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佐助都十分有默契的谁也没提那件事。
鼬哥成为了我们之间的禁句,尽管我们彼此间都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但不管是我还是佐助,都绝口不提不日后必将发生的那场厮杀。
此刻的时光成为了狂风骤雨的末日到来前短暂的温存。
说末日其实也谈不上,不过我想,不久的将来,鼬哥会因我有心的隐瞒而死在佐助手上……对我来说大概也和末日差不了多少吧。
佐助叮嘱着我吃了猫婆婆那里拿来的药后就揽着我一起在被褥上躺下,他的手指落在我后颈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我们用一个问题来交换一个问题,互相了解着彼此错过的几年时光。
“你揍过药师兜吗?”
“……在他陪练的时候的确打过他几次。”
“噗。”
“你还在查宇智波的事吗。”
“没有啊,宇智波那点档案都被销毁的差不多了,我也查不到,早就不查啦。”
“嗯,那就好。”
“大蛇丸对你怎么样?”
“还好。如果我要求的话,不管是什么,大蛇丸都会满足。”
“也是,他连草s剑都给你了。”
“你不是也有么。”
“我有草s剑是因为大蛇丸是我师父,正儿八经拜了师的那种。”
佐助显然是被我把“大蛇丸”和“师父”放在同一句话里给恶寒到了,他的手一抖,在我颈后抚摸的力道忽然加重了一下。过后他又强装若无其事的摩挲起了那一小块皮肉:“你为什么要离开木叶?”
他的问题越来越要命。
我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因为我想陪着你。”
原本我还想再提出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来转移一下佐助的注意力,可刚才吃下的药却不合时宜的起了药效。
最开始只是若有若无的心动过速,我身体僵了一下。佐助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的低下头看我,随着不正常的心跳而来的却是灼心烧肺般强烈的滚烫。
猫婆婆给的药,药性烈的惊人,火烧火燎的痛意顺着血脉蔓延到全身,我在佐助怀里蜷成一团,粗粝的呼吸摩擦着气管,喉咙里有一股铁锈一样的味道。
佐助伸出手撩起我额前的头发,他有些慌张的询问我:“你怎么了?”
我拽住了佐助衣服的前襟,雪白的袍子被我拽的散乱一片。我想说些什么,强烈的药性燃尽了身体深处的寒冷,我徒劳的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开始尝试着安抚我,手指顺着颈后滑到背脊上轻轻的拍打着,一下又一下,动作从生疏到熟练。佐助揽住我,俯身在我额上落下轻飘飘的触碰。
“不疼了,不疼了。”他含糊着笨拙的安慰道:“马上就不疼了。”
我想起的却是久远到我都快记不起来的过去,我摔倒在地时我的哥哥把我抱起来安抚的那副满目无措的模样。
——我不疼啊。
——没有那么疼,我还可以再忍耐一下。
——所以……别难过了。
我咽下一口有血腥味的唾沫,抬手捧住了佐助微微瞪起眼睛,显得有些不安的脸。原本我是想对他笑一笑反过来安慰他,结果那双黑眸中倒映出的我的表情却比哭都难看。
佐助定了定神,用手托在我的颈后:“是不是睡着就不疼了?”
他的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指尖,在柔软的指腹上一遍一遍的亲吻,另一只手却抵在我颈骨的某一节上。
“我动作很快,不会疼的。”
佐助说着,单手飞快的在那节骨头上重重的按了一下。
他说的果然没错,睡着了之后就不会再疼了。
血液沸腾的灼烧感早在不知不觉中消退,猫婆婆的药虽然副作用明显,但药性也十分惊人。晕眩和反复不断的发烧都被药效强行驱逐,我捂着睡了太久而抽痛的额角睁开眼。
从床铺里坐起来,我看到窗外的大雨已经停了,阳光钻过窗子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就连空气中的点点灰尘都被太阳镀上了一层金芒。
我有些茫然的望着窗户外人工栽种的植物,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离开了木叶。
门口极其细微的传来响动,我扭头望过去,在看到鬼灯水月拎着不知道从哪买来的三色丸子打开门走进来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经过这烈性药折腾的一场,居然听力也有所恢复。
只是恢复的并不完全,我的耳道中就像是被堵上了一团阻隔声音的棉花。传进来的声音都是模糊不清的,我能听到是哪里发出了声响,却无从分辨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就连鬼灯水月对我说的话也是一样,我知道是他在对我说话,可如果我不去读唇语的话,根本就听不懂他在对我说什么。
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哟,你醒啦。”
第二句话是:“我买了三色丸子和红豆丸子,要一起吃吗?”
我弯着眼睛冲他一笑:“谢谢,我想吃三色丸子。”
我不是什么一定要在洗漱后才能吃东西的讲究人,暗部忙起来别说洗漱了,我连吃东西都只能见缝插针的往嘴里塞一颗兵粮丸。我不讲究,鬼灯水月这种自来熟也不会跟我讲究。他放下背后可能是从波之国顺来的斩首大刀,拎着一袋吃的走过来,在床铺旁蹲下,我俩就着还没叠起来的被褥就开始分吃他买回来的食物。
如果佐助在场,一定会嫌弃我俩没有吃相吧。
我咬着对我来说甜腻过头的三色丸子……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