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辈子,心中毫无怨恨似乎很难。可有那么一天,心中始终怨恨气恼的人突然离世,我们真的会开心吗?会吗?沈绛年坐在沙发上,深夜里问自己。

她恨沈青訸吗?那恨真的是恨吗?最近不曾好眠过的沈绛年,脑子里乱极了。

可再乱,还是得想办法,到底要怎么确认,美甲的钻石到底落在哪了。沈绛年绞尽脑汁,努力回想,她可以确定的是,从上海回来,她指甲上的三颗小钻都还在。当时,因为烦躁,她看着碍眼,还抠弄了半天,奈何粘得太牢固,愣是没抠下来。

苦思之后无果,沈绛年立刻打开万能搜索引擎,多少松了口气。没想到,还真有人遇到了同类的问题,沈绛年也是醉了,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把美甲钻落在里面的。

当然,她也很奇葩。

大多数的医生都说可以自动排出,当然,保险起见,可以淋浴时用水冲洗下面,免得引起内部发炎。更有医生贴心建议:不要做美甲了,伤身体。

这事有点眉目了,沈绛年安心不少。沈绛年脑回路奇特,突然转了个弯,她撩开毯子,摸了摸沈青訸温热的手心。这不是目的,目标是指甲,沈青訸的指甲修剪的平整极了,圆润润的指甲,映衬着水葱似的手指,当真是好看的。再看看自己的指甲,为了臭美,还特意留了,再一细看,指甲里还有残留的血迹。

沈绛年的心,像是被什么碾过,瞬间疼了一下。今晚的沈绛年,很混蛋,混蛋到她自己都陌生,她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中指,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沈青訸会不会还是……chù_nǚ?她那么抵触别人碰她的。

这一刻,其实,沈绛年希望她不是,否则她会更加内疚,转而安慰自己,沈青訸那么大的姑娘了,估计不是了,现在如此沉默寡言的沈青訸身上充满了故事,过去怎么可能没有一段感人至深的恋爱呢?呵。

沈绛年真好奇啊,沈青訸的初恋是谁,她人生中的初恋,如果不是严格定义,或者可以让她自己定义,她会定义为:沈青訸。

沈绛年去洗手间,将指甲洗的干干净净,她多少安了心,等明天,沈青訸醒了,想办法让她多喝水多排尿,然后再想办法,让她多洗洗下面就好了。

天呐,她明天到底怎么提醒沈青訸要洗下面,这简直是个**的话题。

再次回到客厅里的沈绛年,先干了件大事,把指甲剪了。可能的话,以后都不想留指甲了。剪过指甲,沈绛年双手撑在下巴,低头胡思乱想怎么和沈青訸说洗下面的事,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倒是听见了沈青訸梦呓似的声音。沉思太久的沈绛年猛然起身,头还有点晕,眼前几颗小星星闪过之后,她才探身查看情况。

沈青訸额头又满是汗珠,相较于之前的苍白,此刻潮红。沈绛年探手摸了摸,烫人。怎么看都是发烧了,沈绛年转身想去找体温计,却听见了压抑的低吟之声,断断续续的,听着像是被人勒住嗓子,十分压抑。

沈绛年不忍叫醒沈青訸,痛经的人能睡着,那简直是太难得的事了。若是被人吵醒,疼痛必定再次让人难以入睡,所以,沈绛年半蹲在沙发边上犹豫,见沈青訸难受似的翻腾,她手都伸过去了,却还是不忍。

“别~”沈青訸呓语似的,说了个让沈绛年听懂的字,手还试图抬起抓着什么。几次乱晃的手都扑了空,沈青訸明显挣扎的厉害了,她似乎想要起来。沈绛年立刻伸手过去,沈青訸大概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抓住她,让沈绛年身体都感受到了一种紧绷感。这手心,烫得吓人。

沈绛年来不及想更多,手便已被沈青訸抓了过去,而且是双手,似乎便于整夜抓着,沈青訸抓住后便侧身,双手握着沈绛年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喃喃地说了句什么,“终于……”后面完全听不清。沈绛年几乎一夜就这个姿势,不是她不想走,而是沈青訸抓得太紧。

这一夜,沈青訸睡得很不安稳,沈绛年担心她发烧,却又挣脱不开。每次稍微用力一点,沈青訸就拧眉难受的样子,沈绛年又不忍,几次三番,到了天亮,沈绛年一用力,手就拽出来了。

发烧么,是肯定的了,傻子都想得到。医生,是沈绛年的高中同学秦舒,因为秦舒性子慢加之不爱交际,她们平日里来往不多,不过是那种,你有事,一句话肯定管用的类型。

秦舒背着药箱来的,沈绛年心急如焚地说:“御医,您可来了。”见秦舒还慢悠悠在门口换鞋子,沈绛年忍不住催促:“你这慢性子,真是几十年如一日,不,是一次比一次慢。”

秦舒也不气恼,进卧室之后该量体温量体温,该挂药水挂药水,还边问:“她是昨天淋雨了?”秦舒自己的小诊所里,今天大多都是去挂感冒风寒药水的,理由基本都一样:昨天一场秋雨所致。

“恩。”

“光是淋了雨吗?”秦舒真是随口那么一问,却把沈绛年问的心虚了,有点紧张地问:“怎么?她还有其他症状吗?”难道小钻真的留在那里了?会不会指甲太长把那里划伤了?而且小钻还是有凸起,也有可能伤到那么柔软的地方,这可怎么办?那里连上药都困难……

“没有。”秦舒慢吞吞回了一句,惹得沈绛年白了她好几眼,“要死啊你!”沈绛年捶了一把,秦舒咧咧嘴,笑了。

“这瓶挂完,给她换上,拔针会么?”秦舒问,沈绛年当然不会,使劲儿摇摇头,秦舒详细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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