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到太子说的话了?”

那几人哪里还敢再说什么,皇帝摆摆手:“行了,下去吧。”

等人都走了,皇帝这才对陈景书严厉道:“这回就算你过去了,只是这回过去了,却不是回回都这么容易,朕日后还要考校太子的功课,若是学的不好,你也不必来了。”

等皇帝离开,赵载桓急忙到陈景书的身边,紧张道:“陈庶子,方才……方才是怎么回事呀。”

陈景书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太子殿下日后可一定要争气呀。”

赵载桓点点头,心想,陈庶子不过略对自己好点,那些人就要找陈庶子的麻烦,难道就这么见不得他过的高兴吗?

嗯,陈庶子这么好这么难得,又因为他挨了父皇的训斥,他是应当表现一下太子的风度的。

想了想,赵载桓道:“郭思,去把孤前几日得的那张画拿来!”

名叫郭思的小太监一路跑着去了,不一会儿抱着一卷画过来,赵载桓献宝似的给陈景书打开:“陈庶子你看,这是前些日子人家送我的,乃是当世名家之作,千金难求的,你上回还说最近在练画,这就送给你。”

他说送,而不是说赏。

陈景书露出个微笑,刚要说话,那微笑便僵在嘴边:“殿下,您知道臣的名字吧?”

赵载桓一脸疑惑的点头:“知道呀。”

“嗯,既然知道的话,”陈景书伸手指着那画的落款道:“那,殿下一定也知道臣与陈孝祖的关系吧?”

哎?!

赵载桓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果然落款处是陈兆源三个大字。

嗯,是的,陈孝祖,字兆源。

赵载桓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这、这太丢人啦!

慌忙把画收到一边,赵载桓道:“这……是孤考虑不周,郭思,你再去拿其他的来……兆源公的就不要拿来了。”

郭思这回跑的更快了。

不一会儿,郭思抱着一大堆画卷回来。

大概是为了弥补之前丢掉的面子,赵载桓这回一挥手,特别豪气的说道:“陈庶子看着喜欢哪个尽管拿去吧!”

陈景书便展开画卷细看,边看还边与赵载桓交流。

要说起来,赵载桓也是要开始学画的,这会儿虽然听陈景书说的半懂不懂的,到底还算有点趣味。

直到最后,陈景书手中拿着两幅画卷难以取舍。

“唉,这两位前朝名家的真迹在外头都是千金难求的,两件又都十分精彩,臣实在是难以取舍了。”

说完,把画卷放在桌子上笑道:“殿下为臣选一个吧。”

赵载桓道:“这有什么,陈庶子喜欢就全都拿去好了!”

陈景书迟疑道:“这……有些不大好吧?”

赵载桓热情道:“没关系的,方才、方才父皇还夸奖我春秋学的好了,这是我头一回被父皇这样夸奖呢,这都是陈庶子你的功劳呀。”

陈景书依旧推辞不受。

最后,赵载桓硬把两幅画塞进陈景书怀里,道:“陈庶子拿着吧,大不了日后多给我讲几个故事也就好了。”

说罢,自认一个潇洒的转身,留给陈景书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等赵载桓走了,陈景书抱着两幅画又去了皇帝那里。

当然,抱着画去见皇帝是不合适的,不过今儿刚巧沈纯在班房当值,陈景书便把画暂时放在他那里。

等见了皇帝,对方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上钩了没?”

见陈景书点头,皇帝顿时笑眯了眼睛:“朕就说嘛,这一招最好使,当年有人状告陈卿……啊,朕可不是说你,那会儿朕可心疼他了,也是为了他发誓一定好好读书啊。”

说罢又叹了口气:“唉,这个年纪的孩子,照着他们那样教,莫说是太子,朕当年也不爱学啊!”

陈景书当然不和皇帝讨论这个问题,只是问道:“那,之前臣说的事情……”

“你说何昕的事儿?”皇帝很干脆道:“行了,朕哪里是那么不讲情理的,他既然喜欢读书科举,朕也不勉强,你回去叫他安心吧。”

陈景书又问:“可……武靖侯那里又怎么办?”

皇帝想了想道:“要不,下回朕再把他叫进宫来骂一顿?”

陈景书:“……”

武靖侯招你惹你了啊!

虽然这么想着,陈景书却不好直说,只道:“武靖侯不是顽固的人,圣上不必如此。”

皇帝哦了一声:“行,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太子那里还需要你多用心。”

至于说是多用心教导还是多用心套路……嗯,他们俩都心知肚明了。

从沈纯那里拿了画,顺便又忽悠了沈纯一份新口味的小点心,陈景书优哉游哉的去找何昕了。

何昕听说自己不用被逼着当武将自然是大喜,一个劲儿的好话,拍着胸脯发誓以后啥都听陈景书的,陈景书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叫他抓狗他绝不撵鸡。

陈景书一脸无奈:“得了吧,你只要别再鬼哭狼嚎的吓人我就知足了,还有,以后少和郑沄一起玩,他自己就是个不靠谱的,带上你,不出事才奇怪。”

何昕哦了一声,又说:“我也不是找他,我是去找吴玉棠的,只是恰好遇到他而已。”

哦,找吴玉棠啊,那就没事了。

陈景书觉得吴玉棠还是挺靠谱的。

只是……

“你找吴玉棠做什么?”

何昕道:“就是你出的那个带草集,最近正在选文章呢,我就写了一篇,只是没通过,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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