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万一我带着东西去到郑府,你再来一个赶尽杀绝,我又去哪里说理。”秦王妃摇了摇头,显然是不信陆皖晚的。
“那要不这样,咱们约个时间地点,我将世子殿下带去,王妃您将我们要的东西带来,倒是就由孙将军做见证,您看如何?”陆皖晚又是退了一步,提议道。
秦王妃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孙剑英一眼,终究是勉为其难地点头应允了。
陆皖晚看秦王妃答应了,又与对面的孙剑英问道:“孙将军觉得在下的提议如何?”
孙剑英神色有些闪烁,总觉得陆皖晚似乎太好说话了一些,从昨日到今天,都显得这般“谦让”,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按他与陆皖晚的了解,他不应该是狡诈如狐的吗,怎么忽然变得纯良起来了。事有反常必为妖,孙剑英越发觉得自己不能掉以轻心,不然很可能就着了她的道了。
“既然王妃和陆先生都答应了,那老夫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孙剑英面上并不露出对陆皖晚的怀疑,欣然应承道。
“那我们就说定了,时间便定在明日中午,至于地点吗,我看就法华寺吧,那里是佛门清净之地,我等身上多少都沾染了些血腥,正好在佛祖面前忏悔一番,也能更心平气和的交易,王妃,孙将军,你们说是吧?”陆皖晚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看着他二人笑道。
秦王妃和孙剑英都没觉得时间地点有什么不妥,便也相继点了点头答应了。
该说的事都说完了,陆皖晚便站起了身来,与那两人抱拳说道:“那咱们就这般说定了,明日午时,在下一定恭候在法华寺,等着两位前来。”说罢,就与王柏洲两人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心思各异的孙剑英和秦王妃,相对默默无语。
走出秦王妃,陆皖晚两人就上了马,快速离开了,等确定孙剑英的人不会再追上来,才放缓了前进的步伐。
王柏洲坐在马上,笑看着陆皖晚说道:“先生打算明日带人过去,去换秦王妃手上的兵符吗?其实我早就像同您说,即使就算兵符在手,也不一定能调动那些兵马的,毕竟他们在秦王麾下那么多年,定都是忠心耿耿,只要秦王府还在一日,我们便也是不驱使不了他们的。”
“你说的这些我自然都明白,但其实属于秦王的亲兵也只有泰半,还有一大半都是秦王当初吞并了那些小的驻军将领得来的,他们与那些原先秦王麾下的亲兵定是不和的,而我们要争取的就是这些士兵。”陆皖晚笑着回道。
王柏洲觉得这个方案倒是可行的,便赞同地点了点头,而是又是继续担忧地说道:“我看那老匹夫恐怕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吧,在我们来之前,他定是没有少游说秦王妃吧。”
“这到嘴肥肉,他自然不会放过,他与张良计,我自也有过墙梯,我们就来个暗渡成仓,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陆皖晚脸上浮上一抹算计的笑容,缓缓说道。
“看来孙先生已有妙计,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王柏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神情玩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