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了?”夏廷禹不以为意,依然只想睡觉!
自从林伯爵被罢官后,林家所有的事机会都瘫在他和林丞相身上!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加之刚才折腾了好久,他的精力早就用完了!现在好困,眼皮好像灌了铅一样,沉甸甸的,怎么都抬不起来。
“妾身怀疑,那肯定是夫人的表哥给她写的情信!否则,夫人为什么会抱着哭的那么伤心呢?夫人一定是后悔了,当初没有跟她的表哥一起离开!”张姨娘大胆的说出心里的猜测!
果然,当张姨娘话音一落,夏廷禹正要合上的眼睛骤的张开,眼底睡意转而被一抹寒光所取代!
“老爷,你是过来人,心里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只是一封普通的信,夫人何必哭的这么伤心!”见夏廷禹不说话,张姨娘继续吹枕头风。
事实证明,夏水璎说的话确实很对,枕边风,第一次可能不相信,第二次也可能不相信,但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时间久了,真的会让人信以为真!
就像她,第一次当着夏廷禹的面诬陷钱素梅时,夏廷禹不相信,后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夏廷禹面前提钱素梅失贞的事,时间一长,久而久之,她明显的感觉到夏廷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夏廷禹已经开始渐渐的相信她所说的话。
“你看了信的内容吗?说的如此肯定?”夏廷禹声音很沉,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
“妾身虽然没有看信的内容,却亲眼看到信被夫人放到了衣柜第二隔,那件深蓝色的锦缎衣服下面!倘若老爷不相信,大可去看看!”为了让夏廷禹相信,张姨娘将信所放的地方说的很仔细,只差没亲自拿出来递到他手中。
“很晚了,睡吧!”夏廷禹沉默半响,搂住她身体的手紧了紧,说出的话异常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嗯!”张姨娘聪明的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虽然夏廷禹没有表态,但是她依然能感觉到夏廷禹已经开始相信她所说的话。
至少,他刚才没有责骂她不是么!
如此想着,张姨娘满足的闭上眼睛,不自觉的扬起嘴角,无声的笑了!
张姨娘是睡了,可是夏廷禹却再也睡不着。
也许,他明天是该找个时间去证实一下张姨娘刚才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如果她只是捏造故意诬陷钱素梅,是绝对不可能连信被放在哪里都一清二楚!这足以证明那封信是确实存在的。
至于信里的内容,是不是如张姨娘所说,乃她*所写,就有待观察了。
倘若真如张姨娘所说,那么他绝对不会姑息……!
心里有了念头,夏廷禹的精神也渐渐放松,在睡神的召唤下,缓缓闭上眼睛,不多时便沉沉的睡着了。
翌日,下了早朝回到太尉府,连公务都懒得处理,直接来到南院。
自从夏水嫣疯了被接回太尉府开始,夏廷禹便再也没有踏足过南院!原本,他想等时间平息了,再慢慢的恢复钱素梅掌府之权。
毕竟老夫人年纪大了,而他朝中的事情又忙,府里总归是要找个人掌权的。以前十几年来,钱素梅还算是将府里搭理的井井有条,将府里的大小事物交给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结果,前段时间又发生了峰儿事件,这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本,他这辈子都不准备踏足南院和芙蓉院,可是听了昨天张姨娘的一番话,让他不得不重新踏进来。
钱素梅如今失*,又失去了掌府之权,加上又有一个疯了的女儿!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府里的下人又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见她没了翻身的机会,均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南院的下人原本是府里最多的,就连夏廷禹的院子和老夫人的院子里的下人都没有南院多。
可是现在,除了打扫院子里的几个粗使下人外,其余的下人离开的离开,偷懒的偷懒,压根就不尽心伺候。
每次看到这些下人,她都气不打一处来,看到他们懒散的样子,她每次都气的破口大骂!可惜,那些人根本就不听,一点也不把她的话当回事,有的胆子大的下人甚至会顶撞,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偏偏钱素梅从出生开始就养尊处优惯了,在太尉府又当惯了夫人,这些下人越是不听,她便越是生气,骂的便越是厉害。
正犹如现在,偌大的芙蓉院里,除了两个最下等的下人在扫院子里的落叶外,其余的下人都三三两两的扎堆坐着,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
钱素梅从房间出来,一眼便看到坐在走廊和花园凉亭里聊天的下人,气的顿时火冒三丈,完全顾不得形象,扯着嗓子就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卑贱的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居然还闲坐着,手头上的活干完了吗?府里花钱买你们回来不是让你们坐着聊天的,是让你们干活的!好吃懒做的东西,如果你们再这样,小心我让人打断你们的狗腿,然后将你们掀出去!”
钱素梅是骂的嗓子都疼了,可是那些下人好像压根就没听到,继续嗑瓜子聊天,聊到高兴处还捂住嘴巴哈哈大笑。
“喂……你们聋了,我在跟你们说话呢!”见他们不搭理自己,钱素梅气的脸红脖子粗,直接跑到走廊,来到三个正在嗑瓜子闲聊的下人面前,气的挥手直接将他们放在盘子里的瓜子掀到地上。
只听到‘哐啷’一声响,盘子连同瓜子一起摔到地上!瓜子洒的到处都是,瓷盘摔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