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头仙搞的鬼?!
猛然想起南城九倾曾用魂奎给我开眼欣赏过的奇景:骑在丁黛仙脖子上的恐怖寄噬婴。
我还能清楚地记起它妖异的瞳色,剔透莹亮中泛着水绿宝蓝和鲜红三色,绚丽艳俗又凶猛如饿兽,还带着摄人心魂的魅惑感。
听这话,白越低垂浅眸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用眼色示林导继续说,一边飞快挥筷。
见我夹哪块,他就幽灵般手起筷落,必将我瞄准的目标拽进嘴巴,百发百中疏而不漏,贼似的出手神般的预判,简直叹为观止。
但他一定预判不到我的脚跟下一秒会狠狠地蹍在他的teni鞋上!
这老尸怪呲牙咧嘴地提起腿,看了看差点被我碾出洞的昂贵男鞋后狠狠地瞪我,恨不得用筷子直接夹起我的脑袋,扔进嘴巴里嚼一嚼!
林导兀自叨比了一会突然不说,眯缝起眼冷睨我们,然后认真地提醒,我说,合同上写着呢,剧组不允许男女演员谈恋爱,不管是炒作还是来真的,都不允许。
谈你妹!
我和白越终于顿住差点要撕起来的架,齐口同声地呛他一句。
林导扭了扭脸,喝口茶继续他苦逼的倾述:小白,尤其你不在的那几天,只要被丁黛仙接近身边,我就会好像全没了主意,什么事都要问过她一遍才觉得放心。就像会选封门村作取景地吧,你也知道我们和制片人开会时,选定的都是一些拥有不错拍摄条件的古镇村落,这个封门村基本不在考虑范围,实在太破旧了,连水电和交通都不能保证,拍摄难度加大不止几倍,还会拖延时间。但奇怪的是临拍板的夜里,丁黛仙和我还有陈制片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就全部同意采纳她的提议,要到这种鬼地方来拍。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莫名其妙。我昨夜里跟陈制片说事时,他也连连摸头,没明白怎么就同意把剧组这么多人搞到这种破地方来着。
白越和我默默地对视一眼,我相信白越早就知道丁黛仙有猫腻。
可能她头上的东西在控制她。果然,白越淡定地跟林导直接坦白了。
林导惊愕地鼓了会儿眼睛,才记起质问: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奉养‘咬头仙’纯粹是个人私事,我不太好跟人透露。娱乐圈里搞这种歪门邪道的多着呢,没什么好八卦的。再说理论上‘咬头仙’不会随便作怪,这阴物除了会篡改运格外,也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除非它又被其他东西给控制了。
再说丁黛仙这女人的心机较深且人际圈复杂,到底谁控制谁,这还很难说。
白越有理有据地说一通,又抬手示意大家都闭嘴吧。
服务生鱼贯进来,一下子传上四五个热菜,全是内陆山区特有的野味山珍。可能考虑到职业需要的保养问题,白越点的大多是菌菇野参之类的营养素食汤水,还有一大条看上去没什么油水的清泉烫鱼。
满满一桌的鲜香美味由让我差点要泪流满面啊,跟大明星混就是好就是棒就是呱呱叫!
白越见我闪着星星眼,万分友爱地瞅了他一眼,不禁抖了抖脸皮,默默地把夹到自己碗里的鱼尾巴送到我的汤碗里,还就殷勤地浇上两勺汤。
诶哟妈吖,这才叫真正的孺子可教啊!小伙子,有前途!
咳咳。待服务员走后,林导又试图引起跟着我一起拼命吃吃吃的白越的注意,小白,那你觉得是丁黛仙奉养的什么‘咬头仙’控制了我们?
白越咽下一口鱼肉,拿餐巾抹抹嘴,却是摇头:需要证实一下。等她明天来了我会试探。你以后也尽量少跟她单独接触,有什么事可以叫上我,或者花苓和杨纪也行。总之,虽让她靠你太近,包括陈制片。
这才是诚意帮忙该有的态度,林导满意地连连点头,跟着我们唏哩唿噜地大吃特吃起来。想想林导也不容易,年近五十的纯正大叔了还要到处跑来跑去地导戏,有时忙崩了可能连个盒饭都来不及吃,一天从早指挥到晚上,看他常常累得两眼发红嗓音发哑,可现在还摊上这么些不省心的事,真够悲催的。
可这世上除了像猫太太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外,谁还能活得逍遥自在又轻松呢?
我转头冷睨了眼身边喝鱼汤喝得很嗨的白越。
嗯,还有一种能在世间混成有千万脑残粉疼爱的明星老尸怪,真让我这个伪人类羡慕嫉妒恨啊!
又怎么了?白越不爽,他好像对别人的目光好像很敏感。
反正每次只要我看他,基本都会被立即发现,接下来只看他想不想理睬我罢了。
我悻悻地摇头,不打扰他喝汤了,转头到另边。乘现在气氛良好,正好跟林导讨论一下我的角色问题。
跟高层次的专业人士相处有一个舒服地方就是,只要谈到工作大家都会严肃对待。毕竟都是事关吃饭的活计,不会有谁傻到瞎糊弄,而且影视领域又竞争性很强,林导应该很清楚我现在的心理压力。
果然,他认真地听完我嘀嘀咕咕的一大堆,既没有笑话也没有评判什么,只是坦率地提出几条这个角色需要的表演要求,还让我有空就多练练台词。他不太喜欢动不动就得找配音的演员,还说我的音色底子不错,可塑性很强,不要随便浪费天赋。
我仔细地把他讲的话一条条记在心里,又在心里默默评估,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实力能否达到他要求的一半。
反正你压力也不要太大。演电影不是演话剧,要求没那么高。而且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