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怎么了~”特有的宠溺,两个人都是头一次听到。
门口的两个人,看看对方,心都凉了一半,真的是沈总!
“呜呜~”沈绛年没说话,先哭上了,那叫一个伤心,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呜呜呜~”
“乖呢~怎么了~”沈青訸哄着问。
“有人欺负我~呜呜~”沈绛年哭唧唧地在那告状。
门口的两人,后背也跟着凉了。
“谁这么大胆?”沈青訸都不需要假装严厉,平日里不苟言笑时说话自带威严。
“两个不好看的人~呜呜~”
……门口的两人,冒着冷汗,又不能辩驳。
“恩,告诉我是谁。”
“给你看~”沈绛年如此说着,就把手机举过来了,阮阅和医生倒是很有默契,知道逃不过,也没想躲开,硬着头皮转过身,打算一看见沈青訸立刻说明情况。
一看沈绛年举过来的手机,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不是视频,而是语音。
“恩。”沈青訸嗯了一声,“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吗?”
沈绛年吸吸鼻子,瞅瞅门口两人,又瞅瞅手机,半晌说:“不好看,不知道。”
……阮阅使眼色,趁着沈绛年看手机的功夫,赶紧和医生一起出去了。
“现在出来,也没用了吧?”医生说。
“正常来说,是的。”阮阅站在门口说,沈府的监视系统,别说她们两个大活人,连只苍蝇都能看见。
“那我们现在出来,岂不是欲盖弥彰?”
“没事,沈总说起来,有我。”阮阅沉吟着说。
“现在我们做什么?”
“等。”
……
……
……
阮阅频频看表,终于在1小时后,阮阅的手机响了。
“沈总。”
“沈绛年生病了,你不知道么?”
“我知道。”
“为什么没告诉我?”
阮阅清了两下嗓子,“是我的失职。”
“她现在睡着了,立刻进去给她打针。”
“好的。”阮阅补充道:“沈总,正常来说,没有你的权限,任何人都进不去。”
“现在去吧。”
阮阅使个眼色,医生往里走,还一脸的匪夷所思,沈总居然没发火?大概是没看见那个姑娘是光裸着的吧?沈绛年?这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见过呢。
沈绛年趴在床上,真的睡着了。医生轻手轻脚过去,决定先给沈绛年打一针有助于睡眠的,医术再高明,但个人体质不同,医生还是担心,那一针给扎醒了。
所以进去之后,先偷偷听了听呼吸声,睡得还算熟,因为发烧,嗓子可能也有了炎症,呼吸不畅。医生近距离盯着沈绛年的脸,精致的轮廓泛着潮红色,淡淡的,润润的,挺好看,就是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让人心疼。
女人啊,总是招人疼的存在,水一样的存在,会唤起人的保护欲。
叫沈绛年是吗?对沈总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存在吧,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给除了沈总以外的人看病呢。
阮阅随后也进来了,“我的天,你还看呢,赶紧啊。”阮阅小声地“大呼小叫”。
“嘘。”医生食指压唇,“刚注射了药剂,等睡得更熟点。”
阮阅不是很了解,但一看针头明白了,吊瓶的针头比注射用的要粗。不知道是不是药剂发挥作用沈绛年真的睡熟了,还是医生技术高超扎进去一点都不疼,总之,吊瓶总算成功挂上了。
阮阅双臂交叠环抱于胸,问:“我现在给她翻身,她会不会醒?”沈绛年是趴卧的姿势,睡久了必然会胸闷,身体发麻,她自己翻身,肯定会碰到针头。
“等会吧。”医生轻声说。
“这个吊瓶打完,会退烧吗?”阮阅又问。
医生伸手,从沈绛年腋窝下拿出体温计,眉头皱了皱,忧心地说:“应该不会,她烧到40度了。”
阮阅咂咂舌,居然40度了。
40度,不是普通的高烧了,本来发烧的人,就需要有人照顾,定时测体温,补水……更何况,是高烧40,必须勤测体温,更更何况……床上这位小宝贝发烧的有点厉害,不知道是一发烧就会异常还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按理来说,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会烧到如此严重,但最好还是检查下。
沈绛年的现状,带出去检查不可能,沈府的设备可以先就地检查,万一检查出异常,她还是要带沈绛年出去检查才行。
“沈总说,绛年发烧时,是会异常的。”阮阅这话,多少让医生松了口气,说:“她身边还是得有一个人照顾着。”继而苦恼,“可是我们两个人都被嫌弃。”
“……”阮阅瞪她一眼,“不需要你提醒。”阮阅揉揉眉心,“她短时间内会醒过来么?”
“正常来说,不会。”
“那我们在这里待会吧。”阮阅将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让她平躺,可是,沈绛年似乎更喜欢侧卧,她蜷缩着,对着两个人,像是一只熟睡却又没有忘记保护自己的小刺猬。
两个人坐在一旁,安静地守着沈绛年,时而听见床上的人,会发出小动物一样呜咽的声音,似乎是难受。
当然,两个人也都听见了沈绛年的呓语,她呢喃着叫沈青訸的名字,透着深深的渴望。
这是爱吗?医生这样想。
两个人,也看见了,沈绛年一次次的表达渴望之后却不被满足而落下的泪水。
真庆幸,沦陷的不是一个人,阮阅这样想。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