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点了点头,立即身体一软蜷在地上,嘶声狂叫起来:好疼好疼,我被咬了!警察!警察我被咬了,好疼!这些虫子有毒,我们赶快先出去找人来吧!好疼,我要死了!
两名武警恐怕也看明白这些虫子非普通人能应付,见白越叫得这么痛苦就双双跑过来护他,还拉上两名保安挡在白越身后。
撤!
其中一位咬咬牙,终于下了命令。
另一位赶紧用对话机跟其他人在联系:屋内出现状况,我们受到有毒飞虫攻击,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话音未落尽,担架上的破尘突然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跟刚苏醒的僵尸似的手脚还不太利索。他晃了一会儿身体就抬起溅满黑血的脸,冲惊愕到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的在场诸位诡异一笑。
看来,我的虫儿们要饱餐一顿了!
砰——护着白越的武警当即就举枪给他来一发,这次可是正中眉心!
但是,破尘竟然没倒?!
卧槽,他到底是不是人?!我冲着南城九倾惊叫起来!
南城九倾端坐在窗台上,碧莹双瞳炯炯地盯住破尘的一举一动,并没有理会我的疑问。
破尘绷开干枯的脸皮,给警察们硬是扯出一抹狞笑。双臂展开,他身后的虫群立即分成两队兵马分别悬停在他手臂上,看起来就是一幅要冲过来进攻的架势了!
他要伤人了,带着他们快走啊!我一看不妙,冲发愣的白越狂吼。
白越顿时惊醒,这回他连表演都顾不上了,直接拽住警察们的手臂将人拼命往门外拉。
快走!!再不走你们都得死!!这些虫子被叮一口就得死!
其实再傻的人也能看出这个打不死的和尚绝对不是个能好好说话的正常生物。
警察们惊愕归惊愕,职业素养还是杠杠的。他们迅速反应过来,拽起两名快要吓瘫在地的保安大叔,一人冲前一人断后地护送白越他们飞快冲出门去。
未等我长舒一口气,破尘冷冽地哼笑:谢谢你替本僧赶走不相干的杂碎们
什么?!
本僧终于能安心地对付你,和你的鬼猫了!
呃?!我一惊,连忙回头去看窗台上的猫不见了?!
靠,九倾,不带这么玩的啊?!
那只大鬼的确很难对付,不过他一定不知道本僧还会玩这一招吧?
破尘勾着嘴角,笑得像只吃饱喝足的老王八,他唰地将手掌一翻,悬浮在这只手臂上的阴尸蠖们就立即朝我俯冲过来!
一起到又要经历那种被虫子穿透魂体的苦楚,我忍不住尖叫起来。
然而它们并没有如上次一样直扑入魂体,而在我四面八方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像是结了一个瓮状的硕大虫茧?!
满耳朵都嘁嘁嚓嚓的虫鸣和虫翅振拍的声音,吵得我头晕脑胀的好想趴在地上蒙一会儿。
努力撑住眼皮的理智大神又开始拼命地捶我的脑瓜:别睡,这个虫茧有问题!千万不能睡!
可我撑不住了,这种频率均衡的白噪音恐怕是世界上最难拒绝的催眠神曲,让我的意识很快涣散得像是要出现梦境。
然后,我就看到一身银绣黑袍的南城九倾从虫茧的上方缓缓飞落,舞动黑丝袍摆使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奇怪的大蝙蝠。
这这是怎么回事?
努力抹了两把眼睛,我再次睁开时他已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一手自然揽上我的肩,举目四下张望。
你你到底是不是南城九倾?
是。他笑了笑。
煤瓜呢?我猛然吓懵。
如果南城九倾能脱掉煤瓜那只附身以本体站在这里,那就意味着
特么本姑娘已没在阳界了?!
它很安全。他用冰凉而柔润的修指抵住我的唇,轻声命令,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