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宗岳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之中。
这是在哪里,时宗岳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的头晕沉沉的。
他来到房门前,扭动了一下,发现门被锁得死死的。
他又跑到窗台前,打开窗户向下望去。
天哪,这是多少楼啊,怎么下面的人,密密麻麻的全跟小蚂蚁似的。
时宗岳探出头朝两边看了一下,确定自己不可能通过窗口逃脱。
这么高,他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时宗岳返回到床上,开始回想些他在苏醒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他是被季杰从地窖中救出去的。
离开季杰后,他打听到了很多事情。
比如,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另外一个时宗岳。
再比如,他竟然得知,叶轻舟要和那个时宗岳去民政局领离婚证,而且轻舟已经答应了!
时宗岳终于带着警察赶到了民政局门口,并看到了叶轻舟等一行人。
那个假时宗岳,他也看到了,只是由于当时的情况,他并没有看得太仔细。
不过冷眼一望,确实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真是让他心里一惊。
再后来,警察就去逮捕那个假时宗岳。
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也和警察一起去追那个人了。
再后来,再后来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忆到了这里,就断了档呢。
时宗岳用双手抱住头,埋怨自己的不中用,连点事情都记不住。
随着一声响动,房间的门开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男人中等身材,脸上长着络腮胡。
“时总,你醒了。”络腮胡开口说话了。
不知怎的,他的声音在时宗岳听来,总有些耳熟。
“你是谁?这是在哪里?为什么把我囚禁到这里来?”
时宗岳连珠炮似的问道。
络腮胡并没有回答时宗岳的问题,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然后停了下来。
“时总,这次的环境还满意吧?”络腮胡问道。
什么?这话怎么听起来怎么有点儿怪呢。
等等!时宗岳反应过来了,这个男人,就是地窖里每天给他送饭的那个男人。
厚颜无耻!竟然还好意思问自己满不满意。
“满意个屁!”时宗岳朝地上“啐”了一口,“赶紧放我出去。”
“时总,你别急嘛,等到该放你出去的时候,自然会放你出去。”
络腮胡慢悠悠地说道。
他的话听得时宗岳实在是火大。
时宗岳决定不跟他废话了,看络腮胡的样子,自己应该打得过他。
不管了,干脆和他拼了,他一定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才行。
说时迟,那时快,时宗岳趁络腮胡不注意,一拳就向他砸去。
没想到这个络腮胡反应还挺灵敏的,竟一下子就躲开了。
时宗岳决定再接再厉,铆足了劲儿,又朝他扑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时宗岳突然觉得自己像被点了穴位一样,手里的拳头变得软绵绵的,根本就使不上什么力气。
“哈哈哈哈......”络腮胡仰天大笑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时宗岳无力地问道。
不仅是身上没力气,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浑身虚汗直冒,额头上都湿了。
“时总,你以为逃跑就那么容易吗?”络腮胡充满戏谑地看着他,说道。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宗岳用尽所有力气,大声质问道。
话音刚落,他就瘫软在了床上。
时宗岳打起精神来靠着床头,努力不让自己滑下去。
“时总,你知道你为什么已经从地窖逃出去,却又回到现在这个地方吗?”
时宗岳这会儿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他说不出话,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络腮胡。
“你在地窖里的每一顿饭,都没有白吃哦,哈哈哈哈!”
络腮胡又狂妄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是那么的刺耳,时宗岳想捂住耳朵,也没有力气。
这个该死的,居然在饭菜里给自己下了毒。
一想到自己每顿吃得还不少,时宗岳就感到懊恼。
难道毒性已经在自己的体内发作了吗,是不是自己要死了。
络腮胡看出了时宗岳的心思,说道:“时总,放心好了,虽然我给你下了药,但却不会致命,只不过药性会定时发作罢了,不然你以为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听了这话,时宗岳的脑袋“嗡”的一声响。
此时此刻,他的记忆已经全部复苏了。
那天在民政局门前,他和那几个警察一起去追赶假的时宗岳。
然后,他突然觉得气喘不已,他以为自己是跑累了,就停下来想歇口气。
谁知道下一秒,他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他苏醒之后,就发现自己在这个房间里。
“你——”时宗岳气得更没有力气了。
“时总。”络腮胡又说道,“其实呢,我是有解药的,只不过嘛,现在还不能给你。”
“时总,没有解药也不要紧的,等到时间一过,你自然就会恢复到从前的。”
“时总啊,你别怪我,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么做,只不过是预防你逃跑罢了。”
时宗岳想问络腮胡,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受陆云深的指使。
可是,他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