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那位妄想越过正室掌权的姨娘也就没了献媚的机会啦!
杜云启在外头一切顺心,杜云寻才能安心。
杜云寻平常看来对他哥淡淡的。但毕竟一母同胞,云瑶死后,他就剩这个亲兄长了,对他的事怎么可能不上心,看他筹划他大哥去梅州棋会就知道,他从那时候就替他大哥谋算事情了,有了棋状元的名头。就算还没考上功名。就已有名声,杜夫人想私自给他订亲,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少奶奶进门。他虽不喜她,但对小念念这侄女却是真心疼爱。
“咱们府中针线房的绣娘可以拨几个过去广陵,但如此一来,就要添人进府。二妹妹就帮忙这个吧?还有跟针线房的管事商议看看,要从京里添购什么。还要核算出来要拨多少钱过去。”
换言之,广陵杜府的针线房从无到有,一应大小事,全都交给她来打理核算。
“我让砚月带你几天。你得先核算出来大概要花多少钱,我才好拨钱过去,然后再让管事们去采办所需的针线和布料。”
杜云蕾傻愣愣的应下。梅月几个却是暗自雀跃,二少奶奶把这事交给二姑娘办。那表示二姑娘多少可以从中捞些油水啊!…
严嬷嬷见她们回来,上来一问,得知杜云蕾得了件差事,不由柔声的道,“二少奶奶这是信重您啊!您可别让二少奶奶失望,这帐要好好的核算清楚才行。”
杜云蕾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严嬷嬷知她没过心,不免有些失望,看来她得开始想想自己的退路了。
范安阳这边却得了范夫人的通知,范安菊的婚事定下了,婚期就订在年底。
隔天她就拉着赵文珠和杜云蕾回娘家。
范夫人见她带小姑子回来,也没说什么,只打发儿媳妇招呼她们,自己则和女儿说悄悄话。
“二姐的婚事订下了?”
“嗯,你爹做的主,你祖父看过那后生了,是个上进的孩子,长的斯文,家里略有薄产,上头有两个哥哥和三个姐姐,他们都已经成亲,有孩子了。”
“我二姐肯?”范安阳听到略有薄产便问。
“她当然不肯,不过,又不是我做的主,她要真不乐意,那就跟你爹说去啊!”范夫人笑眯眯的让丁嬷嬷给范安阳端碗燕窝来。
“女人啊!得养,别仗着年轻,就随便应付了事。”范夫人看着女儿眼下的青影心疼的道。
范安阳呵呵傻笑,“遇上我那小姑子能不愁吗?”范安阳跟她娘告状,“明明是三弟自己决定的,她偏要赖到复常身上,您说吧!能不气吗?”
“行啦!她娘那样的一个人,她自个儿都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下场,你想她多能教孩子?你那小叔没歪掉就已是大幸了!这小姑子,她能拐过弯来,是她幸,转不过来,那是她的命,你不能替她活,能帮的都帮了,尽心了就是。”
“我就怕我尽心了,人家还嫌我用心不够。”范安阳靠在母亲怀里幽幽的说。
范夫人知道女儿自成亲后,就一直往自己身上担责任,女儿才多大啊!想想就心疼!
当一个合格的主母,仅仅要管好一个家,并不是件顶困难的事,难的是人情往来、官场上的应对,那些弯弯绕,比内宅里的琐事更能累死人,夫人外交说来简单,其实很不简单。
杜夫人当家时,这一块,杜相父子并未放权给她,因为她跟着大老爷回京后,并未通过杜相的试炼,试想,她连夫人社交都搞不定,叫他们怎么放心,把这些交给她?
杜夫人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孰不知,她在杜相眼中其实是个不合格的主母。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想想看你才几岁啊!京里那些夫人们有几个像你一样大,就能管好一个家?放轻松点!你做错了,再改过就是,别想太多了!”
范夫人拍拍女儿,看她心情好点了,就问起赵文珠的事。“她几时出阁?趁她还没出门子,让她和你表姐她们多相处,我看她是个懂事的。”
“嗯。”范安阳悄声的跟她娘说了赵丽珠的事,范夫人笑着摇摇头,“她这妹妹让我想起了你三姐,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她没再找三嫂了吧?”
“家里现在是你大嫂管着,她派人上门,门子没让进,也没让传消息,后来她竟亲自上门,门子说,我们府中没有范安兰这个人,问她是那家的姑奶奶,把她气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