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白越言简意骇地打断她的问题,沉默数秒又反问,昨夜里有找过我?
筱恬欣然肯定:有啊,可你没在,害我白跑一趟。给你发微信也没回,那么晚浪哪里去了?
这文艺片玉女讲话可一点也不文艺,她似乎正在给自己倒酒,液体被倒入玻璃杯的愉悦水声轻微传来。
我有点急,不知道筱恬还要呆多久,特么今晚不会逼本姑娘睡浴缸了吧?可万一她喝多几杯就想用洗手间呢?
我抓头搔耳了一会儿,只能往水里再倒上半瓶泡泡浴乳,调了一下震波让泡泡再鼓得多些,好让身体完全能埋进去。
哦?白越似乎有些许不可思议的疑问,不过他好像不打算跟筱恬纠结这个问题,今天太晚了,有空再谈吧?你知道我明天一大早就上镜头,还不睡会状态不好。
老尸怪这个逐客令真是简单粗暴又直接,我听得想吐槽,但还是忍不住想替他拍手。孤男寡女的还是讲点精神文明建设吧,筱美人请赶快麻溜地闪吧诶诶,泡泡快没过鼻尖,我感觉自己跟一粒被嵌在奶油蛋糕里的樱桃似的,只差在脑袋上再顶片新鲜的绿叶子!
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你是无所谓,但我肚子可等不了啊,都快两个多月,再不处理就要显怀。筱恬含着酒吱唔着,幽怨得像要哭出来,上次不是你自己主动找我说要帮忙处理的嘛,现在又不理人家了,良心被狗啃光了不成?!
卧槽,我听到什么?!筱恬这个影坛新一代文艺玉女掌门人居然未婚先孕。
听她的口气,这孩子可能是白越的?!
我被惊得忍不住张了一下嘴,然后咕噜咕噜连喝几口苦涩又香得倒胃口的泡澡水。
咳咳咳,差点被活活呛死!诶玛,纯洁如本姑娘已完全无法用言语表达三观被震裂的惨烈,不过等等白越这老尸怪怎么可能让人类女子怀上?!
越琢磨越不对,如果他能让女人怀孕,干嘛还要搞什么返尘卦要活回来干嘛?!正当我头顶厚密的浴泡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浴室的门被哗啦一下拉开,突兀得让我来不及将脸全部埋进浴泡里。
你发什么疯?已穿好一身雪绒睡袍的白越跟在她后面,也懒洋洋地踱进门来。
窝勒了大去,我懵逼地看筱恬趿着双皮拖嗒嗒嗒地奔到浴缸边上,伸手狠狠地捞了几下浴泡泡才罢手,然后毫无尴尬之色地呵呵。
又没什么人在泡澡,你弄了这一缸的泡泡干嘛呢?呃?哦脱衣服时把花苓给贴的显形符给一起扯脱了,这会儿她完全看不见我。
可她那只有着长长红指甲的手掌没有立即离开,它正毫无眼色地插进了我的脑袋!对,就是像用手愉悦地插进了一只铺着厚厚奶油的蛋糕里!
姑娘,你有想过蛋糕的感受吗?!这被无故贯穿魂体的酸爽感,比喝掉这一缸的泡澡水还难受。
我挣扎着从泡泡堆里伸出手冲白越指了指,又气呼呼地点向筱恬,示意让他赶紧把他的妹子弄出去!
白越却没理我,只冲筱怡板起了脸。
这样子干什么?捉奸么?我们有到这份上吗?
他双臂抱胸,口气已冷得有些瘆人。让我感觉下一秒他要出手拽住筱美人的脑袋把她硬拖出去。
我只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知道我俩的交易罢了。筱恬终于拿走她**的手指,理直气壮地用它戳了戳白越的胸膛,再说了,我对你总得提防着点不是吗?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的事透露给第三个人。
听这话,我算是明白了:这筱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不是白越的。
走,出去谈。
大概看到我可怜兮兮地一个劲给他打手势,白越终开尊口将筱恬请出去。
我长吁一口气,但这澡是泡不下去,因为本姑娘噌噌的八卦心比这一缸绵绵的浴泡泡涨得还快!
我迅速爬出浴缸擦干身体,把白越给的睡衣裤给穿上。居然还挺合身,袖管和裤管都只长了一点,这就奇了大怪。
白越少说也有一米八的个头吧?他的睡衣裤不可能让我一个不足一米六的矮萝卜头穿得合身啊?
再看这衣裤的式样挺中性的,颜色也是男女都适用的驼色,我不由猜它难道是花苓的?可想想花苓那非主流兽整天一身金属链皮装配花里胡哨的镂空紧身裤,这平实朴素的睡衣裤怎么可能配得上她华丽的画风?!
一时想不明白也懒得计较,只要别让我光着身体穿脏衣服就行了。
正常的衣服只要一沾没贴显形符的魂体,也无法能让正常人的眼睛看见。这个功能简真棒呆。白越曾说魂和鬼要说形体上有什么不同,恐怕这就是最大的一点。鬼是无法换衣服的,永远得穿着他死去时穿的那件衣服。
而魂却可以,因为魂体有灵,能晕化近身的衣物。
这说法让我不时想到南城九倾,想来那件飘逸如翻飞云墨般的绣银黑丝袍,应就是他下葬时的殓衣吧?而其他的,只是溯身时随便挑给假体穿的。
等我蹑手蹑脚地溜进客厅,白越和筱恬正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手里各端一杯酒,看样子聊的话题很严肃,气氛毫无旖旎之处。
先前对他们的关系是猜想错了?感觉又不像,白越这尸怪可能对筱恬是没什么花花肚肠,但筱恬这奔放的玉女掌门人就难说了。这点本姑娘可以阅过数百部小言,充分理解男女套路真髓的老司机信誉来保证!
相比起白越坐得正而八经像在开人民代表大会的样子,筱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