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仗剑宗出言不逊的这几个人闲聊着走向了藏经阁。
吴喆也没搭理他们,继续扫地。
不久,算上之前差不多已满一个时辰了,吴喆提着扫帚回藏经阁。
“你不肯对我们楚公子回话,是不是不给面子啊?”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藏经阁三楼传出来。
吴喆抬头望上去,却见阁楼窗边,穆清雅被那几个衣着华丽的家伙逼在窗边。
好家伙,敢在仗剑宗宗门内调戏女弟子,这三个家伙想作死啊?!
吴喆连忙上楼,果然,仗剑宗的多名弟子已经与这三个[留学生]发生了争执。
穆清雅身材婀娜模样可人,被几个眼高于顶的富家公子调戏还真的是大概率事件。
不过,胆敢在其他宗门内公然调戏女弟子,不是有背景,就是有图谋。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脑瘫找抽……
因为吴喆扫地的缘故,舒管事刻意避开,结果竟令这几个人在藏经阁惹了事端出来。
此外,吴喆并不知道,能在仗剑宗行走在外门领域的,自然是其他宗门的内门弟子以上身份,而且还是要有点背景的。要真的打起来,在场的仗剑宗诸多弟子还未必打得过这三个人。
“你这家伙还称什么楚公子?竟然敢在我们仗剑宗撒野?!”有男弟子忿忿然怒斥。
“太也没有礼貌了。”有女弟子也出言斥责。
“对我仗剑宗出言不逊,何人能忍?”仗剑宗弟子们纷纷撸胳膊要上。
对面以楚公子为首的留学生三人,却并不怯场,满脸蔑视地瞧着义愤填膺的仗剑宗弟子。
“钟声当当响,乌鸦嘎嘎叫……”双方眼看就要在藏经阁中动手的时候,吴喆高声唱着一休扫地歌上了藏经阁三楼,一路扫到了惹事的楚公子等人面前。
吴喆一上来,很多认识她的弟子眼前一亮。
见吴喆挡在自己身前,穆清雅顿时也不紧张了。
“耶?你们好像是外宗弟子啊,怎么上了外门藏经阁?”吴喆一脸单纯地问。
“你是何人?”楚公子身边那位引路者问道。
吴喆一举扫帚:“扫地的啊。”
“……”引路者顿时没有好气:“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速速离开。”
吴喆上下打量他一眼,讶道:“真的奇了怪了?我仗剑宗虽上下等级有分,但如今你们几个大男人在欺负一个弱女子,而且还是无法出言的少女,我插话乃是天经地义、仁者当做的事情,与我什么身份有关?”
引路者还真的一时语噎,仔细看窗边的穆清雅,似乎真的是自刚才起就没有说话,难道真的无法言语?
“若是几位想要阅览藏经阁典籍,敬请在此安静阅览。若是想讨教功法,内门外门几千上万弟子总有人可与你等一试。”吴喆一身凌然正气拄着扫帚道:“但若以不回答你们来找什么借口欺负女孩子,莫说是我仗剑宗弟子,只怕传到任何一国任何一宗,都是好说不好听的事情吧?”
如此一说,寻衅的楚公子三人倒也真的要踌躇了。
楚公子飞快地转念想了想,故作爽朗地笑道:“这位姑娘屈于杂役一职,当真荒废了一副好口才。不如我做个引荐,带姑娘入玄武宗为一弟子,乃至于玄武外门甚至是内门弟子,如何?”
公然挖墙脚啊!这份心思还真挺坏的。
这就好像麦当劳工作人员到肯德基公司内做客,还顺带拐走了一个美女前台。这不是一个员工的问题,而是宗门留不住人的感觉。
如果吴喆应承下来,仗剑宗还真有点跌面子。
“楚公子是吧?”吴喆笑着问道。
旁边的同行的引路者插言道:“这位乃是名响大江南北的[君子剑]楚去香楚公子。”
楚去香?吴喆险些一口血喷出来……留不住就要去对吧?这倒霉名字充满了作死感。
“不才,正是在下。所谓君子剑,不过是江湖中人玩笑之称。”楚去香向周围的仗剑宗弟子拱手,却没有对吴喆作礼,显然虽然拉拢她,但并不是真的放在心上。
仗剑宗弟子们不觉得这个名字特别,但有见识广博的弟子低低议论:“楚去香?莫非是武国的镇国大将楚将军家的公子?”
“怪不得这么牛气。”
“但纠缠我宗门女弟子,这还是欺人太甚了。”
吴喆听在耳中,想了想舒管事挺会做人,也就不愿在藏经阁招惹是非,原本想义正言辞挤兑人的话语便改为了给人下台阶的内容道:“仗剑宗的杂役到了玄武宗能做弟子,这种事情我可不认为会发生,所以只能对公子的玩笑话当作没有听到了。”
楚去香一愣,顿时意识到自己的邀请其实有个缺陷:仗剑宗只能当杂役的,到玄武宗可以当弟子,这岂不是给玄武宗自贬身价?
楚去香心头有些火起,刚想寻由头撒野,却见楼梯上来一位中年男子,一身玄气内敛,至少也是七星左右的修为。
正是查觉有事情的舒管事,及时赶来了。他上了楼后,只是静静地站在吴喆身后,并不插言。
吴喆看见他上来,并不太放在心上。但其他弟子大多知道他玄气修为,顿时心中大安。
“如此,在下也就不多烦姑娘了。”楚去香连忙转移话题,环视其他仗剑宗弟子道:“在下刚才想问那位姑娘的是,藏经阁何处有记载剑法入勾法的技巧。”
他见仗剑宗高手到来,顿时不再考虑动手,但若就这么走了,未免有灰溜溜之感,便准备以言语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