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听到蔡鸿鸣的声音从里面跑了出来。
其实她现在不喜欢人家叫她嘎嘎了,因为师婉儿说这名字像男孩,所以就另外给她另外取了个小名叫静静。
但蔡鸿鸣却不理这茬,总是叫她嘎嘎,这让她很不开心。只是他每次总是带好东西来给她,比如:巧克力呀、布娃娃呀、糖果呀、果冻呀等等好多好多东西,这让她很难取舍,很无奈。不过后来她也想开了,喜欢叫就让他叫呗,反正也不会掉肉,有好礼物收才是正经事。
一出来,她就看到蔡鸿鸣手中抓着的大狗熊,顿时开心的扑过去紧紧抱住,笑得眼睛都没了。
看到她笑,蔡鸿鸣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前人有一句话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并不是说穷人家的孩子特别有能力,而是说在穷苦家庭的孩子,更懂得一分一毫来之不易,更懂得如何去生活。或许,这对他们来说还远远谈不上生活,而是生存。只有生存下来,才谈得上是享受生活。
在夏侯昆冈还在开车的时候,他们家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但自从他出事后,家里一下垮了。
为了给他治病,达瓦措更是把家里的房子卖掉。家里的生活从原来的富足变得贫困,嘎嘎也从原来的小公主变成了一个灰姑娘。
以前有钱的时候,夏侯昆冈买了台电脑给嘎嘎玩。她就时常在网络秀场唱歌玩耍,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有很多人捧场。在夏侯昆冈因车祸住院家里变得贫困的这段日子里,嘎嘎在网上唱歌玩耍挣的钱竟然变成了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
为此,夏侯昆冈常常自责。
这很伤他身为男人,一个家庭支柱,父亲的自尊。但又无奈何。他曾想过,是否死了算了,省得拖累妻儿。不过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不是他怕死,而是这个家需要他。他虽然躺着,但只要还在这,那他就是这个家顶梁柱,
“嘀哩咕噜”
忽然,厅中响起一阵铃音,是嘎嘎的小手机响了。
嘎嘎听了,从口袋里拿出她那个粉红色的迷你小手机看了一下,立马高兴的对夏侯昆冈说道:“爸爸,我又挣了好多钱钱。”
这一刻,夏侯昆冈也不知怎的,只感觉眼中的泪水喷涌而出,只是强忍着不敢流下来。他是父亲,是一个坚强的父亲,他不想让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说实话,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要妻女养活,无疑是一件非常伤自尊,十分让人讽刺的事情。但还好,这种日子就要过去。
夏侯昆冈转过头去,偷偷的擦了下眼中的泪,笑道;“嘎嘎真棒。”
“嗯,嘎嘎是最棒的。”
嘎嘎小傲娇的抬着下巴,忽然想起自己还在秀场的房间里唱歌,连忙跑回屋内。
从夏侯昆冈家出来,蔡鸿鸣就骑着金丝牦牛慢慢往外走去。
清冷冬季,原本是一片萧瑟。但西都胜境处在山坳间,背靠青山,两边也是山坡,前面更有一个城门关挡着。风吹不进,所以里面要比外面热许多,甚至能看到一些苍翠的青草。
金丝牦牛慢慢的走在山坡边的路上。
蔡鸿鸣的身子随着金丝牦牛的走动起伏,闲适淡然。他很喜欢这种生活。其实,他最喜欢的是吃饱了玩,玩累了谁,睡醒了吃米虫一般的懒散日子。可惜天不从人愿,估计他老妈也不允许,所以后来才会去卖烧烤,但骨子里他还是一个懒蛋。
路边的香梨树早已经凋谢,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但神龟湖边棕榈树的枝叶却还是一片青绿。
神龟湖中的龙龟也不知是不是怕人,一向很少出来,只在晚上出没,其余时间大多都躲在湖中。即使如此,它还是被计东他们发现了。不过除了最初的好奇以外,他们似乎也没什么感觉,没有大惊小怪的乱叫一通。这或许是他们当兵的时候见多了奇奇怪怪的东西的缘故。但蔡鸿鸣还是慎重的告诉他们,不要跟人家说,免得引来记者,闹出风波。
那些所谓的记者,一只公鸡下蛋都能用大版面头条新闻来报道,若是发现龙龟,那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来到外面,看着一头头膘肥体壮的牦牛和肥大的鸵鸟,蔡鸿鸣笑了。养了将近一年,总算没白费力气。不过现在牦牛和鸵鸟还不能卖,因为太小,要再养一年卖才划算,那些鸵鸟也一样。
跳下金丝牦牛,踩在绵柔的沙子上,往前走去。
远处是无垠的沙漠,一座座沙丘如浪起伏,充满了无限神秘。每每看到这浩瀚沙海,不知怎的,他心中无来由的总是会有一种充斥心灵的悸动,那是一种无言的感觉。
白玉蝎子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爪子抓着一只肥大的虫子屁颠屁颠的爬到蔡鸿鸣面前邀功。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的外表时常变幻,从最早的死白颜色变成水晶再又变成白玉,如今那白玉般色泽也已经不见,变成如同墨玉般外壳,只剩下背部中间一撮白色,看起来像个骷髅头。看来以后不能再叫白玉蝎子,要叫墨玉蝎子了。
蔡鸿鸣看着墨玉蝎子抓来的虫子,他发誓,他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大的虫子。
虫子就如同幼嫩的蜂蛹,不过很大,差不多有二十厘米长,中间稍胖,两头尖。
也不知道它把这虫子抓来干什么。看蔡鸿鸣不明白,墨玉蝎子就朝虫子咬去,没几下就把虫子吃光光。
“这能吃?”蔡鸿鸣疑惑的问道。
墨玉蝎子听到他的话,顿时摇着尾巴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