣的媚儿说。
“是,主公。”媚儿应了一声,双手把钢刀递给雪妃。
接过媚儿递过来的刀后,雪妃把刀放在小宝手上,另一只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孩童,声音不带丝毫情绪:“拿着,杀了他。”
那个孩童十岁左右,赫然就是刚刚用棍子打小宝的其中一个,被人群踩伤的他此时趴在地上,或许是疼痛,也或许是恐惧,孩童正憋红了脸蛋,费力的大哭着。
“咣镪”
小宝身子颤抖着,听着雪妃的话,小脸煞白煞白的,颤抖中,手中的钢刀应声掉地。
雪妃看着小宝,钢刀看似很大,实际上刀身薄如蝉翼,并不算太重,以一个五岁孩童的手力,即使勉强提着,却也不至于掉落地上。
片刻后,雪妃捡起钢刀,再次放在小宝的手心,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将小宝的掌心和五指握紧钢刀。
“他刚刚不是欺负过你吗?杀了他。”雪妃重复道:“割裂他的喉咙,还是捅进他的心口,选一个你喜欢的方式。”
雪妃的声音带着蛊惑,小宝双眼迷蒙,行尸走肉一般僵硬的拖着刀走向哭声震天的孩童。
“你,你要干什么?你这小杂种,你敢动我,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孩童止住哭声,色厉内荏的恐吓小宝。
媚儿微微一愣,暗道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年纪小小,却临危不惧,情绪收放自如,城府不浅,还能反过来威胁别人,虚张声势,日后若成长起来,恐怕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被这么一喝,小宝从迷蒙中惊醒了,局促不安的嗫嚅:“不是,不是,不是……”
“小杂种!什么不是?你就是,你就是!小杂种,你要动了我,伤了我一根头发,我爹非把你的腿打断!把你家那个破房子烧了!我还要让我爹也把你那个驼背的爷爷的腿也打断!呸!小杂种!”孩童继续恫吓,面容狰狞的咒骂。
“你,你说什么?”小宝愕然。
“小杂种的耳朵聋了吗?我说我要叫我爹把你这个小杂种的腿打断,我还要叫我爹把你家那个老杂种的腿也打断!看你们一家子还能不能逞凶,呸,老杂种生大杂种,大杂种生小杂种,你一家全是杂种!”孩童气势惊人。
“你,你,你这人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小宝不许你说爷爷,爷爷,不关爷爷的事……”小宝气得小脸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就要说,你全家都是杂种!你能怎么样?来啊,来打我啊,来杀我,小杂种,你不是拿着刀吗?来啊,往你爷爷我这里砍啊,你敢不敢啊?”孩童侧着头,拍了拍白嫩的脖子,凶狠的挑衅。
媚儿眼中异彩大放,此子日后定非池中之物,绝对是大奸大恶的好胚子!
雪妃默不作声,负手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小宝脸上的表情。
“小宝叫你不要再说啦!”小宝冲着孩童哭喊。
“怂包,杂种。”
听到孩童的挑衅,小宝愤怒着颤抖的手紧了紧刀柄,脸上阴晴不定,有愤怒,有抗拒,内心在挣扎。
“咣镪”一声,钢刀落地。
“姐姐,小宝做不到啊,小宝真的做不到啊。”
“你怕他的血脏了你的手吗?”雪妃问。
“不,不是这样的……”小宝嗫嚅着,矢口否认。
看着闪躲着自己眼睛的小宝,末了,雪妃说:“还记得我刚刚给你讲过的故事吗?”
“小宝记得。”他至今仍不明白,一把刀和盖房子有什么关联。
“你看着。”
雪妃捡起小宝脚下的钢刀,扔到那孩童面前,声音中没有音调起伏,一指小宝,说:“捡起刀杀了他,你就可以活,不然就是你死,选择吧。”
小宝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雪妃,姐姐竟然想要自己死!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是真的!
媚儿也十分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