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孟婆大人乃古往今来阴界最强阴司官,哪里需要为夫区区一凡胎鬼身的帮忙。.t.”
他笑眯眯地嘀咕,利索地来了个标准一百八十度转身,竟抱着我打算闪了?!
未等我来得及掐他,始终沉默不语的祭魂使就一记劈山之势拿刀砍向孟婆君。
我惊呆了:特么这两位好歹都是会使点高级技能的非正常人类吧,怎么打架跟地痞流氓一样,直接玩菜刀流啊?!
诶,咱就不能来点斗斗法飞飞天的炫酷,好让围观的吃瓜群众涨点见识哈?
孟婆君似乎收到本姑娘的心声,袍飞舞长身而起,像只漂亮的大凤凰一样悬停半空,顺利地让虎虎有声的大砍刀落了空。
不过这招没什么可惊艳的,堂堂阴界大鬼如果连这么粗糙的一刀都躲不过,岂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所以谁都能看得出,砍刀祭魂使志不在此。那厮没有继续摆弄他的大砍刀,而是在原地平举起刀,利刃向外刀背朝天,然后竟将自己的身体搞得像只陀螺似地飞快旋转起来。
刀声由呼呼变成尖锐的嘶啸,可想转的速度之快,已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能力范畴。
这是要搞什么灰机?我挣扎地从南城九倾的怀里跳下地,伸长脖子欣赏这诡异的一幕。
恐怖的刀啸终于让南城九倾神色有变,他转过身想把我抓回来。
天地莫名地微颤起来,没两秒就开始地动山摇。
尖锐的疼痛从脚底传来,我低头一看就飞快地蹿回南城九倾的怀抱。
无数雪亮的刀尖正像破土的尖笋,噌噌地冒出头!
南城九倾只能学孟婆君的样,跟只鸟似地悬停在空中,而我只能学树袋熊的样,抱着他的头颈哇哇大叫。
“这家伙在搞什么啊?干嘛把弄出这么多刀?!”
南城九倾沉吟片刻,竟看向孟婆君,而孟婆君则一脸“兄弟,看俺作神马?俺啥也没干啊”的天然呆。
“你还认不出他?”
“谁?”
“刀山血海是哪一层?”
“不知道啊,除了奈何桥关,本官对阴界其他地方并不熟。”
某阴司官振振有辞,对工作业务不熟练这事毫无愧色。
就在他们鸡同鸭讲互聊的档口,地上已完全无法落脚,密密匝匝地竖满锋利尖刀,简直能逼死密集恐惧症患者。
把刀插满世界的家伙到底要干什么?!疑问还没有解决,却发现遍地的刀尖突然疯狂颤抖起来,似乎……似乎要——
“快跑!”我的叫声还没有落定。
那位肃立在原地的祭魂使突然展臂大开向上一挥,刹那,满地成千上万的刀直直向上空飞去。
悬停在半空中的我们根本无处可躲,眼看就要被捅成马蜂窝。
或许两只大鬼无所谓,但本姑娘刚刚获得宝贵的身体啊,这会儿就要被捅得稀巴烂?这种死法太过非主流,我拒绝啊!!
“是他?!”
孟婆君似乎终于领悟南城九倾所说的,但这会儿想不想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怎么躲开这嗖嗖飞过来的刀雨啊?!
未等我再次怒吼出声,南城九倾长臂一伸抓住孟婆君的衣襟,反手又将我的头紧摁进怀里。
被水淹没的窒息同时传来!
我却蓦地安下心来,这种难受是南城九倾施展霎移术带来的,忍过去就海阔天空。
眼睛没闭合半分钟,人即被放了下来。
脚底板踩上地面,没有被捅个对穿,看样子已不在那满地插刀的鬼岛上了。
抢回小命一条,未等欢呼一下。
“嗷呜!”煤瓜从背后大力地抱过来,将我扑倒在地上。
而花苓和杨纪正一脸震惊地看向我,满眼的不可思议。
我顾不上他们在震惊什么,心犹余悸地摸摸地面,终于能安心地把煤瓜抱在怀里揉头揉脚揉屁屁。
缓过气来的南城九倾面无表情地把人形猫咪拖离出我的怀抱,然后指抵煤瓜的眉间熟练地附了身。
接着,用手向前一指对众人发出命令。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孟婆君却还在岸边昂首远眺,一脸不屑:“就这么算了?不收拾那家伙就撤退应该不是你南城大人的作风?!”
“本座自然会再去找他,但不是身边有你这个累赘的时候。”南城九倾不客气地啪啪打他的脸。
可我很自知自明地觉得他所说的“累赘”指的应该就是本姑娘……
“要不把他们送回去后,你我再上岛去跟他来一局?”
孟婆君硬是不怎么肯罢休的样子。
南城九倾懒洋洋地摇头:“岛上布有这么强劲的封灵局,你确定被封住大半鬼力的情况下还能打得过他?”
这下,终于堵停叨比不休的阴司官大人。
“就此别过吧,若是想自行与他对决,本座绝不阻拦。”
南城九倾揽过我,看来真的打算走了。带人在阳界霎移这事极耗鬼灵,所以这会儿他看起来极是疲惫。
的确不能多停留,毕竟我和三只兽兽都是弱渣,一旦遇到上麻烦恐怕连自保都是问题。
“一起走?”想了想,我决定还是问一下孟婆君。
他正恋恋不舍地看着那方阴爻湖中岛,一点也没有动身的意思。
“不了,为夫还有事,”流转妙眼,孟婆君冲我嫣然一笑,“等为夫能回阴界之时,定会去接夫人一起回家哦。”
滚你的鬼蛋!
我默默地抱住又想敲他脑瓜的南城九倾,觉得实在不能再将这