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外
琇瑜顶着风雨跪在宫外,没有运起灵气罩,如刀般凌厉的寒凤刮在她的脸上,如冻针般的雨粒落在身上,湿透了身上的冬装刺入骨血。她要用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今天所受的屈辱来日她要加倍奉还回去。
“娘娘……”云棠撑着伞抱着琇瑜的裘披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娘娘受苦心疼不已。她原也想陪娘娘一起跪的,可是娘娘不允,下了死命令让她站在一旁。
此时云棠第二次恨坐在慈宁宫里的太皇太后,她家娘娘为皇上生儿育女养育了三位阿哥两位格格这样的大功劳,太皇太后不丰功赏赐娘娘也罢了,竟然趁着皇上南巡不在宫中变着法的磋磨娘娘。
想她刚进宫时听宫里的老人说过,先帝爷时太皇太后一个劲的让先帝爷宠幸蒙妃,先帝爷不愿意多是宠幸满妃,而那些被先帝爷宠幸的满妃多是莫名其妙就死了,这人都是被太皇太后使的阴谋给害了去了。当时她还不信,如今见太皇太后这般磋磨自家娘娘,当初的传闻云棠心里已经信了八分了。
周围的议论声惊醒了回忆中的云棠,一看不远处竟有奴才在看她家娘娘笑话,云棠一下就火了。
“看什看,都给我滚,滚……”
“跪在这不就是给人看的么,凭什么让人滚……”
“就是,怕别人看就不要出来跪啊……”
……
几个不知是哪个宫的奴才竟敢大胆的与云棠对峙,说出地话极为难听。
“就算是我家娘娘跪在这不是你们这些奴才能看的!”云棠是怒极了对着那些奴才吼叫。
“咱们是奴才,你不也是奴才,不比咱们高贵多了,别奴才奴才有叫咱们。若你哪天成了主子再叫咱们奴才也不迟,就像德贵人那样……”
“你是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报出名号来了,咱家倒要瞧瞧是哪个主子给你了胆子敢来看靖妃娘娘笑话。”安存福见云棠敌过赶忙走过去支援。
那些个奴才一听问是哪个宫又问名字,立即给唬住了,皆不敢吱声如鸟兽散夹着尾巴溜了。
“还是安公公厉害。”云棠佩服的看着安存福,一句话就将那些可恶的奴才驱散了。
“哪里哪里……”
“这是做甚什么?”两人正说着一道带着喘气的微沙哑的声音传来,两人转身一看见来人忙行礼。
“奴婢/奴才给简亲王福晋请安,福晋大安。”
“都起来吧。”简亲王福晋西林觉罗氏叫起后越过两人上前给琇瑜请安,丝毫没有因为琇瑜跪着而失礼怠慢“奴婢给靖妃娘娘请安,娘娘大安。”
“福晋请起,福晋可是来给太皇太后请安的?”琇瑜抬头看着西林觉罗氏温婉淡笑,即使满身雨水,鬓上脸上皆是雨水也不减她分毫华姿。
“娘娘您这是?”西林觉罗氏并没回答应琇瑜的问话,她自认为以靖妃娘娘的聪明岂会猜不出她进宫的目的。
“太皇太后这会儿正在里头,福晋不如先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两人各说各的,其他听来却一头雾水,这两人明显的牛头不对马嘴。
“也好!那奴婢先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西林觉罗氏似乎瞬间明白了琇瑜的意思。
琇瑜看着西林觉罗氏进了慈宁宫,唇角勾起浅浅一笑。她自然知道西林觉罗氏进宫的目的,不过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还是回景仁宫再说得好。
西林觉罗氏昨天递了牌子进宫请安的事她早就知道,说是进宫请安其目的还是昨天上书房的事。所以即使知道太皇太后今天会罚她,琇瑜也没有太担心,这不解围的人就来了。
“外头怎么样了?”太皇太后喝着苏麻拉姑让刚炖好的乌鸡参汤,抱着暖炉惬意的倚在暖榻上。
“格格,靖妃娘娘还在外头跪着呢。格格这靖妃娘娘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外头天寒地冻还下着雨,再跪下去若是冻伤得了风寒可怎么好,格格要罚她跪了这么长时间也就够了,不管如何格格看着三位阿哥两位格格面子上就让靖妃娘娘回去吧。”
此次苏麻拉姑真觉得自家格格做过了,若是要罚禁足抄经都可以,这罚妃主子跪在宫门口还是冒着寒风冻雨的,若是靖妃娘娘真的冻出个什么意外来,格格自向皇上交代;若真是出个意外只怕靖妃娘娘的三位阿哥两格格岂不恨死格格了。
“苏麻你似乎对郭络罗氏印象不错,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替她说好话了,若不是哀家知道你是心软的还以为郭络罗氏给了你什么好处了呢。”太皇太后似笑非笑看着苏麻拉姑,那混浊的眼睛中迸出的精光让人害怕。
罚靖妃在外头跪着是她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想靖妃冻病,若得了风寒那就更好。原先她只是想请靖妃失宠,但是昨天靖妃在上书房的举动让她改变了想法。
在后宫倾辄几十载,她比谁都更了解后宫的女人。靖妃这样的女人她不得不防,至于靖妃的几个孩子,宫里多的是没有孩子的妃嫔,皇子皇女还会缺养母不成。按她说四位六嫔的孩子都应该放到阿哥所去,也就皇帝宠着那些妃嫔竟然放纵让妃嫔将孩子养在身边,坏了祖宗规矩。
昨天她让靖妃在殿外跪了一个来时辰以为冻那般久就算不重病也得小病才是,没想靖妃压根没事,今天见她时还精神抖擞;所以她今天故意罚她跪到宫门外还特旨不允遮雨,她就不行又吹冷又淋雨的靖妃还能熬得住。
太皇太后这头想象着琇瑜的惨样,殿外简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