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狗东西,好啊,偷东西都敢偷到我应信昌的身上了?”
偌大一座小镇里,谁不知道他应信昌硬神医的名号,这座镇子里,一共也就几百来家人口,上上下下不过三四千人,就他一个医者,也就他一家医馆。平日里镇子上的人生病什么的,只能找他,所以他应信昌在这镇子里也算的上是一号人物,就连这里的镇长见了他也要敬上三分。平日里谁敢惹他?却没想到,就在这两天,他药店里的药材竟然频频失窃,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算错了账,毕竟少的量都不是很多。谁知道这种情况竟然接连发生,这下子他算是起了疑心,平日里大门紧锁,后来他干脆专门派了两个人蹲在大门口,就是为了防备有人来偷,却不曾想,昨晚上守门的人没发现异常,倒是在自家狗洞里,被自家养的狗捉出来一个小贼。
当时见她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被狗咬了几口,好在那狗并不是很大,而且也没有吃人的心思,只是咬了她几口,恶狠狠的瞪着她,这才让自己明白了前因后果。
药材啊,这鸟不拉屎的偏僻小镇里,弄来一些药材有多么不容易啊,他娘的,不当医者的人还真不知道,尤其是丢的那堆里面还有一些尤为名贵的药材,就单单是这鬼丫头偷的那些,加起来都够他卖好几两银子了。可把他心疼的。
想起这些,应信昌心里就又是一股火气上涌,忍不住反手一个巴掌,又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我问你,偷老子的那些药材呢?死丫头,你到底都藏到什么地方了?”
一个死丫头而已,自己的那些药材可是价值好几两纹银呢,若是跑到奴隶市场上,像这样没力气没身世的小奴隶,他能买好几个呢,他自然不舍得就这么不明不把的失去那些药材。
“我……”
被绑在广场上的空地上,身上的疤痕血迹未干,疼的她浑身发颤,脸上已经挨了四五章,小脸早已经被打的红肿,嘴角都挂了两道血痕,她害怕,她当然害怕,她不想挨打,可是……可是如果她不去偷那些药材,小哥哥他……他又怎么办?
“叔叔,我知道我偷东西不对,但是……但是小哥哥他都快死了,我……我没办法,我也没钱买你的那些药材,所以我才……才偷你的东西。对……对不……啊!”
啪!
应信昌又是一巴掌,年仅四十岁的他,还没到老年的地步呢,一双巴掌虽然比不上做农活的农夫们有劲儿,可对于一个小女孩儿来说,还是太狠了。
“去你妈的!你的意思是说,偷老子的那些药材,都被人给吃了是吗?”
应信昌恶狠狠的瞪着她,双眼之中布满血丝,我的天,那可是好几两纹银呐,他又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富翁,就算是几文钱他都不舍得给别人,何况是几两纹银?
一想到自己平白无故的损失了这么多钱,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那臭丫头,恶狠狠的说道。
“我不管你偷我药材做什么,什么狗屁小哥哥?又是哪个贱种乞丐?你既然偷了我的东西,老子就要惩罚你。”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围成了里一圈外一圈的围观群众,指着那小丫头说道。
“大家都看着,这狗东西竟然敢偷我应信昌的东西,我应信昌平日里对大家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毫不客气的说一句,如果不是我应信昌住在这小镇里,你们当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都会因为看不了病而丢掉性命。我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愿,全心全意为大家谋福,可是今天,居然有人公然和我作对。”
他扫视一眼四周,失去的药材已经找不回来了,但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所以这一次与其说他是因为气愤才折磨这个小女孩儿的话,倒不如说是为了立威。他要让所有的人都见识到他应信昌在这小镇里的权势能耐,要让所有人都怕他,这样,才不会有第二个偷窃犯。至于这个小女孩儿……
应信昌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不过区区一个小乞丐而已,这种人,世界上多的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就算是现在自己把她弄死又能怎么样?谁能管得了自己?他哼了一声,继续说道。
“我应信昌不随便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人嘛,既然做错了事,就要为自己犯的错承担后果。她偷我药材,害得我损失一大笔钱,既然她还不起,我就只能惩罚她。”
他又抬起头,看着周围一圈畏畏缩缩的人,冷笑一声,道,“我给她一百鞭,不管她受不受得了,此事都会一笔勾销。这件事情虽然很小,但是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切莫再像这个人一样,再犯下什么过错。到时候若是再有人像她一样,就别怪我应信昌真的不留情面了。”
话说到结尾,就已经是威胁了,他挥了挥手,站在小女孩儿身旁两侧的人便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皮鞭。
啪啪啪!
那人在空中甩了几下,发出了清脆的破空声,鞭子垂在地上,就等着应信昌一声令下。
“啧啧啧,这小丫头,也真是命不好啊,你说她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到应信昌身上?应信昌什么人物?镇长都敬他三分,镇子上谁敢惹他?她怎么就偷东西偷到应信昌身上了呢?”
“谁知道呢,许是臭乞丐呗,不识好歹,平日里臭烘烘的乞讨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偷东西,依我看就应该给她一些教训,免得以后还无法无天了。”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