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还未睡醒,刘梦璃就一蹦一跳的跑来找徐阳了,这似乎已成为一种习惯。
悄悄推开徐阳屋子的门,刘梦璃蹑手蹑脚的朝徐阳的床榻边走。
她喜欢看徐阳熟睡时候的样子,有好几次她都差一点亲了他,这也是每天为数不多的能和徐阳哥哥如此亲密的时光。
今天正当她朝徐阳的床榻走过去时。
原本空空如也的书桌上今天竟有一张白纸,笔砚摆的整整齐齐。
刘梦璃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她好奇的踱步朝书桌走去。
拿起那张写满了字的纸,一股墨韵铺面,刘梦璃定睛细看。
‘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
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虽然字迹不够优美,但是能看出写字的人十分的用心,每一个字都工工整整,最后一句仿佛力透纸背,用尽了全身力气。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刘梦璃口中默念,一股哀伤之气从心底涌上来,她从小虽生在大户,可是每年仍会从民间招一些丫鬟,通过她们,刘梦璃也是深知百姓的疾苦,隋炀帝的暴行将天下百姓置于水火,再加上连年战乱,粮食收成极少,路有饿殍也是常见,从小的同情心这一刻也是泛滥,不觉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低声抽泣起来。
徐阳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了有女子哭泣的声音。
他很好奇,自己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这女子哭泣的声音是老婆吗?老婆你在哪?
但是这哭泣声越来越大,似乎将要演变成嚎啕大哭时他才被惊醒,他猛地坐起,发现床榻前的书桌旁的刘梦璃正手捧他昨夜写的那首《潼关怀古》一个人哭的梨花带雨。
他揉了揉眼睛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大清早就听见你在这哭啊?”
“人家...人家看到这首同情百姓疾苦的诗句,感到..异常悲苦,情不自禁,便哭了,徐阳哥哥,你这首诗写的真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人家..真是但愿天下的百姓都能生活的好一些。”说罢又抽泣起来。
徐阳现在都有些免疫了,要说来大唐这么久了,对女人最直观的印象,那就是哭了,虽然只有刘梦璃这一个参考对象,但是徐阳已经能管中窥豹,一应概全了。
大唐的女人,她们的情商比后世的低太多了,后世的女人们看个狗血剧才会掉眼泪,可在大唐,听书都会让女人掉眼泪,而且高兴了哭、忧郁了哭、难过了哭、思念了哭、甚至吃醋了也哭,反正就用哭当每天的qq签名,随时随地,想来就来,发自内心,吓傻影帝。
“好啦,好啦,丫头,别哭了,现在天下已经安定了,百姓们终于能安居乐业的过上好日子了,也不用再过以前那种悲惨的生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不要再哭了。”徐阳安慰道。
“嗯....”听徐阳这么一劝,刘梦璃倒是好了些,也不哭了,但是红红的眼睛跟兔子一般。
徐阳起身,把被子叠好,自己准备穿衣服。
旁边坐着的刘梦璃急忙上来道:“还是人家来吧。”便要过来帮徐阳穿衣服。
“额..不用不用,穿衣起床这样的小事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不需要人帮忙的。”徐阳急忙道。
其实安排侍婢的事,刘栋良很早就跟徐阳说过了,毕竟徐阳帮了刘家这么天大的一个忙,刘家上上下下全把他当恩人看待,而且这个大恩人还给了他们一个发家致富的法子,所以刘家人都把徐阳当做自家人,而且地位抬得很高,基本上除了老爷子和家主,家里就徐阳说了算了。
既然是刘家人,那全都得照着世家的规格办事,两名侍婢,一名跑腿小厮,一名车夫,四位护卫,这是刘家给徐阳的配置,可是徐阳这个大老爷们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封建王朝的享乐主义,还什么侍婢以后就是我的人,呸,你看看那十一二岁小姑娘,你也好意思下手?
徐阳义正言辞的坚决拒绝了刘栋良这种严重败坏革命工作者高尚风气的行为。
这也让刘梦璃偷偷的乐了许久,他的徐阳哥哥不是那种爱拈花惹草的**种子,他只喜欢我一个。
其实徐阳一来是觉得那些女婢年龄太小,服侍起来感觉很怪异,二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用电脑的消息,徐阳决不允许让别人碰他的‘电脑’,这一点刘梦璃都是无比的清楚。
所以就导致了徐阳没有服侍的下人,所有工作都是自己做,刘梦璃名正言顺的来帮助徐阳打理日常起居,也是让刘栋良看透不说透了。
待徐阳穿好衣服,刘梦璃仔细打量了一番。
一身圆领窄袖青袍,深蓝的幞头,腰系一缕银月玉佩,一双黑色卷云靴,配上一张刚毅的面孔,简直是貌若潘安,让刘梦璃心是一阵目眩神驰。
徐阳又系了系腰间的腰带,要不是今天卖自行车,自己还是愿意继续穿t恤,毕竟八月底的天气,有时还是会非常炎热的,秋老虎的天气,干燥亮热,穿着一身大唐的衣服要是走了些步子还是会热出汗。
收拾停顿,徐阳便带着刘梦璃出了院门,坐上马车,朝白虎大街上刘家前几日才装修好的自行车店赶去。
现在徐阳已是幽州县男,一个下五品爵爷的身份,有了城内坐马车的资格,那日,宣旨的公公风风火火的来到刘家,宣自己为幽州县男时,徐阳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