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早被打得千疮百孔,藏在盾牌后边的人也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可盾牌被后边的尸体撑着,斜立在那里。
因此,帕克总觉得能打到东西,却不知其实是在那白白浪费子弹。
又有烟雾弹甩了进来。
这一次比上次的数量多了许多,而且外边的人也学聪明了,不再由铁门处往里甩,而是从围墙外,跃过电网,往里边扔。
所以,这一次烟雾弹几乎布满整个通道,除了浓烟,什么也看不到!
枪声再次响了起来!
帕克重机枪往前打,堂主三个往电网处打,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在打。
和事佬说:“他们这是在消耗咱们的子弹,其实根本没有人从正门进来,也没有人翻墙进来。”
丧门星说:“你怎么知道?”
和事佬说:“这都打半天了,你可曾听到一声惨叫!一声惨叫都没有,证明什么?证明咱们根本没有打中人,连一个人也没!”
堂主说:“情知他们没有人也得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万一这一刻没人下一刻有人呢?咱们的任务就是熬过五分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把子弹全耗光了,也得守住这五分钟。”
帕克再次开始换子弹,说:“我可只剩这最后两百发子弹了!”
堂主说:“听你话的意思,好像我的子弹还有很多似的!”
和事佬叫道:“都别打了,都住手!”
堂主说:“我抄,早知道胖子除了好色还胆小,果然胖子除了好色就是胆小。不打,住手,你想干什么?投降吗?”
和事佬说:“你全家都好色,你全家都胆小,你全家都是软骨头喜欢投降!”
堂主说:“你不投降,你干嘛大喊住手,投降!”
和事佬说:“我特么的是让你看看时间,我觉得时间到点了!”
堂主几乎把眼睛凑到表盘上,才算看清楚时间,说:“还真让你感觉对了,时间到点了,不仅到点了,已超十秒钟了!”
帕克当即站起身,抽出插在绞盘上的铁棍,说:“现在干什么?”
堂主起身道:“还能干什么?任务已经完成,撤!”
丧门星说:“撤?往哪撤!我两只眼睛让烟迷得泪流不止,睁都睁不开,怎么撤!”
堂主说:“一个拉着一个,顺着墙往前撤!”
丧门星说:“撤到外边怎么办?那么多人,都拿着枪呢?”
堂主说:“你特么手里拿的是什么?烧火棍吗?跟他们拼了!”
他们对话,都是用英语说的,外边的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特警队队长冷笑一声!这群傻波,看着都似华国人,就不知道用华语吗?你用英语讲,岂不是把你们的意图出卖的干干净净。
既然知道这些家伙顶不住要撤了,他看了看周围的地形。
围墙尽头,铁门外边,三米远的地方就是房顶护栏。
护栏齐腰高,外边就是数十米的“悬崖”,摔下去肯定会摔个粉身碎骨。
这些人既然要撤,肯定还想活命,他们会往楼下撤,撤个粉身碎骨吗?这种死法还不如被一枪打死,死的干净痛快。
所以,他们出了铁门只会往左右两翼撤,避免坠楼身亡。
他做了几个手势命令,让所有人都找掩护,一会听他命令。能活捉尽量活捉,不能活捉直接击毙。
特警队队长盯着铁门处,很快四个狼狈不堪的家伙就从浓烟里冲了出来。
说他们狼狈,是因为四人满脸都是泪水,眼睛让烟雾弹熏得红肿成桃子大小,眼睛睁都睁不开,强自睁着也不过是一道缝。
四人一从浓烟里出来,就开枪射击。
特警队队长犹豫了一下,没有下令还击。
他看出来了,四人都是漫无目地的射击。这也很好理解,四人都跟瞎子一样,不漫无目地的射击,还能干什么?
他要再等一等,等到四人把子弹都打光了,那样就能活捉了。
这四人简直罪大恶极,闯下这么大的祸,当然是活捉用处比较大。
四人边开枪边继续往前走,眼看就要走到护拦处了。
特警队队长忽然意识到,再让这四人往前走,四人就要坠楼了。
他大喊一声:“停下来!”
然而已经迟了,四人冲出护拦,一头栽了下去!
特警队队长十分懊悔,早知道就先派人去抓人了。虽说那时四人都在开枪,可四人是漫无目地的开枪啊,说不定能以很小的损失,活捉四人。
现在呢,四人全都掉下楼,一个活口也没有了!
他三步并做两步,冲到护栏处,探头往下看去。去看是不是全摔死了,能不能发生奇迹,有一个两个没有摔死的。
可当趴到护栏处往下看时,却发现没有尸体,半个尸体也没有。而在他不远处,正有四个穿着翼服的家伙,正以急快的速度往远处掠去。
有一个胖呼呼的家伙,一脸贱兮兮的模样,正努力睁开他红彤彤桃子一般的眼睛,回头冲他们挥手告别的。
那家伙不就是把他们带来楼顶的胖子吗?
特警队队长大怒!
原来不是对方大惊之下不会讲汉语了,之所以用英语说话,是麻痹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好找到脱身的机会。
他掏出手枪就往四个穿翼服衣服的家伙射去,可对方早已飞远了,逃离手枪射程,根本打不到。
华伦的手下,临时总指挥这时也走到护栏处,望着已经行远,只剩四个小黑点的对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