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非的埃及以及昔兰尼加半岛的城市里,那一幢幢罗马时期遗留下来的废弃城堡与聚居地之中,除了那些土著居民以外就只有那些移居此地的阿拉伯人了——但是事实上,在黑暗的地下,还有着一个奢华而古老的世界………自从罗马时期就已经存在的一个古老的地下世界。
它没有被罗马帝国的基督化影响,也同样不会被伊斯兰的力量所知晓,自从公元前那一次恐怖的瘟疫之后,这个世界就逐渐地存在了。那些遗迹周围的城市与村庄,那些上帝与真主力量所不及之地,有着隐秘的传说……..那是一些。
伯符的船在班加西港进入了港口,船上的妖怪们搬下了一些瓷器与等候在码头上的本地商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价钱——在一方毫无真正做买卖的兴趣之下,交易被飞快地达成了。伯符没有下船,他在尾楼的走廊上看着下面的船员跟商人们讨价还价买着当地的小吃之类的特产,看着那条大白鲨的鲨僧用一种慈悲善目的眼神看着这地中海繁华的港口里的男女老少,“这假秃驴又想杀生了……杀生是为普渡众生……他也算是得了菩萨道中的一条大道了。”只不过这城市里到处弥散着的信仰之光让这条大白鲨没敢轻举妄动——即使他知道自己绝对有力量抗衡这个主所能派遣到地面上的所有力量……..在黑天鹅号的影响范围内。
“但是又何必呢?到时候一场大战,两个傻瓜同时被冥冥中的规则所惩罚。然后一起陨落到那不可知之地?”伯符帮那条大白鲨说出了这货的心声。只不过伯符看着天空中也在喃喃自语,“时间,一切都需要时间。那两个傻瓜在几百年以前的那一场战争之中就已经预定了他们各自的命运……..”
这头此世仅有的无双妖魔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对两位分割了欧洲与部分亚洲的大神许下了他们各自命运的判词,然后大笑着拿起那几位部下供奉上来的羊腿啃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这头妖怪就回到了阴凉而舒适的舰长室里闭目养神去了——实际上是用神念扫视万里。
在罗马时期遗留下来的年久失修的公共设施,比如大浴室跟竞技场的下面,有着一些隐秘的建筑,在那里点着长明的灯火,一些俊美的男女在这些地下的房间里纵情作乐,而服侍着他们的人们用一种羡慕的目光看着这些穿着古朴的人——这些人就好像是依旧生活在古老的罗马时期一样。他们的护卫是一些粗壮的战士,眼睛中时不时地流过丝丝疯狂的神色。
在这些男女手里的巨大酒杯里有着鲜红如血的液体,或许有人会认为那是葡萄酒,但是如果这个人真的在现场的话,那浓浓的血腥气可以让他知道——这些酒杯里存放的就是真正的鲜血。
“这些可笑的家伙。都无法面对外面的阳光…….但是却又偏偏不喜欢漆黑的夜晚。而且这种享乐颓废的风格调调跟昔年一脉相承。我对他们的经济来源倒是蛮感兴趣的……..”伯符的神念在这几个北非沿地中海的港口隐秘地生活着的遗迹上扫过——其中最大的一个正是在亚历山大港。
伯符没有想要打扰这群“废物”。而是径直拔锚起航向着直布罗陀海峡行去。在大西洋上他一路完全没有停留,直接高速航向了那个偏僻的欧洲日后搅屎棍——英格兰岛。
在英格兰外海,伯符的船开始下潜。在那些个乱礁林立的地方深深地锲入了海底,而那些妖怪们也恢复了妖魔的本形。在海中以船为巢穴,开始沉湎入打坐调息的境界——北大西洋的灵气不断地被一丝丝地聚集,然后缓缓地渗入那些个海怪身上。
至于伯符本人,披着一身漆黑的长袍,漫步在英格兰荒芜的高地上——这个地方距离伦敦不远,在靠近北方的埃塞克斯,这里到处是一丛丛的灌木丛,糟糕的天气里能见度不高,只能看见一些低矮而肮脏的小房子零散地分布在视线所及之处。
这个地方有着并不高耸但是还是有点险峻的山丘。山丘的岩石上并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地面上只有匍匐的矮小灌木丛跟顽固地吸附在石头上的苔藓,只有下到了没有从海面呼啸而来的狂风的山谷之中,方才有着一些橡木之类的大树。在山的周围,那是一团团纠结的水草所组成的大沼泽地,黑色的泥炭形成的粘稠的无底深坑是这里最大最致命的杀手。这地方空气中充满了湿气,但是气温一点也不高,所以阴寒刺骨,气温虽然没有达到足以让水结冰的程度,但是完全谈不上任何温暖怡人可言。
每当一天的中午时分过去,夜幕开始低垂的时候,乳白色的浓雾就会从沼泽的水面上升腾而起,将这个地方笼罩到神秘与死亡之中——能见度不超过三米的浓雾中可以发生无数的传说,无论是谋杀还是幽会………
在这个浓雾之中,伯符不紧不慢地在地面上走着——他完全无视那随处都有的恐怖泥坑,就这样从水面之上踏过去,就好像这水面跟泥沼就是坚实的路面一般。那些浓密的大雾也无法阻挡他的视线哪怕一秒钟,但是伯符对于自己要去那里也是有着目标的——那是在浓雾起来之前就可以在山上看见的远处一座石头搭成的古老低矮的城堡。“日后这座城堡将会被翻新,重新改建成为一幢著名的地方……..只不过,传说还是要有的,不是麽?”伯符嘴里念叨着这种不明所以的话语,而他的步伐并不快。
月光很明亮,但是在这种浓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