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该如何让敌军分兵呢?”
朱灵虽然是位好将军,只不过在察言观色上却似乎总是欠些火候,这句话若是能够稍等片刻说出来或许还能有一些给曹操捧场的效果,可是这戏志才话音刚落他便如此急切的问出来,知道的是他急切想要知道具体的实施办法,可却总有种好像是在拆台的赶脚。
索性戏志才不但没有着恼,反而那张满是病容的苍白面孔还多了几分亢奋的红晕。
看起来就好像很满意朱灵的言行,认为这是对自己最大的捧场一般。
而这也让原本打算喝止朱灵的曹操,急急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静候戏志才的表演。
“丑这里正好有上中下三策,还请主公和诸位品评一番。”
好家伙,不愧是曹操在战术方面所倚重的头号谋士,当真是出手不凡,不但立刻便有了解决的办法,而且还立刻便罗列出了一二三来,可就说就算是心有腹稿的曹操也露出吃惊的表情。
“上策乃是明公领兵至延津,做出将要渡河与并州军合兵袭击袁军后路的姿态,则袁绍必然不能不应,则明公便可随后轻兵疾行袭击白马,趁其不备掩杀之,与于文则等里应外合,则文丑等人必然可以被擒获。而且此策中我军做出与并州军互相联络的姿态,必然令袁绍及其麾下谋士生疑,进而有所顾忌,则我军所受到的压力也会减少很多。
中策乃是明公领兵西至鄄城一带,做出将要攻打鄄城之敌的姿态,则攻击攻击白马之敌必然要分出一部分来引兵向东,则明公同样轻兵疾行返回白马,之后或可尚有机会一鼓作气再将鄄城之地驱逐。而且因为这场失利,必然会造成袁绍军内部出现纷争,导致袁绍军内部派系争斗,战斗时或许会出现一些不应有的失误和漏洞,令我军未来或有其他可利用的机会。
下策则是明公于各处故布疑阵,令白马之兵不知我军意图所在,只能分头出击探查,我军便可以徐徐图之,令彼等在焦躁中露出破绽,进而可以一鼓作气将之驱赶。”
好吧,虽然是上中下三策,但实际上最后一条计策怎么看都像是凑数的,与其余两条计策完全没有可比性,大概唯一的作用便是提醒曹操“我就这么两条好计策了,你看着选吧”。
“为何中策之中一旦我等攻打鄄城,则白马之敌必然分兵营救呢?”
朱灵大概是怕自己作死作的不够彻底,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便又在第一时间跳了出来。
“鄄城领兵之人为蒋奇蒋义渠,此人于淳于琼据说相交莫逆。”点到为止,不过脑袋笨的大概说再多也没用,至于朱灵虽然善于在曹操面前作死,但脑子在和军事相关的方面却并不笨。
现在,就看曹操如何拍板决断。
在这里需要顺道提一下的是,现在这个时候的延津渡口与现代时候的延津县还是有着一段相当的距离,其渡口位置在淇水下游(淇水上游另一个来源叫做沾水)汇入黄河处附近,虽然是在酸枣县正北方向,但却属于东郡燕县的管辖范围内西北方向上。
对于一众属下的期盼,曹操也不矫情,稍稍思考了一下,便下定了决心:
“下策太缓,上策看起来虽然可取,但与中策比起来反而落入伐交,不若中策伐谋更显可取。”
不管曹操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番话的,反正最后他决定以中策来实施,那么众将也不再多言,大家开始一起讨论起如何能够更好地去实施这一计划。
当然,袁绍军并不清楚曹操军的谋划,他们还在啃着眼前似乎怎么攻打都无法陷落的城池。
“还真是难缠啊,明明都已经攻上了城头,可就是拿不下来,真是气死我了!”
将手中的头盔重重摔在地上,让原本就布满硝烟气息的头盔更是被污泥所沾染,不过头盔的主人显然并不在乎这种小事情,或者说他此刻的心情让他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淳于将军这是觉得累了么,如果觉得累了,我部兵将可以随时接替。”
“文丑,你这是打算抢攻么!”
“哼哼,抢不抢攻我文丑粗人一个不了解,但是都这么长时间了这区区白马城竟然还没有攻下,若是耽误了主公的大业,就算你淳于琼曾经与主公同殿为臣也不是逃避责罚的理由。”
“好了好了,二位将军看起来都有些累了,不如休息休息,反正主公没有下达进一步的命令前,我们只需要稳稳守住白马津即可,白马城攻取与否暂时还并不会妨碍到主公大业。”
“哼!”x2。
俗话说得好,“无门无派,千奇百怪”。这派系问题可以说是放在任何时间地点,任何的势力,只要人数一多便必然会存在的事情。
只不过袁绍军的派系之争却大概可以称得上是所有势力中最为严重的一个。
原本文官之中主要分为冀州本土派以及外来派,随着袁绍几个儿子逐渐长大成熟,开始承担起越来越重要的职务,究竟哪一个该作为嗣子的问题也成为了袁绍军中非常热门的话题,于是原本还算清晰的派别也因此又多出了新的划分方法——长子派和三子派相对而言势力不小,中立派虽然看起来势力最大但内部确实最不平静的,至于二子派虽然实力有些弱小,可是随着幽州部分人士的加入也变得无法轻视起来,就算是看起来最没有问鼎大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