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眺望,‘门’卫军所在的位置,俨然腾起了蘑菇状的巨大火焰,又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球。-[哈这一爆炸出来,两边的林木都被气‘浪’‘波’及,最靠近的一株一人环抱的老松噼里啪啦枝桠松针断裂卷飞不止,更是连根拔起翻滚倒飞!
那滚滚的热‘浪’,远在百米之外都清晰感受得到。由此可见这爆炸阵的惊人威力,端的是十分可怕。不过要布置下来这样的爆炸阵,尤其是覆盖范围至少二十米的阵势,所‘花’费的材料当然是十分昂贵,甚至还需要一枚火属‘性’的锤炼者内核!
城建邦反应快,早一步扑出去,也依然处于爆炸阵的范围之内,却是在最边缘的位置。剧烈爆炸的瞬间,滚滚热‘浪’将他掀翻了好几个跟头,继而重重摔在了地上,满脸火烧火燎的狼狈也就算了,额角还撕裂出一道巴掌长的口子,伤口狰狞扭曲,就像一个巨大的鱼嘴,其中鲜血欢快地流淌着,已经把半边脸染红。
可是,他却丝毫未觉一样,满目都是呆滞地盯着爆炸点,那个本应该站立着400人的爆炸点!
此时此刻,地面爆炸泥土翻开,显‘露’出一个深达三四米,直径至少三十米的巨大凹坑。由于爆炸太过猛烈,凹坑里的泥土都是焦黑颜‘色’,有青烟缭绕蒸腾,其上散‘乱’惨烈地洒落着烤焦的断肢、内脏、‘肉’块,空气里蔓延着的焦臭味道叫人闻之作呕!
目光顺着爆炸中心移动过去,越靠近中心,尸体的碎块越少,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碳状物,那是士兵在高温下瞬间碳化的残留物!而在爆炸中心的位置,余温依然灼热,甚至都见到泥土烧熔的迹象,以及蜡质一般流淌的铠甲融化的液体!
城建邦这时候也终于回过神来,凄厉地大吼道:“救人,立即救人!!”
能够活下来的士兵大多因为本身的位置在边缘,并非正面冲击命中,不过这部分士兵也就一百人不到,但侥幸没有正面‘波’及不代表就没事了,爆发的冲击‘波’何其猛烈,挨上之后轻则断手断脚,重则直接要了老命。因此,虽然活下来的勉强一百之数,但能够正常行动的,却是只有四十二人,这四十二人里面,还包括城建邦自己!
这四十二人立即开展救援,把重伤的兄弟转移到安全的位置。
然而就在这个要命关头,远处北角村的村‘门’里面,一队身穿铁甲的士兵凛然肃穆地慢步而来。最先一排的士兵,乃是作出了防护的姿势,铁盾竖起,钢枪从盾后搭出,远远看去,铁盾如镜长枪如林,一股彪悍‘精’锐的意味呼之‘欲’出!
尤其是他们即便已经确信对手被狠狠伏击了一把,也是丝毫不敢大意,正是深得狮子搏兔也尽全力,稳打稳扎的‘精’髓,而且慢步而来,所造成的气势真是步步增强,在一只赤‘色’的大旗忽然展开后,这股气势达到了巅峰!
城建邦深深吸一口气,“第十七边防军第四兵团悍兵营!”
不是亲卫营,而真的是悍兵营!城建邦惨然一笑,如何不知道自己完全陷入了埋伏?更令他心胆俱寒的是,敌人的触手居然已经渗透到自己的‘门’卫军中,否则,他怎么可能走到如斯田地?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兄,他们也见到了步步追‘逼’的悍兵营,每个人脸上先是咬牙切齿的愤怒,然后便是冷汗涔涔的惊惧,最后他们的脸上已经不知道给出什么样的神‘色’。如果有什么词语可以贴切地形容,那么,流淌在所有人那火烧火燎的脸庞上的情绪,应该叫做“不知所措”!
城建邦可以清晰感受得到,弟兄们的目光统统汇聚在自己的脸上。
逃?还是战?
逃的话,势必放弃负伤的弟兄,还未必可以成功逃得掉,更何况,一旦做出抛弃兄弟这样的事情来,军心立溃,不用敌人出手,这支队伍也散了。
但是战吧,能够发挥出战斗力的也就四十二人,高端战斗力,只有自己这名满贯觉醒者。而对方,乃是整齐的一营之数,营主不用说,必然是满贯觉醒者,副营主是五星觉醒者也是跑不离的,下面的卫长、队长,至少也是一星觉醒者!
怎么办?!城建邦第一次遭遇到这样两难的事情。但时间不饶人,他一咬牙,厉声怒喝道:“‘门’卫军没有逃跑的孬种,只有战死的好汉!兄弟们,抄家伙,干他娘的,为兄弟们报仇!!”
随着营主嘶声力竭的怒吼,还活下来的士兵,脸上的麻木飞快消失,仿佛灵魂重新装载在身躯上面。一个个人的眼睛都充血地通红,毫不犹豫拔出战刀,抄起盾牌,举起弓箭弩箭,就连已经重创的士兵们,只要双手还能活动的,或抓起武器,或拿起箭筒,给予最后的支持!
“干他娘!!”
一百人不到的队伍,猛然爆发出直冲云霄的煊赫怒喝,连对面的士兵,都为之微微‘色’变,眼中犹然流‘露’出来一股佩服敬重。
就在这时候,随着城建邦的一声令下,剩余下来的士兵开始迅速组成防守反击的阵势,最外面一圈乃是刀盾手,之后便是长枪手,接着是弓,弩手,最后才是伤兵。这变化也是两三个呼吸间便彻底完成,由此可见,‘门’卫军也是有几把刷子。
这眨眼一看,真要是傻愣愣的一口咬下去,也指不定会崩掉两颗牙齿呢!
悍兵营的阵列距离‘门’卫军约莫五十米的时候,忽然一阵涌动,士兵们整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