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华离开工作室,去了省文联的广告公司。袁哲学也走了,当老板,开了个饭店。丢了左膀右臂,新招的员工业务不熟练,蓝新颜凡事要亲力亲为,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袁秋华说:我原来的位置,我帮你找到一个接班人,有空来面试哦。
几天后,袁秋华给蓝新颜打电话:你快来,接人。
蓝新颜来到现场的时候,只见两个女人厮打在一起,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原配)对着黑衣女子(小三)又是打又是骂,不停的说:让你缠我老公,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做小三!
原配一直抓住小三的头发不放,一双高跟鞋不停的踢在小三的身上,只听见小三发出惨痛的叫声。
许多人围观过来,路人也在原配的打骂声中得知,又是老公出轨,来找三出气的。
袁秋华说:单巴掌拍不响,丈夫出轨,为什么不跟自己的老公算账,要来收拾小三?
原配说:女人怎么打得过男人?怎么可能看得住?又不是钥匙扣,我可以把他挂在腰带上。
一妇女道:不过,小三也的确可恶,破坏别人的家庭。
蓝新颜说:夫妻一条心,情比金坚,莫说小三,就是七仙女下凡,脚也插不进,家也破不了。
原配骂小三:你个贱b,让你找我老公,不要脸的东西。
说完,原配就去扒小三的衣服。
娇柔瘦弱的小三拼命的反抗,但是完全抵不过原配这膀粗腰圆的“重量级”相扑选手。
路人觉得原配扒小三的衣服这个举动,有点过分,就纷纷的上前去劝架,拉架。
原配对于路人的劝架,很是意外:小三难道不该揍?
路人听到原配这么说,也是非常的无奈:下手轻点,莫搞出人命来。
袁秋华说:打了这么久,可以了,放过小三吧!骂不还口中,打不还手,她也知道错了。
原配就对袁秋华说:我打小三,你们来劝架,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时候,你们干嘛去了!
袁秋华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小三固然可恶,但你老公才是罪魁祸首,毕竟他已婚,他年长,他有权势,又有钱财,威逼利诱,小女生抗不住啊!
路人也随声附和:这女生呢,比你女儿,还小嘛。知错能改,就算了。你教训一下,就得了,也不要做得太出格。
蓝新颜见原配执迷不悟,劝架不成,无奈的选择了报警。
原配听到报警了,自己也松开了小三,在临走前,还给了小三一个响亮的耳光!
袁秋华扶起小三,进了蓝新颜叫的“的士”,来到工作室。
小三姓施,名毓秀,湖南永州农村人,大专文凭,企业管理专业,不仅长相一般,且还十分的矮小,一米五不到,但年轻就是本钱,毕竟四十岁的劳苦妇女,跟二十出头的小女孩,青春活力,身体容颜,开放思维,行乐念头,都没法比。
大学不包分配后,拼父母,拼钱财,拼关系的现象横行,她什么都拼不过,只有拼运气。没有姣好的身材,出众的相貌,为她找工作扣分不少。在这个“看脸”打赏的社会里,她进公司连前台文员也聘不上,只不过是打杂的,打字,校对,复印,收发,统计,跑腿,谁都可以使唤她,比谁都忙,基本上属于体力活。市场营销,广告设计,方案策划,推广发布,美工技师类的脑力活,她想学,但没人愿教,肯带。树干就是树干,枝叶就是枝叶,论资排辈,lùn_gōng行赏。每个行业都有诀窍和技术,及专业堡垒,每个人都是经验至上,领悟和创新能力备受尊敬,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凡事留一手自保。自学?开玩笑吧,每天累得死狗一样,往床上一仰,呼呼大睡,哪有时间和心劲?
广州虽然是“梦想”的代名词,但本土根基太过深厚,来此务工的外地人,几乎都身处底层,他们没有多少话语权,也没有多大归属感,再加上本地人有些排外情结,他们都会受到“特殊对待”,梦想道路艰难,不仅难以扎根,还要饱受当地人的白眼。广州人瞧不起内地人,却对待日本人,台湾人,香港人特别友好,太看重物质条件,对金钱的渴望太强烈,留给打工者的感觉,就是只有利益可言,没有人情可讲。另外,城市发展迅速,生活节奏也是非常快,人们大多以工作为主,朝九晚五,人与人之间的交际,简单但不纯粹,甚至相对冷漠,让外地人觉得这个城市没有人情味。
施毓秀没提成,没奖金,只拿基本工资,没回扣,没外水,比谁都低。月薪一千八,仅够吃穿用度,就是月光族。一天,她被房东赶出来,将行李拿到办公室,晚上睡沙发。不仅诸事不方便,还招人非议,公共洗手间有头发,有牙刷,有毛巾,客户看到怎么想?赶紧收起来!窗口晾晒女子的衣物,像什么样?尽快搬走!
袁秋华有两套房子,一套做收藏和设计室,一套住家。她见不得人落难,让施毓秀和自己一起住,作个伴,房租嘛,有就给,没就算了。施毓秀没钱,便主动包揽家务,得了,保姆费抵房租。房子九十平方,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袁秋华仅只装修一项,就花了十几万。施毓秀住客房,客厅,厨房,卫生间,阳台二人共用,且电器齐全,家具崭新,真是合租的话,至少五百以上,水电费分摊。施毓秀分文不掏,袁秋华一个人又能有多少家务事呢,吃了暗亏。
房子之所以不对外出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