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徐珍儿只是个小警员。
在他们看来,这种小警员就是雏。如果说他们是经验丰富的狼,这种小警员就是刚出娘胎的小羊羔。
一匹狼会在意一只小羊羔吗?
现实却是,这只小羊羔却制住了他们的同伙。
徐珍儿一脸凶狠的冲金大林咆哮:“你们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拖拽着多拉往旁边楼房的门口而去。
那门虚掩着,只要能进去,将门一关,就有逃跑的机会。
金大林等抽鼠忌器,不敢妄动,眼睁睁看着徐珍儿离门越来越近。
多拉肠子都快悔青了!
打了一辈子雁,到头来被雁啄瞎了眼?
自己在佣兵界也算有名有姓的,却被一个小小警员,还是个年青漂亮的女娃娃挟持了,这要传出去岂不是成佣兵界的笑话,还怎么活?
可她还不想死,思索着脱身之法。
她冲徐珍儿说了句法语,大意是:“闺女啊,我是你妈妈,你是我亲生女儿,你拿枪指着你妈妈,合适吗?”
任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怒火攻心吧!
可徐珍儿却没反应,拖着她继续往门那边去。
多拉放心了,事实证明徐珍儿不懂法语,那就好办了。
她冲金大林说:“通知狙击手瞄准,一会看我嘴型。我会数三个数,到时脑袋往下一低,一枪结果了她的性命。”
金大林微微摇了摇头。
多拉骂道:“操,你几个意思,任凭老娘被她羞辱。我不管,我开始数数了,你赶快给我通知狙击手。”
她嘴唇虚张,一个数一个数的数,当数到三,她猛的把脑袋往下垂去,避开枪口。
徐珍儿大喝一声:“落到我手里还不老实是不是?”垂低了枪口,一枪打在多拉大腿上。
多拉“噢”的一声惨叫。
徐珍儿用力将其往外一推,拉开楼洞铁门就冲了进去。
她转身去锁铁门,背后忽传一声响,那是有人直接从楼梯上飞奔下来。根本来不及去看什么情况,后背上已挨一脚。
她整个人飞了起来,撞得铁门洞开,扑在地面上。
数个人围了上来,数把枪指向她。
一个人像提小鸡一样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摔坐在地上。
徐珍儿看清了,那个拎起她的人就是从背后踹她的人。那人原本站在街上,是十一个抢劫警械库的悍匪之一,什么时候判断出她要往楼道里逃,并事先离开,躲在楼梯拐角。
这群人好可怕,冷血无情又聪明机智,难道今天是自己的死期,这里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金大林看了看嘴角让摔破了的徐珍儿,怪起那个踹徐珍儿的人来:“多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差点让你摔毁了容,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多拉靠在车上,一个同伙帮其处理着伤口。幸亏没有伤到骨头,不然她的职业生涯将到此结束。
她恨得牙痒痒,叫道:“金老大,你越来越啰嗦了,她都活不过今晚,还管什么摔毁了容,怜个屁香,惜个屁玉。”
金大林一笑,说:“别理那个疯婆娘,她气昏了头,在那胡说八道呢。我问你两个问题,你只需老实回答。回答完了,就放你走,好不好?”
多拉怪笑一声:“金老大,你这样骗一个小姑娘好吗?我记得,咱们接的任务,她可是必死的。”
金大林回头怒道:“洗巴日,事都让你搅黄了,要不你来问?”
多拉站起身道:“我问就我问,你这样婆婆妈妈的,等问出来,天都亮了。”她以枪为拐,拖着伤腿,走到徐珍儿面前站定,举起枪,一拉枪栓,对着徐珍儿的一条大腿,说:
“我问你两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给你一个痛快。你要是不老实回答,我一弹匣子弹会全批在这条腿上。”
她数了数自己身上别的弹匣,狰狞一笑,又道:“一共还剩六个弹匣,连枪里压的,总共七个弹匣。
我倒是希望你不老实回答,那样,我就能在你四肢以及两片屁股上各来一弹匣,好报你打我一枪之仇。
哎呀,还多一个弹匣。这样,六个弹匣一打,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最后的那个弹匣就留给你的脸吧!”
她伸手摸了摸徐珍儿的脸,嘎嘎笑道:“多么如花似玉的一张脸,被打得稀烂一定有趣。”
徐珍儿只觉那只手冰冷无生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多拉冷笑一声:“问题来了,你的同伙在什么地方。”
徐珍儿一脸迷茫。
同伙?什么同伙?李仁杰还是杜合泰?杜合泰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李仁杰这个胆小鬼也不知逃到了什么地方,她怎么知道在什么地方?
就算知道,她也不能出卖!
徐珍儿仰起头,一定一顿道:“不知道。”
多拉冷笑不断:“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我数三个数,你不说,这条腿就不再属于你了。一……”
徐珍儿闭上了眼,盼望着三十发子弹有一发能打烂大动脉,那样就会血流尽而死,少受一些痛苦。
忽然,她想起了李仁杰。幸亏这小子溜得快,不然,现在已吓得嚎啕大哭了吧。
也不知这小子跑到了哪里,会不会报警。
李仁杰一直就在六楼的一间屋子里呆着,手持望远镜透过窗户,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寻找,寻找对方狙击手的所在。
他所在这个房间位置十分好,生生从楼里突出来三米,能够看到街道两旁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