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两天的白青禾觉得自己好很多,就起床照着原身的记忆做些自己能做的事,因为现在毕竟不是在自己家。
不过起床后穿衣服时有些为难,虽然现在她还小可总归是女孩子,已近开始发育了,这里没有肚兜,只有小背心,她总感觉自己里面没穿衣服似的。
扭捏的下床穿上原身妈妈做的鹅黄布鞋,把鞋拚扣好。
布鞋侧面还有绣花,这原身的妈妈也是个会绣花的,虽然不是什么名绣却也是不错的了。
看到这粉红的花和缠绕的绿枝叶她倍感情切。
下床把被子叠好后照着原身的记忆,拿自己的牙刷,照记忆挤了点牙膏在上面,拿了叫塑料杯的杯子尧了一杯水,她盯着这两样东西看了一会,才试着刷牙。
虽然有句话叫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可看和吃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刷好牙,打了小半盆水放洗脸架上,洗脸架上镶着一块琉璃镜,这里叫玻璃境,很不值钱,不像她之前那个世界,一块这样清楚的琉璃镜,不说卖出天价,也不是一般寻常百姓家里能看到的。
镜子里现在的自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皮肤很白,就是气色不是很好,黛眉杏眼,鼻子小巧挺翘,嘴唇颜色是很淡很淡的粉色。总的来说还是挺好看的,就是看上去比较柔弱。
收拾好自己拿着屋外门边靠着的扫帚,把屋里院子里的落叶都给给扫了。
今天是星期天,她不用上学,好在原身的记忆她都记的清楚,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原身也是前几天才到大伯家的,之前也是跟着父母在外地生活。暑假了,妈妈把她带回来,到快开学的时候,妈妈带着弟弟又去了外地,把原身留在了大伯家。
所以原身对这里的一切也是陌生的,小孩子记忆没有那么好,很小之前的记忆都不清楚了。
她现在起来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开始过来的时候就开学了,前两天都在上学,这两天她掉水里躺了两天。上学那两天晚上放学的时候帮着刷个碗扫地什么的,也没做其他的。
这会她想着干点自己能干的,却不知道要干什么,只好去找了仇梅芝。
“青禾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仇梅芝之前听见扫地声还以为是妈妈在扫地,从厨房出来一看是白青禾。
“哦,已近睡两天了,再说这没什么了,好了。
你这拿的是干什么用的?”
白青禾看着仇梅芝手里,圆形的类似草和土压碎后混在一起晒干的东西,不由好奇问道,这原身也是没见过的。
“烧火煮稀饭用,稀饭用这个烧火煮出来特别好吃。”仇梅芝隐晦的笑说,却没告诉白青禾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笑脸上还有个酒窝,让人看起来很有亲近感。
白青禾看她不说也就没再问,她早晚得知道那是什么。
“大娘和大伯去哪了,有没有什么我能干的事?”从起床到现在都没看见仇贵田和梅怀秀。
“爸爸妈妈他们去地里了吧。”她也不是很清楚,总之每天早上爸妈都起的很早出去干会活再回来吃早饭。
“要不你帮我擦灰吧,我给你弄盆水,这个轻省。”仇梅芝看她也是没什么事,就让她做最轻省的活。
在乡下这种擦灰的活是六七岁的孩子都能做的。
“好。”白青禾欣然应允。
她按照原生的记忆,把抹布在水里浸湿拧干,开始先擦供桌,然后是他们吃饭的八仙桌和长条凳。桌椅的角角落落,都仔细的擦了一遍。
虽然前世是个富家小姐没干活这样的活计,现在她做起来一点不生疏。
擦好后把水端着泼门口的稻场还可以少点灰尘,乡下就是灰土多。
泼完水回来经过鸡鸭舍时,一声高昂的“嘎~喽”把白青禾吓一大跳,差点把手里的盆给扔了。
转头望去一只大白鹅的头已经伸出圈门,正对着她叫嚷。
不管是原身还是她自己之前都没见过活生生的大白鹅。
可能是它听到自己泼水声想要吃的缘故。
“梅芝,那鹅怎么到现在还关着?”
白青禾把盆放好问起鹅的事,因为鸡鸭都是一起床就打开圈门放出去的。
“一会吃完饭在赶出去放。”
这会仇梅芝的稀饭也煮好了,白青禾看着她打开灶上两口锅中间的那个小井罐,里面的水已近咕嘟翻开了,她拿着铝制碗口大的勺子在井罐里尧着什么东西。
待她尧出来白青禾才看清是三颗鸭蛋。
仇梅芝看白青禾站在一边,让她帮忙,“青禾你帮我尧半瓢水来。”
“好。”
这里的水瓢都是用大葫芦一破两瓣的其中一瓣,叫葫芦瓢。白青禾看着也稀奇,可以说她看这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仇梅芝把三颗鸭蛋放在水瓢里的凉水泡着,从灶台旁的木桌底下其中一个坛子里掏出一颗咸菜。
尧水洗净拧干,放菜板上切碎,白青禾也不是个没眼力见的,没用说,从碗柜里拿了一个菜碟子放在菜板旁。
仇梅芝把切好的咸菜装盘,也没炒直接在咸菜上淋上芝麻油。
这会儿那三个鸭蛋也不烫手了,她从水瓢里拿了出来。
“青禾你再拿个碟子来。”
“好。”
白青禾原本以为那三个鸭蛋就是白煮鸭蛋,却看着仇梅芝把鸭蛋从中对半切开的时候,蛋黄都在往外处滴油,原来是咸鸭蛋。
因为现在还是热乎乎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