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忿忿的将西雅图克的大手拍开,一脸不爽的应道。
就在西雅图克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间,从鲁高因城里的某一区域,传来一股巨大的音波。
很难用语言去描述耳中接受到这股音波之后产生的感觉。
似乎就像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一百个打孔机同时在墙上钻孔和在扩音器旁边用刀片在一百条钢丝上剧烈摩擦和一百个声音扭到最大的立体音响环绕在自己周围发出爆音的混合体。
这股声波甚至强大到能从听觉上影响其他感官,能让人喉咙里产生一股连续吃下一百个蛋糕之后产生的腻味感觉,能让视线里的景色突然变得模糊,由一道变成十道再变成百道千道,能让鼻孔产生一种闻到了臭氧和氨气和硫化氢的混合气体的味道,急剧的鸡皮疙瘩就像沸水上面冒出的泡泡一般,不受控制的从全身所有部位涌出来。
好在声音只持续了一小会就停了下来,然后隐约能听见生源处传来的慌乱动静。
“今天可真不平静呀。”
放下堵着耳朵的手,大家如是感叹道。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吧。”
好事的西雅图克率先迈开脚步,我们好奇之下也跟了过去。
慌乱的声音似乎也在向我们这边传播过来,不一会儿,我们就看到了这样一幕,由阿露卡琪修女和几名牧师带领着,几十个冒险者用担架抬着十多人匆匆迎面向我们跑来。
“阿露卡琪修女,这究竟是发生了事?”
见我们四人过来,对面的医疗队伍放慢了脚步,阿露卡琪在我面前停下来,我连忙问道。
“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阿露卡琪困惑的嘀咕道,随即目光就被一旁的卡洛斯吸引过去了,卡洛斯没来得及跑,被抓了个正着,此时只能故作东张西望,躲避着阿露卡琪的炙热目光。
得,让她给卡洛斯闹去吧,我将目光落到那被二十几个壮汉抬着的十多个担架上,突然大吃一惊。
“里肯,汉斯,还有巴尔基拉,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在排成一条长龙的担架上挨个看了一眼,不多不少,汉巴格小队和肯德基小队的成员,除了那个天然呆腐女以外,一共十一人,十一副担架,无一例外全都躺在上面。
他们的模样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僵硬颤抖的身体保留着倒下去时诸如堵着耳朵,抓扯头发,掐住喉咙等各种怪异滑稽的姿势,痛苦呻吟不止。
就连平素给人很冷静可靠感的刺客格里斯和亚马逊姐妹德丝德娜,都没能幸免。
“吴……吴老弟……”
抬在最前面的汉斯,眼睛裂开一道缝隙,将虚弱的目光投过来,颤抖不止的右手向我这边一点点的伸过来。
“我终于……终于回忆……回忆起来了……”
说完这句,他就好像被最后一颗子弹命中的悲剧战士般,眼睛猛地一个圆睁,身体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僵直了片刻,然后脑袋一歪,向我伸出一半的手也跟着垂了下去。
“长老大人,没有那么严重,他只是精神受到了比较严重的打击,有点萎缩,所以睡过去了而已。”
跟在旁边的一名男性牧师, 面带苦笑的看完汉斯的夸张表现后,对我解释道。
“阿露卡琪修女,能和我说一说你知道的情况吗?”
问了几个牧师和抬担架的冒险者,他们都表示除了刚刚听到那阵刺耳的声音赶过去以后,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好回过头,打断了阿露卡琪修女单方面的柔情似水。
“是这样的,长老大人……”
回过神来的阿露卡琪,洁白的脸蛋有些慌张含羞的微红着,定了定神,重新露出牧师招牌的温暖笑容后,她将下午时候里肯和汉斯来过旅馆一趟,并让她转达给我的话说了一遍。
“前几分钟,我刚好有些空闲,本来想看看是否还能赶上阿琉斯女士的演奏,邀人一起去听听……”
说到这里,阿露卡琪轻轻撇了卡洛斯一眼,继续说道。
“没想到走到半路,就听见了刚才的声音,赶过去之后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里肯和汉斯它们,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说完以后,阿露卡琪困惑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会出现这种事情。
”对了,应该还有一个人,你看见了吗?”
听完阿露卡琪的叙述以后,不知为何,我隐隐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强忍着那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我继续问道。
“你这么说的话,我的确好像看到还有一名红头发的漂亮女孩,握着萨克斯手琴站在台上,或许她就是你们所说的阿琉斯女士吧,她好像在那里发着呆,我叫了几次也没叫醒,看她身体没事的样子,也就没打扰了。”
“……”
这个……该这么说呢,各种意义上的吐槽不能。
“算了,大致的情况我明白了,阿露卡琪修女,这些人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了。”
“哪里,他们也不是那么严重,只是似乎骤然受到巨大精神冲击一时无法适应过来出现的暂歇性抽搐和精神萎缩罢了,就算没有我们的帮助也能很快恢复过来。”
阿露卡琪用着十分专业的术语,耐心的向我解释起来。
“那就麻烦你们了。”
我朝众人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的向声源处方向奔去。
四周的建筑逐开始变渐少了,凹凸不平的石路到处都是沙子,久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